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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你都不肯吗?”岚廷旭叹息一声,坚定了摇了摇头:“这也太委屈你了。你还是另外找个人吧,他就是一辈子都好不了,我也得照著他。”王婶离开後,岚廷旭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莫镇宇的身上。床上的男人,蜷在身体,双眼无神,奄奄一息的,岚廷旭心疼极了,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下手。“镇宇,把毒戒了吧。听话。”本来想说听爸爸的话,但是怕刺激他,便再不敢以长辈自居了。莫镇宇没有反应,完全就是一个活死人。岚廷旭呼吸发窒,战战兢兢地朝他伸出手,却被狠狠一把打开:“不要碰我。”拒绝的声音极其沙哑而冷漠。岚廷旭有些难堪地收回手,但难得听他说了句话,希望大於绝望,欣慰大於痛苦。“起来吃饭,你不是说,人是铁饭是钢麽?”他把嗓子放得柔柔的,柔得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了。莫镇宇根本不理他。仿佛心已死,他的温柔再也没有半点吸引力了。心既然死了,rou体自然要跟著死去。他完全是以等死的心态睡在这里。面对男人的固执,岚廷旭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真的被难住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打动他。但是他不可能用那种方式,否则也太下贱太没品了。何况对方也不一定动容,毕竟太晚太晚了。“镇宇,我不是狠心,我是真的无法承受luanlun所带来的压力。我知道你爱得很辛苦,希望我接受你,但是你用错了情,也会错了意。如果可以,我想下辈子和你再做情侣,只望上天不要那麽残酷,阻止我们的相遇。”这是有史以来,他说得最为多情的一段话了。儿子危在旦夕,他不能再沈默下去。他只是想让他明白他的苦衷,他的情非得已。人不能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惩罚自己,否则错上加错,丧失了最後一点挽回的余地。经过他反复的开导,莫镇宇终於肯进食了。只是吃得很少,即便如此,他也分外开心。於是变著花样给他弄饭吃,生怕他的胃有丝毫的不满意。岚廷旭说的那些话,的确是起了作用的,再者是时隔多日,又终於回到了两人世界。这次跟以往不同,没有大情大爱,也没有大是大非,只有无限的黯淡和静谧将彼此紧紧连在一起。莫镇宇感到自己的心又死灰复燃。但是他知道不可能,所以只吊著那麽一点昏暗的火星。他不知道活著还有什麽意义,只是莫名地贪恋和他这般融洽地在一起。可很快,他的毒瘾便发作了。本来千疮百孔的心加倍疼痛起来。他尖叫,他嘶喊,像折磨一个畜生一样折磨著自己,死去活来,简直可悲至极。岚廷旭心如刀绞,可不管怎麽做也无法阻止他自残。每次他毒瘾发作,便弄得都是血,都是泪,都是汗。男人的身体无一分完好之处,往往还没结痂,又被他折腾得破了开。哄也好,骂也好,求他也好,都没有用。他像是铁了心要这样死去,就是不体面也无所谓。☆、68岚廷旭只好买了根绳子将他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但是毒瘾发作的男人力大无穷,不顾一切地挣扎,好几次绳子都被弄断。他实在怕了,但又毫无对策,整天寝食难安。要怎麽拯救他?他不想看他这样受苦受难啊!莫镇宇见他焦头烂额,不由笑了:“你别管我好不好?让我死吧。我不怪你,真的。这都是我自找的,这是我禽兽不如的报应。让我死。”岚廷旭不答应。男人抓住他的手,苦苦哀求:“求求你了,我不想再活下去。你让我解脱,就是这辈子最大的功德。就是有神,也不会降罪於你。你怕什麽啊?放心好了,我做鬼不会来找你……”“我只会离你远远的。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否则天打雷劈!”莫镇宇脸上满是眼泪鼻涕,他所受的痛苦早已超过了极限,只求他网开一面,不要再干涉他的生死。他的命就是自己也不能掌握,他又凭什麽要将他强留在人间?岚廷旭还是不答应。莫镇宇一下就怒了。从悲到怒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像从生到死,能够比他刚才说的话都还要直接。可是这家夥偏偏这麽固执,固执地不让他死,好比固执地不给他爱。当真是卑鄙至极!他猛地挣扎著,用了吃奶的力气,恨不得身体因此而崩裂,化作一团泼在他脸上的污血。“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和你同归於尽!”男人双目赤红,表情比罗刹都还要狰狞,“岚廷旭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要下地狱!”岚廷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何时领教过这般恶毒的话语?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跟他计较,他只是一个可怜的人,不管是无恶不作,还是出口成章,都非出自他的本意,但还是觉得心寒又心伤。几经挣扎,绳子又像往常那样松开了,莫镇宇得到了自由,顿时兴奋得瞪大了眼,如同饿狼扑食一样扑向他,两只手狠狠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他掐得之用力,岚廷旭还没反应过来,脸色就已经变得青紫。但他没有挣扎,似乎知道在这样的力道下,如何折腾都是徒劳的。他只是用那双哀伤的眼看著他。哪怕就要死在他的手下。他也是静静地望著他。看他无法喘息的样子,莫镇宇感到一阵强烈的快意。可触到他的眼神,那杀戮的快意就像是被施了法,给停顿住了。他松开了一只手,用那只手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襟。想要破坏一切的暴躁在那片裸露的肌肤面前荡然无存,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邪恶情欲。他抚摸著那平坦的胸膛,嘴凑过去啃咬那诱人犯罪的锁骨,手往下一拽,扣子悉数掉落,整个胸膛包括两点殷红毫无保留地涌入视线,所带来的冲击力丝毫不亚於重重插入那一瞬间。莫镇宇伸出舌头舔著他暴露的肌肤,手毫无章法地四处揉搓,痴迷取代了狂暴,血腥换做了情色。岚廷旭只挣扎了一下,就安静了,甚至可以称之为顺从,任他毫无阻力、肆无忌惮地享用。莫镇宇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凄凉地笑了:“为什麽不反抗?你在同情我吗?可惜我不需要!”他收回手,滚到一边,背对著他蜷得紧紧的,手在地上狠狠抓挠,直到抓出血,也不肯回头接受他的乞怜。岚廷旭坐起来,缓缓合拢衣衫,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