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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终于惊醒过来,抬手傻傻地冲付厉挥了挥:“嗨。”付厉没有费工夫跟他嗨。他直接选择了单刀直入:“你都听到了?”华非:“啊……大概吧。”付厉:“听了有多少?”华非:“……大概,从你说愿意把唾液给我开始?”前面其实还有一些,但他觉得可能先装没听到会比较好。付厉有些失落。毕竟这缺得也太多了。不过也没关系,毁约师向来比较重结果。于是付厉又问了:“所以你愿意吗?”华非:“啥?”付厉:“要我的唾液?”华非:“嗯……愿意?”他们是在讨论唾液取样的事吧?付厉没有等到他把话说完。毁约师喜欢速战速决。冲上、揽住、把唇贴上去,总共也不过一秒多时间。唇与唇的厮磨花得稍微久了些,毕竟感觉确实不错,付厉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把时间控制在了一分钟以内,尽管如此,华非看上去还是有些难受,晕晕乎乎的,像是快要窒息。付厉的状态看上去也不太好,脸红到仿佛正被什么所炙烤。但他还是坚挺着看上去完成了剩下的步骤——他在看到华非缓过来后,便又凑了上去,轻轻咬向了他的鼻子。华非被吓得后退一步,又被付厉抓住,握着肩膀给抓了回来,温热的气息打在华非的脸上,赤着的上身肌rou紧绷,华非不过是无意间往他胸上多瞟了两眼,瞟完便乖了,一动不动了,跟个呆羚羊似地站在那儿,任凭对方的牙齿在鼻尖轻轻地磕碰。这大约是个什么仪式,来自异世界的毁约师对着华非的鼻尖啃咬得异常用心,用牙尖摩擦了好久才作罢,完了又碰了碰华非的唇,低头看他,眼睛发亮:“那唾液现在算是给你了。”华非:“……??”哪里给了?不是没伸舌头吗?没有理会华非的困惑,付厉继续眼睛发亮:“按理说,应该是你来负责,因为最开始是你先要求的……但你比较穷,所以就不强求了,还是我来负责。”诶?负责?负什么责?连舌头都没伸为什么还要负责?而且你负责就你负责,为什么还理所当然地说我穷?我穷怎么了?我穷又碍着你了?等等,不对,这又关穷什么事了?华非一头雾水,付厉却显然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电视剧里演的果然没错,交换唾液果然才是最有效的!“呃……”华非懵了半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觉得我们需要先谈谈……”付厉:“关于未来?”华非:“啊?”付厉:“我会先努力成为大毁约师,然后就来对你负责。”华非:“那个,其实不用勉强……”付厉:“或者先负责也可以。事业可以慢慢来,先有家庭也很好。”华非:“……不,我指的不是这个……等等,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也是电视剧?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这个先放一边,我们先谈谈……不是,等等,我觉得我们有些误解……唔!”未说完的话被温软的嘴唇再次堵了回去,华非被毁约师神奇的脑回路搞到完全当机,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吐槽这进展太快还是太慢,懵了三秒,索性自暴自弃地眼睛一闭,任凭毁约师对着自己的嘴唇磨蹭去了。实验桌上的木乃伊仍在微微颤抖,从喉咙里发出些破碎的声响,不过很可惜,没人再愿意理他。实验室外,方哲优默默地收回了脑袋,靠在墙上,轻笑一下,扬手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挂着火苗的细长柱体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比例正好,赏心悦目。方哲优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会儿,脑袋里忽然响起了不久前杨师泥对自己说的话,眸色渐渐沉了下去。“我想给你一个建议,为了某个未来的建议。”记忆中的杨师泥,如此对自己说道,“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有人,给你一枚戒指。而我的建议是,不管那戒指是谁给你的,不管你内心有多绝望,多受伤,都要控制住你自己——那枚戒指,绝对不要接。”“以及,如果可以的话,远离华非。”第100章番外·待产期(1)廖清舒,男主角,山管办歪勤部副布涨兼布员,万物学院首席恶犬训练师。此刻,他正面临着自打记事以来最颠覆自己三观的局面——好吧,说“最颠覆”什么的或许还是太夸张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景,排到前三绝对没问题。深吸口气,他抬起手指,指向前方,一字一顿地问着华非:“这是什么?”华非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低头看了一眼,淡定抬头:“我的肚子。”“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肚子……”廖清舒抚了抚额,竭力控制住自己大喊大叫的冲动,但事实证明,他真的控制得很失败——“我想问的是,它为什么会那么大!!”“因为我有了啊。”华非继续淡定,伸手捧了下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脸上泛起一抹闪着光的、圣母般的微笑,顺便不客气地附赠了一句吐槽,“不就是怀了个孩子么,这也值得大呼小叫的,跟没见过一样。”你是说怀了个孩子的男人吗?不好意思,那还真没见过。廖清舒额上一头黑线,看向华非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啊,这又是在玩些什么?”华非:“瞧你说的,好像我这肚子是我自己就能玩出来的一样。”廖清舒:“……”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破碎:“所以……你和你家那位,是都玩了些什么?”华非偏头想了想,装可爱似地回了句:“盖棉被,纯聊天?”廖清舒不是一个喜欢呵呵的人,但在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呵呵了:“你知道哪怕你真的有了孩子,我也是敢揍你的,对吧?”华非怕怕地缩了缩脖子,顺带翻了个白眼:“你变坏了,廖清舒——我发现自从你和你家那口子在一起后,你就变得越来越包力了。”“不不不,这种事情,我建议你还是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廖清舒温柔道,“也许不是我变得越来越包力,而是你变得越来越欠揍了呢?”华非:“……”华非觉得有点想哭。他以前那个说话礼貌做事体贴每句话后面还要加个“好不好”的好兄弟呢?到哪里去了?被那个叫九方梓彦的男人吃掉了吗?都说婚姻是友情的终结。虽然对面那个严格来说还没有结婚,但从结果上来看,华非觉着他俩的友情也已经被终结得差不多了。华非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早逝的友情点了根蜡。他这边的眼泪还没抹完呢,那边的廖清舒已经耐不住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