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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道:“阿岩是来帮我更衣的吗?”说着,他便朝程岩走了过去。“阿岩,有事吗?”庄思宜见程岩眉头紧蹙,关切地问。“我在想那几株稻谷。”庄思宜笑道:“阿岩还真信了?海边的土地盐分极高,怎会生稻谷?而且你没听他们说,那植物竟同时开花、结实、抽穗,这怎么可能呢?”程岩正欲分辨,突然,他脑子里划过一线灵光,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海边、盐分、稻谷……他终于知道熟悉感从何而来,正是来自宅男记忆里的一个名词——海水稻!“阿岩?”程岩稍稍回神,对上庄思宜困惑又惊讶的眼神,才觉得自己过于失态,本想解释,可此事说来实在没有可信度。尤其,他只知道海水稻的名字,却并不知海水稻应该如何种植,就连以后世的文明程度也经过数十年研究,才终于找到了种植海水稻的方法。“没事,我就是想去涠县看一看,那海边的植物到底是什么?”程岩改口道。庄思宜虽认定青年在吹牛,但见程岩有兴趣,便笑道:“阿岩想去,我自然奉陪。”消息来得猝不及防,曲州家家挂上白幡,寺院道观皆敲响了丧钟。据阮春和说,皇上是六日前于早朝时突然呕血,随即昏迷不醒,当夜便羽化登仙了。程岩默默算了算日子,这一世皇上的死,比前生足足晚了一年。但无论如何,大安的新皇还是与前生一样,正是程岩一心追随的太子殿下——周嘉。新帝登基,改元建安。程岩本以为京中会迎来一番动荡,但从恩师和友人的来信中得知,这一回新帝继位,竟比前生时更为顺利。或许是今生新政推行更快了一步,改革派势力渐大,压制住了保守派的趁势反击,而嘉帝支持改革的态度也比前生更为坚定。对此,庄思宜似乎早有预料,劝慰程岩道:“阿岩放心便是,这些年林太傅做了多少错误的决定?不止先皇,咱们这位新皇对他也无多少信任了,敬着他,不过因为他是皇上的老师罢了。”程岩想想也是,前生真帝驾崩时新政不过初露矛头,朝廷也没有对单、对幽两次胜绩,也就没机会证明林太傅的短视。加上新帝身边也没庄思宜这类强硬的改革派时时洗脑,保守派先期一度占了上风,两派冲突十分激烈,给了不少人可乘之机。庄思宜也颇为震惊,似乎很久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他感叹道:“是我孤陋寡闻,我真没想到,海边上还真能长出稻子……”程岩喜道:“这不就说明有稻子能不惧土中的盐分,海边滩涂其实也能种稻?”庄思宜皱了皱眉,“可这些稻都是野生的,不知多少年才长了这么几株,足见海边并不适宜水稻生长。而且历朝历代,从未有记载海边能种稻,若阿岩打算在此事上耗费心力,无异于万中取一的机会,我认为不值得。”程岩知道庄思宜说的在理,若非他能知后世,即便发现了海边长了稻子,顶多就图一个新奇,绝不会想要做什么。但宅男的记忆告诉他,华夏民族并非第一个培育海水稻的民族,早在很多年前,某些近海的外邦就已经培育出耐盐品种的水稻。如果,他能得到外邦的培育方法,此事未必不可为。一旦海水稻能够成功种植,受益的绝非一村一县,也绝非十年百年,而是整个民族的千秋万代!但宅男对海水稻了解得太少了,程岩也不知道所谓的外邦究竟是指哪些国家?他此时不好跟庄思宜说太多,打算回去后查一查相关典籍杂书,看看能否有所发现。因此,程岩道:“我只是想着,可以找些对此有兴趣、也有经验的农夫来试种,三五年不成,那就十年二十年,只要他们还愿意种,衙门就予以支持,多试一试,或许哪天就成功了呢?这件事又不用我们费什么心思,无非是存一个念想罢了。”少年,你说反了。程岩默默地想,后世史书上的确有你我的名字,不过是我沾了你的光,虽然吧,我并不想要。他见庄思宜面带戏谑,便故作严肃道:“嗯,若你能为本官分忧,本官到时候便赏你一个姓名,让你即便不能青史留名,也能野史留名。”庄思宜挑了挑眉,他就想和阿岩野史留名,最好还是男男之间不可说的那一种,叫后人都知他情意。“好,那我就与阿岩野史留名。”长长久久,永为传说。第98章第98章等到放衙回府,程岩走进院子时,啸天如往常般对他猛甩尾巴,随即又朝他身后扑去,却直接扑了个空。啸天疑惑地吠了声,仰头望着程岩的眼神迷惘又无辜。程岩弯下腰摸了摸啸天的狗头,“他回家了。”想了想又道:“或许以后也不会住这里,你便只有我一个主人了。”啸天呜咽一声,委屈巴巴地趴在地上,脑袋埋进狗爪,仿佛听懂了似的。之后,程岩像寻常一眼用饭、读书、沐浴、休息……似乎庄思宜的离开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可到了夜深人静时,程岩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前尘往事再一次侵入他梦中。床上的程岩紧紧蹙着眉头,而梦里的他正和庄思宜站在南江府的朱雀湖畔——这一天,正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花灯节。望着湖面上点点灯火,庄思宜道:“听说上元节的河灯很灵,阿岩可有兴趣放灯许愿?”那时候的程岩几乎不会拒绝庄思宜的提议,两人便各挑了一盏河灯。对方并未像上辈子那样抱着他痛哭,程岩想,或许是前世的庄敏先并非被庄世熙惹来的一连串糟心事所刺激,而是自然而然地生老病死,因此庄思宜只会难过,不会愤怒。可眼前看似镇定的庄思宜,反而更让他担心。程岩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很怕庄思宜会被怒火烧得失去理智,做出无可挽回的恨事,因为他很清楚庄思宜有多在乎他曾祖父。想了想,程岩咬牙道:“我且看能否与阮大人告假,与你一道回去。”庄思宜一怔,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他静静凝视着程岩,许久才道:“阿岩,你真好。”这句话程岩听来有点耳熟,好像是当年还在鹤山书院,庄思宜偶然发现自己被绿了时说过……程岩忽然走神,又听庄思宜道:“不过按照吏部规定,我只有一个月的假,而我这次回去也不知要耽搁多久。若曾祖父能够病愈,只怕也要两三月的时间,我赶不回来;若是……”庄思宜顿了顿,“守孝至少需要三个月以上,时间肯定不够,因此,明日一早,我会向阮大人提出辞官。”他见程岩急着要开口,先一步道:“所以阿岩,你不用跟我去。曲州就你我两个同知,阮大人就算再照顾你,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许你告假。”疏疏密密的河灯渐渐被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