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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窝,真不如自家的狗窝。临走时,鸡姐用荷叶包了几个腌制的野菜团子,让儿砸带去吃。义哥兴冲冲的把野菜团子提回程府,晚餐时切了一小碟端出来,说让程老爷尝尝自家手艺。程卫只吃了一口,就被这酸涩的味道呛住了,不停咳嗽喝水。“对不起,程老爷您赶紧吃点别的菜吧!”义哥不停道歉。程卫不怪他,只是不习惯吃这个,同时心里难受,义哥长期吃这些东西为主菜,难怪身体已经虚不受补了。当晚,程卫久难入睡,他起身挑开床帘看。只见义哥的被窝高鼓成一团,怎么回事?!程卫下床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看到令他大吃一惊的场景。义哥缩在被窝里偷吃东西,野菜团子,糕点,糖块,花生什么的,堆了一床,跟野餐似的。程卫还未出声训斥,义哥就哭兮兮道:“程老爷别生气,我肚子饿了,每顿七分饱就等于没吃饱,我错了,但我真的很饿!”都先认错了,还能生气么,肯定不能了。程卫温和教导他:“要是饿了跟我讲,我会给你吃东西。不能在被窝里吃,会坏牙齿的,快去漱囗!!”义哥去漱囗时,程卫亲自检察并收走了被窝里全部的食物。生活按部就般的进行着,义哥每天上午去学堂跟着程小少爷念书,他这种插班生连陪读都算不上,因为程小少爷的陪读伴童,随便拉个十来岁的娃娃也比义哥文化高。义哥尝试了几次讨好程小少爷,无奈,程小少爷身边的人哪会容得下义哥撬墙角?所以程小少爷对义哥的印象,只停留在父亲那日带义哥来他西苑,介绍这位是程府新招的门客上。程小少爷身边的人,别看个个十多岁的孩子,都挺精明,他们有法子对付义哥。小毛孩子与义哥接触的时间只有学堂上,在学堂上如何对付义哥?!无非是让义哥出些丑摆了。学堂上出丑不难,谁叫义哥大字不识几个,虽然跟着学了几天,耐何识字数量还是很有限,很多诗词除了跟着念,并不认识上面的文字。伴读们推举让义哥回答教书先生的问题。义哥一回答问题就露陷了,引得哄堂大笑,程小少爷对义哥本无好感,也无恶意,此时孩童心性使然,也跟着讥笑他。此后,义哥学乖了,再也未想过讨好程小少爷,他懂了一个道理,在这程府,他只需讨好一个人,那就是程卫,想通这事后,反而学得轻松了!如此一来,大家都轻松,程小少爷身边的伴读也不整他了,每日上学,义哥就坐在最后一排位置上,跟透明人似的学习,下学就回中苑,与程小少爷再无其余交流,大家从此相安无事。转眼间,义哥入程府做门客,已有一个月时间了,程卫每日盯得严,插空就要问义哥的学业,义哥也比刚来时懂礼了许多。程卫备有小本,专门将义哥的劣行给记录下来,只要义哥犯了错,程卫就要记一笔,插空时就将此劣行记录翻给义哥看。义哥旁晚都会被程卫叫到书房,站在“无为而治”的书法下,接受程卫的训诫。“君子应学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这本手抄记录,是我亲笔写的,你每犯一条错,我都会记录,我对你严格,也希望君子成器能有所作为,你可理解!?”义哥默默地听,这个时候,程卫都会长篇大论一番,先搬出圣人先师,再指出他近日所犯过错,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昨夜又在被窝里吃东西并被我当场抓获,但昨夜我并未训斥于你,现在罚,抽你十荆条,可服?!”义哥当然是点头,肯定是服的,默默走到条椅上,自己趴下,他被抓到晚上躲被窝里吃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抽十荆条,抽皮实了。程卫摇摇头,拿了荆条就抽他屁股,下手并未留情,那纤细的荆条抽了不过三四下,义哥就“呜呜”哭起来。十荆条抽完,义哥已经“哇哇”大哭。程卫放下荆条,对他道:“你哭什么!?做人要硬气,尤其是男人。要做就别怕被罚。你瞧我府里犯错的下人,被处罚时哼过一声吗!?就算被管家老五拿鞭抽打十次,也未哼过一声。”义哥收了点哭声,但还是在哭,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程卫叹口气道:“你要偷吃至少得把嘴巴擦干净!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晚上饿得难受,可以告诉我,我会给你食物,但要坐在桌边有规矩地吃。你倒好,躲到被窝里偷吃,没吃完也不收拾,早晨起床那残渣又从被子里掉出来。你说我生不生气!?”义哥涨红了脸,点点头。程卫拿出他劣行记录本,又给记了一笔:“自你上次腹泻以来,我紧遵太医吩咐,只让你吃七分饱,每天rou食只有一样,还严禁你晚上吃东西,那是因饱腹睡觉对身体不好,并非我在虐待你。你倒好,被窝里偷吃东西就被我抓到过三次,还有两次是你嘴没擦干净,自己撞到我手上的。”义哥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继续闷闷地趴在地上,打定主意,程卫不来扶他,他就不起来。程卫收好那记录本,看着趴着的人,皱眉:“都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明明是你欠了我的,为何倒是我欠了你的!?就是我的儿子,我也没这般花过心思教导过……”义哥还是不动。程卫只得去将人扶起来。义哥心里暗自高兴,嘴上还在呼喊:“哎哟,疼……”程卫皱眉道:“别装了,既然这么疼,干脆别吃晚餐了,回屋躺一会儿吧!”义哥一听不让他吃晚餐,立马腆着脸陪笑,恢复了正常的走路姿势。入座后,义哥不停给程卫添菜,屁股没事似的,坐在垫子上扭来扭去的,好像忘了刚被抽了十下。程卫瞅了眼他的屁股,突然说:“下次换根粗一点的荆条。”义哥:“……”看着义哥埋头吃饭的样子,程卫暗叹,也挺难为这孩子的,要将长歪的树辦正,的确需要花一番功夫。……那日,程卫正在帐房看帐本,来报的帐房有几件拿不准的事,需要请示程老爷。突听有人骂骂咧咧的样子,听那阵势还挺大的,好像出了什么事。程卫走出帐房去查看。只见南苑的门客来了十余人。南苑居住的门客多为儒生,他们由程府养着,平日负责编写手抄等工作,还要替程府写些往来书信,他们要研究皇上发布的新政策,与程府往来的官员除非大事情程卫亲自出面,一般事务都由这帮儒生门客替程卫跑腿,属于程府的智囊团。此时,智囊团的一行人情绪激动,为首的是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