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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打开的一瞬间,臧锋的瞳孔骤然收缩,魔力拟态因突如其来的魔力躁动而失效:卧室里的香味太过饱和,如果在门外臧锋感觉到的还是吸引,那么现在,就是把一头饿狼丢进了新鲜肥美、宰杀好的羊rou堆里。而这头饿狼,正用尽全力遏制住自己难耐的“食欲”。第9章他他亲我白晓是被痒醒的。之前说过,每年白晓都会发芽。而每次发芽都在午夜,然后白晓就会被痒醒。今年也不例外。站在盥洗室的镜子跟前,白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青年睡眼朦胧,一头微卷的短发像是一团棉花绕成的海藻,蓬松且柔软。而在这团海藻的正中央,突兀地支棱出了一颗绿芽。那芽只有花生米大小,顶上是豆瓣一样的两片芽,下边的杆细细的,笔挺,通身的绿莹润可人,嫩得能掐出水来。白晓扫了一眼那颗芽,然后略带无奈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恭喜二十岁。”镜子里的青年回以睡眼。白晓收回视线,先是挠了下头,然后从睡衣领口勾出了一条细细的黑色皮绳,皮绳下面缀着一个圆形的坠子,只有拇指大。这是白晓的空间钮。并不是白晓买来的,而是在白晓的襁褓里发现的。可能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也或者是其他人遗落的,毕竟白晓被发现的地方,才经过一场战乱。这个空间钮的空间并不大,就一个小纸箱大小,白晓如今放在里面的东西只有一样。白晓的拇指摁在空间钮上,空间钮上微光一闪,一个拳头大的玻璃瓶就落在了白晓的手里。玻璃瓶是透明的,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东西。里面是小半瓶的嫩芽——跟白晓头顶上的这颗一模一样。这是白晓自五岁之后,收集的每年生日发的芽。其实稍微长大点后,白晓也对自己的芽有些好奇,但当他知道了“猎人”的存在,知道了猎人拥有的各种各样的奇怪能力,然后白晓就释怀了。白晓想,这芽应该是他的特殊能力的“副作用”。就像天使学院那位力气特别大的猎人师兄,他的两颗犬齿比别人长,还会不停生长,必须定期去磨一磨一样。他比那位师兄幸运多了,他的芽除了特别痒的小毛病外,可是个回血利器,比药店里给猎人们用的伤药好多了。这要是拿去卖,一颗就得好多钱吧。白晓满足地欣赏了一下手里的玻璃瓶,就像在盘点自己储藏室的小仓鼠。四舍五入一下,他手里拿的就是一栋房呢。不过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得再存点,还要找个万全的法子,不能引火烧身。白晓一边想着,一边拧开了瓶盖。当玻璃瓶盖被拧开的一瞬,在白晓看不到的那个空间里,一缕缕淡绿如烟的魔力从玻璃瓶中徐徐升起,溢散到空气中的时候,化作了磅礴的雾气,将整个盥洗室填满,并且拥挤着从门缝里涌了出去。“哐!”“啾!”门外突然传来两声响,一个是东西碰撞的声音,还有一个自然是鸡崽的叫声。听起来,鸡崽的叫声刺耳,是警告和攻击的意思。白晓心里一紧,然后连忙伸手拔下了头顶的芽——就像是拔下了一个贴在头上的皮塞,发出“啵”的一声轻响,芽的根部和白晓的皮肤全部完好无损。白晓都没来得及多看,将手里的芽丢进了玻璃瓶,迅速盖好,将玻璃瓶收入了空间钮,他就开门出去了。一边开门,白晓一边急声道:“蛋黄你怎么——”带着疑惑的尾音堵在了白晓的喉咙,白晓的身体也僵在了原地。他保持着开门的动作,愣愣地仰起头,看着门口的男人。门口站着的是臧锋,看样子是才从宴会回来,只取了领带,西装都没脱。而在臧锋的脚边,一坨金黄的大毛球贴着,细看去,原来鸡崽正愤怒地用短短的喙撕扯着臧锋的裤脚。白晓:“……”白晓有点懵:“……殿下?”臧锋没有说话,但是原本竖起的瞳孔渐渐恢复了原状,带着迫切和渴求的眼神也逐渐平静,被一抹疑惑和焦虑取而代之。没有了。那种浓烈到几乎要侵蚀他理智的香味,在刚才那一瞬间消失了。臧锋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的视线扫过白晓和盥洗室的空间,然后像是突然察觉了什么,臧锋朝着白晓跨了一步。白晓一惊。两人的距离本就只有一步远,这已经超过了白晓的安全防御距离,臧锋的动作让白晓感觉到了威胁,他下意识地要后退开。不过他才刚动,后颈就被一只大手勾住,然后他不仅没有退开,反而被带着往前倾了身体,上半身直接撞进了臧锋的怀里。男人的身体比看上去的硬,白晓的鼻尖有些疼。然后白晓就闻到了淡淡的香气,是衬衫洗涤留下的味道,以及,从男人皮肤上散发的热度和喷薄的荷尔蒙。一瞬间,白晓的脸红透了。臧锋并没有发觉白晓的异样。他抓住了白晓,因为他感觉到了白晓身上残留的香味。臧锋低下头,从白晓的发顶开始轻嗅,他就像是一只寻觅食物的野兽,细致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而幸运的,他一来就找对了地方。那味道已经很浅了,并且正在逐渐消失,但是毫无疑问就是从白晓身上散发出来的。臧锋没有受住诱惑,他的头一低再低,直到鼻尖触碰到了白晓发顶的皮肤。很暖。很凉。白晓感觉到头顶被触碰,然后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就像是被冒然触碰的含羞草。臧锋终于察觉到了白晓的窘迫,他低头看了下海藻球一样的微卷黑发,然后松开了手,并且主动退后了一步。接着,臧锋就看到了白晓通红的脸和耳朵,以及湿漉漉的眼睛。那眼中流露的情绪,臧锋虽然没有体会过,但却也不会错认。臧锋愣了愣,然后他意识到,他的举动让白晓误会了,然而更糟糕的是,他现在还不能作出合理的解释。臧锋的神情有些愧疚,满是歉意地看着白晓:“抱歉。”白晓浆糊一样的脑子塞满了粉色的泡沫,在恋爱雷达开到最高等级的此刻,白晓敏锐捕捉到了臧锋的那丝愧疚和歉意。然后,白晓快要沸腾的脑子就被冰镇了。脸上的热度暂时消不下去,但白晓的神态恢复了自若。他不无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问道:“请问是有什么事吗?”臧锋摇摇头,说道:“是我打扰了,晚安。”说完,臧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