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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下来,程柱坐起身,冷冷地审视着程岩和庄思宜:“大郎,你方才所说可是真的?”对哦!李氏一个激灵,她刚光顾着担心程柱,居然忘记了程岩抛给她的惊天大雷!此时一想也觉得晕眩上头,她捂着心口道:“大郎,你是在和娘说笑吗?”李氏忧心忡忡地代大家问出疑惑,程岩几番想要直言,但面对众人关切的神色,心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道:“知府大人要回京了,临走前特意给了我一个月的假,许我回家探亲。”庄思宜瞄了程岩一眼,很体贴地补充,“阿岩平日里差事办得好,知府大人特意许了他假。”李氏不懂官场上的事,但却从程岩来信中知道庄思宜也是曲州府同知,奇道:“那知府大人还同时许了你们俩的假?”庄思宜笑了笑,“我已辞馆一年有余,如今……”他意有所指道:“只是帮阿岩处理一些内务琐事。”李氏愣了愣,不知为何觉得庄思宜话里有话,但以她的智慧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只拘谨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多谢庄大、庄公子照顾了。”庄思宜还想再说,被程岩偷偷扯了下,于是微笑闭嘴。一家人聚在一块儿用晚膳,席上,程岩又了解了一些家中近况,比如程仲的未婚妻乃是府城人士,故而程仲特意在府城买了座大宅子,只等亲事一办便住进去。“还有你!”程柱对庄思宜早没了往日的和颜悦色……好吧,虽然“和颜悦色”这个词在他身上并不存在,但以往他还是很欣赏庄思宜的,如今嘛……他恶狠狠地瞪着庄思宜,示威地捏了捏拳头,“如果你不够好,我会让你的毒誓成真。”不知怎的,平时舌灿莲花的庄思宜,面对程柱的威胁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吞了口唾沫,勉强笑了笑,“我会对阿岩好的。”然心里却唾弃着自己的怂包——不敢叫爹,也不敢叫岩岩。他意识到,自己人生中最可怕的敌人,终于出现了……程岩心一横:“庄思宜。”“嘭——”屋中一扇屏风倒下,露出了藏在后头的程柱,对方历来毫无波动的眼中满是震惊,整个人僵硬得像快门板。“咚——”又一声响,程柱晕了。李氏:他爹!”程岩:“……”但很多事如果开头失去了勇气,往后只会愈发胆怯。一连三日,程岩始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或许有过,也被他生生错过了。如此,程岩的情绪越来越紧绷,庄思宜看在眼里,又不舍给程岩压力,只好装作不知,心里却犹豫着是顺其自然,还是主动出击?不等庄思宜做出选择,这天,李氏却找到程岩,一脸神秘地将人叫进了屋。程岩一见屋子里没旁人,随口道:“爹呢?”李氏顿了顿,有些磕巴道:“你爹他、他有事!早上就出门了!”若是平时,程岩早就起疑了,但他此时心不在焉,便不疑有他,“娘找我何事?”李氏小心翼翼地看了程岩一眼,又默念了一遍酝酿了多日的话,迟疑道:“一转眼,大郎也有二十五了……”过完年一开印,阮春和就要准备回京述职了。他这次回京必然高升,因此提前上门恭贺的人络绎不绝。这日,程岩也找上了阮春和,却是想告假一月,回一趟老家。阮春和虽不知程岩回去作甚,但他对程岩素来优容,加之体恤程岩两年多来的辛苦,便大手一挥,准了假。于是程岩一回府,就找到庄思宜说了此事。庄思宜奇道:“为何忽然要回去?”程岩颇有些心事重重,“这一年来,家里对我的婚事颇为上心,前后暗示过好几次,每次我都敷衍过去。如今你与我已拜天地,我想亲自告诉他们。只是阮大人一走,我多半就会接任曲州知府一职,到时候更走不开了……”庄思宜一挑眉:“所以岩岩终于要带我回去见公婆了吗?”程岩斜睨他:“公婆?你是我媳妇儿不成?”庄思宜一本正经:“岩岩说是,我就是。”程岩惊讶地看了庄思宜一眼,啥时候,他咋不知道?可惜李氏和程柱早就被庄思宜拉走了注意力,谁都没发现程岩的异常,李氏还愣愣道:“你家人默许了?”庄思宜毫不迟疑地回答:“正是。爹、娘,其实阿岩常年在外,如果想要隐瞒或是敷衍,对他来说反倒轻松。但爹娘乃是他至亲之人,他不想骗你们,这回特意告假,正是为了向你们坦诚。”庄思宜落寞地叹了口气,“阿岩背负得太多,又太怕你们伤心,他实在太累了……”程岩:“……”戏精!但李氏哪知真相,她听了庄思宜的话,只觉得心里揪着疼,捂着嘴痛哭出声。程柱拍了拍李氏的胳膊以示安慰,眼中的疼惜一闪而逝,他哑声道:“这件事,我们要再想想。”顿了顿,又冲庄思宜道:“别乱认爹娘。”庄思宜:“……”程岩:“……”莫名幸灾乐祸?庄思宜瞅着前方一座三元牌坊,笑道:“寻常读书人不是拜文曲就是拜文殊,咱们这儿倒好,都拜起岩岩来了。”程岩见一书生手握三炷香,正对着牌坊恭敬行礼,口中念念有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咱们绕一趟吧,我可不想被围观。”心愿是美好的,可惜现实残酷。程岩虽没被学生们逮住,却在进村时撞上了村民,整个村子立马沸腾起来,最后,程岩和庄思宜还是被程家人欢欢喜喜给迎了回去。等一家人兴奋落座,又连连追问程岩近况,同时不忘好好感谢了庄思宜一番。程家人都还记得这位出身不凡、气质天成的庄公子,也知对方乃是程岩的同僚,态度自然恭谨又热情。待众人的激动之情渐渐平复,终于恢复理智——不对啊,大郎怎么回来了?林氏洋洋得意又不免遗憾道:“二郎孝顺,还要接咱们一大家子去城里住,可爹娘偏不肯,怕打搅了二郎两口子,唉,你说这城里多好啊……”“吃你的饭!”程老爷子难堪地瞟了庄思宜一眼,心道林氏这个大嘴巴,都在客人面前乱说些什么?林氏委屈巴巴地应了声,背地里却不住给程岩使眼色,无非是想让程岩帮忙劝劝二老。然程岩心里一团乱,尤其他注意到爹娘爷奶在林氏提起程仲婚事时,一个个欲言又止又殷殷期待的样子,更觉得心虚气短,哪儿还注意得到林氏的求救信号?饭后,庄思宜跟着程岩回了书房,两人相对落座,庄思宜直接道:“岩岩方才不说,可是后悔了?”程岩摇了摇头,眼底带着忧虑,“既然决定回来这一趟,又怎会后悔?只是,我不知如何开口……”他歉意地看着庄思宜:“对不住。”庄思宜一挑眉,“何出此言?”程岩心想他和庄思宜彼此相爱,却不能名正言顺地介绍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