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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打电话给我说,这次每组都至少有一身男装一身女装……给我那套男装。”阿尔弗雷德没有感情的笑了一声:“不要开玩笑。给我穿上你的裙子。”骆林没有理会。相反他在椅子上坐下了,表情镇定,双手交握。他对阿尔弗雷德说:“你穿裙子,给我男装。不然我想,我会因为不愉快,而在台上出丑的。”“……你在威胁我?”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里没有温度。“不算是。只是因为今天早上的某本刊物,我的心情变得不那么好。我想我已经不太可能在这儿拿到什么好成绩了——所以我也不介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尽可能的拖你的后腿。”骆林这么说着,表情里依旧没有挑衅,而是淡淡的,好整以暇的,带着点温和的笑意。“……我记住你的话了。”阿尔弗雷德盯着骆林,在喉咙里发出些厌恶的声音。“那样最好。”骆林并没有移开眼光。最终阿尔弗雷德弯下腰来,捡起了那身裙子。……任务简介时骆林还没到场,不过他总算是让人事先打听好了这次任务的流程。除了三人组之外,每组都是一男一女的两套服饰。服饰的时代不同,剪裁不同,营员们要以自己的衣服,各自确定主题来表现。并且在此基础上,本次人物的所有造型和化妆,都将由选手自己完成。……当阿尔弗雷德换好裙子之后,骆林已经换装完毕,也拿好了刷子,现在站在了化妆镜的前面。骆林对他笑:“化妆什么就让我来吧。”阿尔弗雷德冷哼道:“如果我说不呢?”“我会把眼影盘砸碎在桌子上,然后在走台的时候放声大哭。”骆林的眼神很平静,很认真。阿尔弗雷德咬紧了牙,在化妆镜前坐定了。随后骆林将标明Primer的液体挤在手掌心,然后微用了力,拍在了阿尔弗雷德的颧骨上。阿尔弗雷德侧过头去,冷冷的看着骆林。骆林垂着眼,不为所动的,用手指徐徐地将那液体涂匀了。……在化妆完成后,阿尔弗雷德睁开眼睛。看向镜子里的时候,他的表情怔了一下,紧锁的眉头也有一瞬松了防备。他不自觉地看向骆林。骆林刚刚才在一旁坐下,只随意的涂好了隔离,现在正用并不细究的手势,用眼线笔描摹着眼周的轮廓。骆林察觉到他的眼神,却只回瞥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什么都没有说。五分钟之后,他们上台了。……这是小组间的走台任务对决。一队队的男人从T台的一端走来,穿着男装或女装,顶着自己设计的妆容,一直走向台前的评委。阿尔弗雷德这一组处在中间的顺序。在他们之前,里弗斯已经穿着玛丽莲梦露那般的白裙,与化身他吉娃娃犬的特拉维斯,携手走过这条了Runway。科林也强忍着脱腿毛的痛苦,套了一身高领的蓝白啦啦队长服在身上,由他身边貌似橄榄球队队长的阿德契科领着,晃晃悠悠的完成了走秀。在他们之后——他们现在还并不知晓——萨沙则会换上一身黑长裙黑手套,头上顶着西斯塔科维奇认真挽起的发髻,变身奥黛丽赫本在Tiffany的早餐里的经典造型。然而骆林没有去关注在他之前的那些队伍,因为他不想被无意识的引导,以致影响了自己发挥。至于在他之后的那些队伍,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他只是在他能够表现的时间里,静静站上了T台。在他右手边的,是女装打扮的阿尔弗雷德。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在他们迈出步伐的同时,收好了那些属于自己的表情。……当时,骆林在得知这任务时的第一感觉,就是他不想穿女装。实事求是的说,与白人相较细瘦许多的体格,决定了骆林比起阿尔弗雷德来,更适合长裙。但是这是别人都会有的想法,不是骆林的。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不同的形象,来挣脱他固有的表现框架。他也需要跳脱出思维定式,为这次的主题加入新意——在T台上,骆林穿着一整身十八世纪的法国服饰。他头上是一顶硬三脚帽,身上硬领开襟长外套的底色是白色,两者边缘都是金色的丝线包边。敞开的外套里面是长及臀侧的黑色长马甲,再里面则是缎带封领前襟打摺边的古典衬衫。从下身来看,则是黑色漆光感的半腿裤,以及白色布面束腿衬。那双背面钉上珍珠母半圆扣的布鞋的底很薄,也让骆林的脚显得愈发的瘦。这套装扮是典型的宫廷样式,看上去十分的保守。然而与此相对的,阿尔弗雷德身上那套改良过的红裙却看上去很夸张——方形低领口的设计紧紧地绷在了阿尔弗雷德的上身,上臂处并非蓬起而是贴身的样式箍得他的肌rou轮廓愈发明显。缎面的裙摆上覆了一层蓬纱,再加上象形裙撑的固有效果,使这裙子看起来大的吓人——正面看过去,这裙子隆起来样子的呈心型的上半部,很有戏剧化的感觉。在骆林和阿尔弗雷德之间,较健壮的那个人被硬塞进了一件有扩张感的女裙里;而那较瘦弱的,则换上了宽肩窄臀收缩设计的男士礼服。这样的两个人之间,本应该存在某种显见的不平衡;然而他们脸上的妆容和表情动作,却偏偏微妙地中和了这一点。现在阿尔弗雷德额前的头发被骆林用鬃毛梳向了脑后,正带有些空气感地蓬起。然而骆林梳得并不整齐,他颊侧便留了几缕微弯综发,看起来有些凌乱。和这并不讲究的发型相呼应的,是阿尔弗雷德的脸上显得可怜的妆容——他的眉毛被不均匀的盖了妆,现在看上去就和中年妇人浅淡杂乱的眉毛没有两样。包围着他眼睛轮廓的墨黑眼线似乎是被泪晕开了一般,从下眼睑处一直到阿尔弗雷德的唇边,形成了一条淡黑色的水迹。至于他的嘴唇,则是没有任何血色,相反苍白而干燥。这样的妆容画起来,其实比想象的困难。骆林当时是仔细的用了手指去晕妆,也拿了最细的唇刷去描那唇纹。他大概是天生的,对美有一种特殊的感知力——这感知力让骆林下意识选择了正确的阴影刷和色调,为阿尔弗雷德上好了颊侧和鼻梁旁的阴影。那深青蓝色的阴影原本会让人觉得怪异,但在这强灯下和其他的描画细节放在一起看了,反而有种独特的美感。至于骆林自己,他并没有使用和阿尔弗雷德同样印象的妆容——他在自己的上眼睑处,沿着眼窝的弧线涂满了青黑色。这青黑色一直延伸出去,向上偏斜着,来到了近太阳xue的地方。他的下眼线也一样厚重,却是在眼角处,划出了一个坚硬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