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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语言、艺术,他什么都学过一点,只要愿意,他每一样都可以学的很好甚至青出于蓝。可是这些却都不是因为有兴趣。趣魏静言一直无法从这些学习中获取到喜欢这个成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或是喜欢什么。因为还未到中午就已经和柳霏逃学在外头消磨了大半时间,所以到了向晚时分阳光才刚偏西,距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魏静言就已经到家了。他今天特别早到回到家,平日没在外头玩到天都暗了都不会踩进家门的。回家前他让司机开车去过大哥的公司,秘书却说哥哥今天很早就下班了。魏静言到了玄关时还挑着眉在想,真难得,哥哥怎么也这么早回家呢。「少爷回来了。」管家恭恭敬敬的等在大门旁,几个佣人在一旁伺候着他换下外出的鞋。「嗯,我哥呢?」魏静言也不穿上室内拖鞋,随性地光着脚就踩上原木刨光的地板上。「大爷回来了,现下在梅之间里头,二爷这几天要办画展,打过电话说今天不回来了。」管家非常严谨的跟在魏静言身旁回答着。「少爷饿了吗?离晚餐还有段时间,我给您准备些点心送到大屋里可好?」「大哥在梅之间?有客人吗?」闻言魏静言停下了脚步,差点让后边跟着的佣人就撞上来了。主屋里的房间都是用间来命名,大屋里头的房间则都是以居来命名。平日里三兄弟都是在大屋里头活动,至于主屋的房间大多都是宴客或招待客人用的,有宴会厅、议事厅、舞池、餐厅、酒吧、客房等等,梅之间就是其中一间客房。「是爷的客人,来了有两星期了。」管家是有问必答,至于没问的他也不多嘴,说话很斟酌轻重。「好了,都散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跟着我,点心也不必了,我在外头吃过才回来的。」魏静言打发了人走,连管家都赶走了,这才掂着脚步往梅之间去。原先魏静言只是好奇,想看看来了什么客人让哥哥这么早就回家了,没想到这一看让他心中像投下了一颗炸弹,炸得他心神皆碎内心顿时横尸遍野。5-4三个小男孩将哥哥围在中间,讨好又卖乖的用童稚的嗓音卖力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见魏静轩温和的笑着摸摸男孩的头,奖赏一般抱了抱他,转头又对着另外一个小男孩说话。三个男孩年龄看起来都很小,大约是六岁到十岁之间的年纪,模样看来都是干净清秀,很讨人喜欢的感觉。魏静言只是偷偷站远远的看了几眼,胸膛里的那颗心却整个都拧了起来。管家刚刚是说这几个孩子到家里已经住了两个星期了吗?哥哥……什么都没告诉他呀……那些孩子……究竟是……?魏静言木然的回到房间里,心中有一种自己的世界就要崩坏瓦解了的感觉。他一直以来就隐隐担心着哥哥会不喜欢长大后的他,却没想到当担心的事情真的成真时竟然是如此的教人心痛着的。晚上魏静轩回到房间,关于那些小男孩的事,他只字未提,只是抱着弟弟软软香香的身躯像平常一样与他恩爱厮磨了一番便睡下了。魏静言在夜里静静的睁开眼,望着他从小到大最爱的哥哥。他不敢问,怕听见自己最不想要听的事实,于是生平第一次,他未战而降,在爱情面前,承认向来勇敢的自己原来也只是个胆小鬼而已。侧着头,眼角不禁流下成串悲伤的泪水,湿了枕被,一夜无眠。过几天魏静舒忙完了一个巡回的画展,在魏静言刻意的留心观察下,发现那些小男孩似乎是要长期住在家里了,而二哥也是知情的。那些小男孩,是来取代他的吗?哥哥不要他了吗?是因为自己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柔软好抱了吗?魏静言觉得自己像是被刨开了心,痛得每个呼吸间都能清楚感受到。他魂不附体的继续过着日子,比起以前要乖巧了许多,乖乖的上学不逃学了,和哥哥们zuoai时他也尽力配合,表现的要比以前孟浪得多。然而哥哥们却开始忙碌了,公司又一波的事务像海浪一般拍打而至,没有人发现他这些细微的变化。哥哥只是亲昵的在出门前摸摸他的头说:「静儿最近好乖,等哥哥忙完这一阵子就休个假带你出国去走走。」魏静言感觉自己像个弥留的病人,随时在等待死亡到来的那天一般。他的心底一阵荒凉,却没人能解救他。魏静言渐渐憔悴了下来,整个人那灵动的神韵、举手投足间的潇洒都不见了踪影,柳霏这才感觉不大对劲。「小静、小静……?」柳霏唤着他,可人就在面前魂却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最近两人的对话经常这样,魏静言恍神得严重。「小静!」柳霏不死心,把音量都提高了三倍这人才回了神。「什么?」魏静言看着他,双眼却没什么生气。「怎么了?你最近常走神呢。」柳霏担心的看着他,看着看着总觉得魏静言好像又瘦了点。「有吗?没事啊,我好着呢,你别乱想。」魏静言扯出一个微笑,但略显苍白的面色让这个笑容看起来十分牵强。「你心里有事吧?怎么了?」柳霏不死心,不这么就放过他,看着魏静言一日比一日的憔悴恍神,彷佛像朵没浇水的花儿,逐渐泛黄弯腰地迈向枯萎,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没什么,我只是最近喜欢发呆,没别的,要是有事会跟你说的。」魏静言只是淡淡的摇头,对柳霏的关心感到有些许温暖在心头,却怎么也没办法把心事说出口,他知道自己别扭,不像柳霏那直来直往的个性讨喜,不到无路可逃的地步,他怎么也不愿意向人求援。柳霏无奈,深知魏静言的个性,知道他脾气硬起来比石头还顽固的,于是几次逼问无果下他也就放弃了。他想,自己能做的就是陪伴,默默的陪魏静言度过这个心中的黑暗时期。傍晚后,魏静言送走柳霏,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地的走着。他没打电话叫司机来载,只想一个人走走,吹吹风也好,发发呆也好,就是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以前一个人在家,等待哥哥下班的那个心情是既期待又喜悦的。而现在,他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与其一个人在家就会忍不住去想到住在主屋里的孩子和哥哥的暧昧关系,还不如晚点回家,至少喧哗的大街上,没有让他心伤的景物。魏静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回过神时正好对上一双眼睛,使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那是一辆停在饭店旁的轿车,后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