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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原就是在家俩人也住一个房间,另一间不过摆个样子,林健来时林奕就把家里收拾过了,原本林健住主卧,他如今给打成这样,夜里未必不需要自己照料,当即把他的铺盖挪到原哥房里,主卧换了一副新卧具给二哥。林正也乏了,给妻子打个电话说不回去了,站起来道:“你盯着他把家训背下来,明早我要检查。”林奕连声称是,伺候哥哥洗漱了回房歇息;看看林健已经抄完了一遍家训,过来低声笑道:“二哥说明天早上再检查,你要不要上床趴着背去?”生硬的地板林健两条腿早跪不住了,巴不得赶紧起来回房趴一会儿;林奕给他臀上背上做着冷敷,他打开手机就给小女友发短信——女友是听说了他们跟胡某打架的事,听说他们兄弟俩被抓到警局好生关心,又没接到他每晚的例行电话,所以打过来问问。林健安慰她说家里已经把他俩保释出来了,让她不必担心——他后半截疼得火烧火燎,又不好意思让女友知道回家挨了打,所以不打电话只是来回发短信。林奕好容易等他发完短信关了机,本来想提着他赶紧把家训背下来,结果一百字还没背完他就睡着了。林奕知道他今天吃够了苦头,也不忍心再叫醒他;只能定了闹钟第二天五点半就叫他起来赶紧背家训。林健不比林奕幼时是被父亲用三字经、千字文开过蒙的,就算后来都忘了,文字的韵律还留在脑子里,所以家训再拣起来也快——林鹂是教会女校毕业的,林健自幼受西式教育,对中国的古诗文完全陌生,他对中国字认得还不如英文单词多,看见古文更是头疼。他死记硬背了近一个小时才算勉强都记住;结果吃早饭时林正叫了他来检查,随口从中间抽一句让他往下接着背,次序这一打乱,他又磕磕巴巴说不利落了。周一林正要上班,林奕要上学,哪有工夫听他翻来覆去地背?林正道:“你今天给我把家训至少抄十遍,今天晚上我过来要还记不熟,差几个字就是几十皮带。”说完径自下楼开车去上班了。林健昨天从警局保释出来就被限制离境,他下午就跟上司请了假说赶不回去上班了,如今一身鞭伤,自然要多请几天假;林奕周一上午三四节也有课,赶在二哥气头上也不敢再翘课,给他又喷了一回药,吃过早饭也要赶去学校——把外卖单子给他让他中午叫外卖,说自己下午头两节课上完就回来;让他有事随时打电话。160160、(一)罚抄...林健虽自幼父死母嫁,当时他才两岁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姑姑林鹂接手抚养——林鹂孤身一人,全部感情都寄托在这孩子身上,林健其实比一般孩子都要受宠;他又长得好,全家自林老爷子夫妇以下都因为他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分外怜惜,谁见了都不忍苛责他——长到二十五岁这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苦头。林健没想到平生头一回挨打就被哥哥罚得这么重——他也不知道自己后边到底打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肿痛异常,碰都碰不得,可是打得是屁股,要是跟姑姑抱屈她非立刻赶过来不可,那地方总不好意思让姑姑看见。要依他的性子,受了伤是绝不肯再干活了,当不得二哥翻脸不认人——家训罚抄十遍不算,晚上回来还要检查!这位二哥不比姑姑骂得再狠也舍不得真打,错一个字打十皮带,再挨上屁股肯定给打烂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犯了。后头打肿了坐不下,只能跪在茶几旁边抄写——林健现在极其后悔昨晚没听林奕的以致吃那么大亏,所以今天采用他的建议,一上午只抄第一页,抄到七八遍,其中的韵律感似乎真的找着了,这一百多字还真是熟极而流,自然而然就背过了。中午叫了外卖,吃完睡个午觉,两点多起来又开始抄第二页,这回抄到第七遍林健就背过了,第八遍干脆就默写——写时只有不多的几个字拿不准,到第九遍再默的时候就一字不错了。将近五点林奕也到了家,林健完成任务心里高兴,一边互相上药一边向他炫耀一番——林奕听他从头到尾背了一遍,又随便从中间抽几句,他也能顺利接下去了;林奕这才略略放心,又催着他把最后一遍整个默写下来,以备二哥回来检查。结果这回兄弟俩等到九点多林正才过来,说忙了一整天,叫林奕再给他煮碗面,他便叫过林健来检查。林奕二人晚饭叫得外卖,见二哥忙得又没吃饭,赶紧跑去煮面——好在他备了不同口味的几种方便面,换了一种下在锅里,仍是卧两个鸡蛋在里头——那边林健因准备充足,也很快就过了关;林奕把面捧上来,林正大概是饿得很了,还是端起来就吃,还赞他手艺不错。这边吃着林健的手机又响起来——林健正捧着抄写的家训给二哥看,林正点点头开始吃面,可也没说检查完毕了,他便伺候着不敢走;此刻听见手机响有些尴尬,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林奕听铃声就知道是他那小女友又来电话了,便帮着打圆场:“二哥,应该是健哥的女朋友——您要是查问完了,让他去接电话吧。”林正摆了摆手,林健道声“谢谢二哥”,便一瘸一拐跑去一边接电话。林正吃了面心情不错,问道:“他定下女朋友来了?”林奕道:“应该定了吧,这几个月他每周都跑回来,就为了陪女朋友,飞机票都不知花了多少了。”林正道:“是不是他这次为了她跟姓胡的打架的那女孩子?”林奕心一沉,道:“是倒是,不过这事不怨何小姐,她喜欢的是健哥,是那姓胡的老纠缠她。”林正道:“他既然谈了女朋友,你们为什么还老去花街?那女孩子喜欢去那种地方?”林奕忙道:“不是——何小姐家就住在花街,她在酒吧里打工,我们反正也要找地方呆着,就顺便照顾她的生意。”林正道:“花街上的女孩子?”林奕道:“何小姐不是那种人,她是小学老师,台中师范学院毕业的——不过她家里比较困难,所以周末在酒吧打工赚钱。”林正一皱眉,便细问他那酒吧名和那何小姐的名字,打电话让潘宝去查;然后问林奕:“他们俩到什么程度了?”林奕看了林健一眼,低声道:“这个我不好说,您直接问健哥吧?”林正点点头,等林健打完电话便叫过他来查问——原来这位何巧玲小姐就是他俩在花街玩时认识的,人长得漂亮又会打扮,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