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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柱,圆形的穹顶,门前一条笔直的车道,用白色的沥青铺成,两边种满椰树和开着红色鲜艳花朵的植被,四周围着黑色的雕花的铁栏杆,别墅里自带着游泳池,游泳池旁边开着一道小门,推开小门走下去,是洁白的沙滩和碧蓝的海。许平趴在车窗上看着那栋别墅,直到阿强毫不停留地开了过去。别墅在身后慢慢变小。许平坐起身问:“不是刚才那栋?”阿强哈哈笑起来:“每一对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都会问这个问题。很漂亮吧那栋房子?可惜是私人的,我们问过了,不对外开放,屋主冬天的时候会来岛上度假。”许平笑了笑。他打开一点车窗,让潮湿的海风吹进来。太阳不那么强烈了,不时地躲进云里,海面也不再是无法直视的金光一片,而是平静几乎接近绿色的蓝,天空的颜色慢慢变深,再过不久就会夕阳满天。阿强停了引擎,转头对兄弟两人笑道:“到了,就是这里。”许平从车上跳了下去。在他面前的是一栋有些老旧的白色小房子,门前铺着草坪,草坪中是一个打理得十分细心的小小花园,两边窗下种着生长得十分茂盛的三角梅,正开着一朵朵紫红色的花。长长的门廊上摆着两张躺椅,躺椅上放着米色的抱枕,躺椅前的茶几上放着两个杯子和一壶茶,门廊顶上挂着吊兰,细长的叶子在海风中轻轻摇摆。许平拉着弟弟的手,好久没有说话。阿强从驾驶座下来,在他旁边站定,笑道:“没有刚才看到的房子那么豪华啦,面积也比较小,可是我觉得这栋房子比较有家的感觉。”门上的风铃轻轻响,有一个清瘦的老人推开绿色的纱门,手里拿着两串鲜花制成的花环走下门廊的阶梯,一边跟阿强打招呼:“怎么这么晚才来?”“今天渡轮故障,迟了一个钟头才开船。”他左顾右望,“阿婶呢?”“在里面煮晚饭,你知道她的脾气啦,煮饭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的。”阿强笑起来。“对了,阿叔,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这次的客人许先生。这位是我阿叔。”许平忙跟老人问好:“陈先生……”“叫我林叔就行了。”他把花环套在许平的脖子上,转头去看许正,“你太太呢?”许平有些尴尬:“这是我弟弟许正,我们一起来的。”“度蜜月还带弟弟啊?”林叔有些惊讶地问。阿强打断他:“不是啦,只有他们两个人,许先生还没有结婚啦。“林叔愣了一下,慢慢点头:“哦,哦,没关系,没关系。”他走近前去要给许正戴花环,许平拉了一下弟弟的胳膊,示意他低下头。林叔把花环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做完这些,林叔转身作势要打阿强:“死仔,这你也能弄错!”阿强一边闪一边嚎:“不关我的事啊,是玫瑰没讲清楚,她跟我说客人订的是蜜月套房嘛,我哪知道来的是两个男人啊!”“你还狡辩!”老人大怒,“好!你等一下自己去跟你阿婶解释,她已经买好这些天的食材,在里面煮菜了。”“就煮啊,煮出来——”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戛然而止。许平道:“我们也是两个人,林婶煮什么我们吃什么,没差别的。”阿强哀嚎:“不是啊,许先生,你不明白。我们这边来的都是蜜月的新婚夫妇,我阿婶会煮一些很特别的东西帮他们养身,你知道的,给男人吃的,那个嘛!”第49章第49章四十九。有如乐音和明光心和琵琶与灯盏并存,心灵弹不出歌唱假如那精气已经消沉;没有歌,只是哀悼,像吹过一角荒墟的风,像是哀号的波涛为已死的水手敲丧钟。——当一盏灯破碎了阿强带着许平绕了一圈房子,介绍了各种注意事项,就带着林叔和林婶准备告辞。许平再三挽留他们吃饭,阿强小心地撇了一眼林婶的脸色,急忙推拒了。许平送他们到门外,三个人一致劝许平不要远送,许平就在草坪上同他们告别。他走回屋子,关上大门,就听见阿强在门外不远处“嗷”的一声惨叫,他停了一下,笑着摇摇头,慢慢走回玄关。玄关有楼梯连到二层,上面有两间卧室。沿着玄关走下去,左手边是起居室,右手边是半开放的厨房和餐室,起居室外连着露台,走出去有一段小阶梯,一直连到海滩上。弟弟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他吃饭了。许平走过去,看到餐桌上摆着两碗热腾腾的米饭,蒸了一条鱼,炒了一道青菜,正中间是一个砂锅。许平揭开盖子,蒸腾的热气熏得他睁不开眼,过了好一阵,待热气散了,他才看到里面是一锅炖得浓稠发白的汤。他拿起一根勺子搅了搅,发现里面炖得不知是什么rou,还有当归、山药、枸杞和看起来像是没须的人参一样的东西,闻起来甚是油腻。许平给弟弟盛了一碗,自己只坐下吃些白饭和青菜。许正两三口喝完了汤,咂了咂嘴,显然觉得味道不错,伸出空碗想要再来一份。许平接过他的碗,倒扣在一边,垂着眼皮道:“一碗就够了。”弟弟愣了愣,“哦”了一声,继续埋头扒饭。许平帮弟弟分好鱼,挑出刺,夹了一大块放在弟弟碗里。“尝尝这个,新鲜的海鱼,我们在家很少吃到。”许正尝了一口。“怎么样?”许正想了想:“没味道。”用完晚饭,天已经黑了,许平一边在厨房洗碗,一边催弟弟去洗澡。许正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推开露台的门向海的方向眺望良久,转过头道:“哥哥,我想去游泳。”许平把最后一个碗放在碗橱里晾干,擦擦手走到弟弟身边。“太晚了,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去游泳很危险。”他看到强烈的海风把椰树的枝叶刮得哗哗响。他撩起弟弟后背的T恤闻了闻:“坐了一整天的车,你出了好多汗,身上都臭了。”弟弟不服气,转过身抱起许平,把脸埋在他胸口一阵乱闻:“哥哥也臭。”许平笑了笑。他摸着弟弟鬓角的头发,把他的脸捧起来:“跑了一整天,你不累啊?”弟弟摇摇头,他把许平举起来,转了一圈又放下。“我想游泳。”许平敲敲他的脑袋:“不行。”他从包里找出换洗的衣服塞到弟弟手上:“去洗澡。”弟弟有些不忿又有些委屈地去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