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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他和徐行瞎扯了十几分钟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发现张姨已经收好了所有清洁用具,正站在门口,问他:“您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打扫的?”她看着他的目光十分复杂,很难形容那是怎样的情绪,周予安觉得这个女人或许下一秒就要跪在他身前。他敛去心中怪异的感觉,猜想着她说的隔壁家走失的孩子或许就是她自己的儿子,想来也是一个可怜的母亲,他拿起钱包,拿出一叠钞票,温声道:“不用看了,肯定没问题,您辛苦了,这是您今天的工资。”张姨向后退去,神色仓皇:“您不用给我钱,这是我该做的,我…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提着工具箱就往门外走。周予安忙追了上去,但张姨却拒绝的很干脆,最后也没给成功。真是奇怪的人,他摇了摇头,决定下次喊张姨打扫的时候再结给她。回到客厅,那张傻了吧唧的合照还在茶几上摆着,他想了想,又收回了箱子里。这种黑历史还是不要给钟弗初看到为好。新家已经收拾好了,周予安兴冲冲的给钟弗初发了短信:「钟医生,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在你家的隔壁我家里。」钟弗初没有回,或许是医院里有事情。他紧张的在屋子里来回窜,窜一圈就看一眼手机。手机每亮一次,他都要百米冲刺的跑过去,看到是广告就叹气。在叹了第十二口气后,他终于收到了钟弗初的短信,只有四个字:「晚上加班」他顿时无精打采的瘫在沙发上,在心里对医疗人员乱加班的行业现状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他一个人点了外卖,在客厅一边看球赛一边吃饭,房子的门被他大大敞开,想等等看钟弗初什么时候回来,然后把礼物送给他。钟弗初从钟牧远病房里告别出来,走到停车场时,才想起自己的车昨晚被周予安开回去了。他转身往外走,打算打车回去,却正好碰上过来取车的叶阑。“弗初,你的车呢?”叶阑问道。钟弗初顿了顿,说:“借给了一个朋友。”叶阑一怔,回想起昨晚的事,心里顿时了然,他垂下眼睫,提起嘴角笑道:“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今晚也没事。”钟弗初没有推脱,他们相识二十年,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连谢谢都很少说。两人坐进车里,叶阑将车往停车场外开去,他心里有些烦闷,但面上并未表露出来,随手打开了车载广播,也不知道是哪个电台,正在放歌。“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叶阑正打算换个电台,却听到钟弗初轻笑了一声,他怀疑是不是错觉,扭头看过去,看到钟弗初神色舒展,仅有一点残余的笑意。“这有什么好笑的?”叶阑极少看到钟弗初这样轻松的一面,不由问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人。”钟弗初缓声道。叶阑没有换台,在莫名其妙的怀旧歌曲中沉默的开车。有的人明明从小在一起生活,每天都会见面,但总有那么一天,你突然发现,他在开心你不知道的事情,家里走进你不知道的人,渐渐渐渐,越来越远。钟弗初下了车,跟叶阑告别后往家里走去,还没走到自己那户门口,就发现隔壁那一户门大敞着,里面传来嘈杂的电视声音。他微蹙起眉,犹豫了会,还是走了进去。周予安正横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手里抱着一个皮卡丘台灯,遥控器掉到了地上,脚上只有一只拖鞋,另一只不知飞去了哪里。茶几上的外卖盒子还没收拾,电视里在重播球赛,此刻正好进了一个球,解说员激动到破嗓的声音都没能把他吵醒。钟弗初弯腰想将他怀里的台灯拿走,周予安哼了哼,反而抱的更紧了些。“周予安。”钟弗初低声道。声音轻的仿佛不是在叫醒一个睡着的人,而是在说给自己听。他在沙发旁坐下,盯着周予安的脸看了会,伸出手捏了捏。“你会一直在这里吗?”“嗯?”第二十二章周予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他呆坐着愣了许久都没想起来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在客厅沙发上等钟弗初回来吗?然后把礼物送给他。他扭头一看,床头柜上正放着自己昨天买的皮卡丘台灯,旁边有一张纸条。他赶紧拿过来看,上面写着:“晚上记得关门,车钥匙拿走了”正是钟弗初的字迹,他来回看了好几遍,开始傻笑。他洗漱完去隔壁家按门铃,却没有人开门,钟弗初可能是上班去了,他才想起自己也要“上班”。徐行去年开了个直播公司,主要是为了玩儿,规模不大,天天在倒贴钱,倒是养活了一群主播,直播间里各种“双击666”。周予安到了公司后,有主播姑娘问他:“周总今儿心情不错啊,要不来一场早间直播?”他赶紧摇头,太尬了。周予安打开电脑,他昨天让人帮忙查了下那个叫张姨的钟点工,现在信息已经传过来了。这个张姨全名张珍平,户籍在某内陆省份一个叫明家村的山村,早年丧夫,二十多年前曾在泽南市工作过,后期工作经历不祥,近些年才到文华市打工。一个平平无奇的妇人,但明家村这个地方却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听到过明妍和一个别家太太吵架,那女人骂明妍是个山村里出来的野妇,似乎就提到过这个明家村。长这么大,他从未见过明妍的娘家人,也从来没有外公外婆,他隐约知道自己的母亲出身不太好,但明妍是一个很要强和聪明的女人,这些事她从不会提及。他没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便将这事放到了一边,开始想钟弗初的事情。想着想着就开始笑,一笑就停不下来。徐行进来的时候用文件拍了下他的头,骂道:“给你发工资不是让你在这儿傻笑的。”“你那点工资我还瞧不上。”周予安趴在桌子上,问道:“傻徐行,我是不是该走到告白这一步了啊?”徐行两手撑在桌子上,俯视道:“对!越早把姓钟的拿下越好!”周予安猛地抬起头,脑袋撞上徐行的下巴,徐行痛叫一声,捂住下巴瞪他,“谋杀上司啊你。”“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如果告白失败了怎么办?”周予安也捂着头,苦着脸道。徐行在办公桌上坐下,摆出一副情场老手的架势道:“你觉得他对你有没有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