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不如我就叫你西恩吧,或者小恩,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很rou麻。”沈白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无缘无故套什么近乎。”若不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江应月真想立刻马上跳起来打爆某人的狗头。人都被你拐到车上了,我说两句话就叫套近乎了?双标狗,直男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愤怒的江应月决定直接无视掉某只双标狗,继续找话题同顾西恩聊天。“你老家就是C城的吗?土生土长C城人?”顾西恩点头:“算是吧。”虽然知道对方的算是吧里面十有八九是有故事的,但刚认识也不好刨根问底,于是江应月话锋一转,又问:“那你对异地恋有什么看法?”顾西恩:“……”沈白适时地按开车载广播,夜间电台女DJ柔美的声音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厢。“下面我们来接听这位听众的问题,这位王小姐说,跟男朋友异地恋八年了,过程中总是患得患失,不知道这份感情是否需要继续维持下去……”沈白飞快地换了个频道,这次是一首歌,正唱到高潮部分。“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沈白关掉了车载广播。“还有十分钟车程。”他面无异色地说了句。“好。”顾西恩回道。后排的江应月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抽筋,大约是憋笑憋的。九点整,沈白的车准时停在机场出发层外的通道上,顾西恩说了声谢谢,刚准备推开副驾驶车门下车,就见沈白泰然自若地拿出手机。“留个电话吧。”顾西恩终于有些无奈地笑了,“好。”他接过沈白的手机,在拨号键盘上按了一串数字,然后还给对方。“今天真的谢谢你,沈白。”江应月注意到,在顾西恩说完这句话之后,沈白整个人像是环绕在圣光之中,脸上带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涅槃一般的诡异表情,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朝闻道,夕死,足矣”的改编版——朝发春,夕死,足矣?直到顾西恩下了车扣上车门,朝车内两人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机场出发层的自动玻璃门,沈白仍旧没有动静。江应月手伸到前面驾驶座晃了晃,“喂,不是吧老兄,人都没影了还看。”“……被骗了。”沈白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江应月啊了一声朝前探了探身子,看到沈白握着手机拨通了刚刚顾西恩留下的号码。期待中的声音没有出现,反而是一道机械的女声冷漠地念出一句话:“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第4章第4章回程的路上只剩下沈白和江应月两个人,江应月难得地停止了聒噪,却又怕不说些什么沈白那个情窦初开就惨烈收场的家伙晚上回去会想不开。犹犹豫豫了半天,方才开口道:“那什么,你也不用在意,我之前注意到了,他和他那个人品不行的朋友可是从那家LaVieEnRose里面出来的,一般的朋友谁会一起去那里面吃饭啊,想必是那种关系。而且,与那种人品不行的人在一起,所谓物以类聚,他——”“江应月。”“啊?”被打断了的江应月疑惑。“你如果不想今晚从机场徒步走回市区的话,就给我闭嘴。”“喂,我是在安慰你啊朋友。对方只是一个刚认识不到,”他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到五个小时的陌生人,就因为长得好看,你就沦陷了?你是刚下山的和尚吗?”“我只是想告诉你,两个人一起去LaVieEnRose吃饭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也曾经约客户在那家餐厅吃饭谈生意,不止一次。”“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是你思维固化。”“我就固化了怎么了,嘿我说,你不是直的吗?对方可是个男人你想清楚了,真的在一起的话你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吗?你又过得了家里父母那一关吗?”车内的空气一时间有些凝重,沈白良久没有开口,就在江应月以为谈话就此结束的时候,却又听到他缓缓道:“我会试试。”江应月哑口无言,总觉得这样的沈白很违和,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突然振动起来的手机打破了这段异样的安静,江应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表情从热带雨林过渡到了西伯利亚。他慢悠悠接起电话,那头的人率先说了一句什么,江应月冷冰冰地应了一声。沈白目沉如水地继续开车,后座的江应月始终维持着冷漠的表情和敷衍的言语同那人讲着电话。“跟沈白在一起呢。”“对呀,开房呢,你要不要来捉jian啊。”沈白皱眉,插进来一句:“你们俩吵架别带上我。”江应月挂断电话,脱力般地靠倒在后座上。沈白问:“又吵架?”“呵……”江应月冷笑:“我们俩有休战的时候吗?”“上个月不还一起去海岛玩吗?”“然后在他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他手机上来自第N个小情人的约炮消息,是不是很精彩?”沈白闭上嘴,不再过问好友的私事。来回机场一趟,又把江应月送回住处,沈白到家时已经深夜十点多了。拿出钥匙打开家里大门,意外发现一楼客厅还亮着灯。沈父正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报纸,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见沈白推门进来,看着他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沈白现下跟父母住的这栋两层小别墅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刚毕业那几年他拿着父母给一笔钱炒股,运气好赶上牛市,狠赚了一笔之后及时抽身。拿着这笔钱加上本职工作的优势,他又前前后后买了三套房子和两家商铺。除了投资用的,剩下一套在市中心的,本意就是留着自己住的。几年前刚买下来的时候,沈白也是费了些心思将房子好好地装修了一番的。之后曾搬去住过一阵子,直到有一次父亲半夜突发高血压,母亲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好又因为当晚应酬醉酒,手机丢在客厅人在卧室呼呼大睡。等沈希爸妈连夜将沈父送到医院,沈白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被母亲和沈希爸妈轮番数落,什么父母年岁大了子女怎能不在身边照顾,莫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才幡然悔悟云云。沈白自认理亏,他是独生子,小时候家境优渥,虽不能说是大富大贵,却也是吃喝不愁尚有富余,物质和精神上都享尽父母宠爱,长大了回报双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于是便从那套独居的房子里搬回来与父母同住,左右他正当未婚且单身,父母便是现阶段最大的牵连。沈白把钥匙丢在门口鞋柜上,边弯腰换鞋边回答父亲的问话:“下班跟朋友吃了顿饭,这么晚了,爸你怎么还不睡?”沈父把报纸放下,“我等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