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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新牙刷给他:“哪来那么多事儿。”“嘁。”我扭过头,见小飞那副捉jian的表情实在好笑,顺顺毛,道:“小飞,这舒维。”小飞眼睛瞪得浑圆,愣道:“舒维不是你大学同学吗?”“!!”向晋飞这是什么意思,舒维这货驻颜有术值得怀疑到我头上吗,丫整整比我大一岁!我还没解释,舒维拿起我的杯子就含了水,口齿不清地在那咋呼:“对啊,四我……”向晋飞眼睛里都冒火了,我赶紧把他拉出拥挤的浴室,再待下去估计会发生严重的暴力事件。虽说这两人迟早有天要见,但那也是在正式、官方的公司,而不是这个尴尬的早晨。我拉着向晋飞进卧室,仔细瞧了瞧他厚重的黑眼圈,轻声道:“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他憋着气:“告诉你了你还能在家里藏人?”我无奈地笑:“不跟你介绍了是舒维?”“骗人!”向晋飞怒视我,“你跟我说舒维是你同学。”我还没跟他计较这茬呢,他又提一遍!我就纳闷了,非常严肃地问他:“小飞,你老实告诉我,大叔在你心里是有多老?”“大叔,我不是那意思……但你看起来比刚刚那男的……”向晋飞听我这么一问,气势顿时软了点,他想了想措辞,“成熟一些。”我嗤笑道:“他家里保养品都能堆成座山,又一张娃娃脸,能不小吗。昨晚我们跟别公司吃饭,他喝高了让我一残疾人扛回来,嘴里还乱叫着什么喝多对男人不好。拿我和这种娘货比,你也不怕我太掉价?”“喂喂喂,说谁呢?”外头有人嚷嚷。“说你。”我头都不回,脚往后一踢把门关上,抱住小飞把他压在床上,“回来了净跟我计较些无关紧要的,我这么不值得信任?”向晋飞脸有点红,抱着我的脸亲了几口:“我相信你。”还是我家小飞乖,我撩开他前额的碎发:“现在跟我说说怎么回来了?”他已经逃开话题两次,现在我俩鼻尖挨着鼻尖,他避无可避,目光一下跳跃到我身后:“就放假回来了。”我乐,在我面前撒谎从来就没成功过,还孜孜不倦地尝试。“是吗?这放的是啥假?亡兵日?劳动节?”向晋飞一脸正经:“暑假。”我想想日子,今天五月六。“我们大学都这时间放假,放到八月中,前几天不跟你说考试吗,就是期末来着。”说得倒是有条有理,我摸摸他脑袋,他绷着脸。我亲亲他,他的视线恨不得飞出房间。向晋飞一点一点憋话:“放完这个暑假我不回学校了。”从认识向晋飞第一天他就经不起逗,现在跟他这般亲昵,只要用点抱抱亲亲的手段,纯洁实诚的小飞什么都能招了。我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他敏感地一颤,目光“嗖”地回来,聚焦在我脸上,干脆自暴自弃:“我当初报的就是acceleratedformat,本身只用读一年。”我咬住向晋飞的耳垂,他受不了地在我怀里抖了一下:“助研就是骗你的,我想早点修完学分,早点回来……嗯……我说完了,你不要……”我放开他:“眼睛怎么红了?”“你要生气就生吧,反正毕业证也拿到了。讨厌你……。”他咕哝。“讨厌我什么?”他偏着头,大有我一发火他就装可怜卖乖到底的架势,我笑笑,不再逗他了:“我生气做什么,书都读成了,哪有再赶你的道理。之前是为了你好,心里还不是巴不得你早点回来。”“大叔……”他低哼一声,有些情|动地抓着我的衣服,目光迷离地舔了舔嘴唇,“想我吗?想上|我吗?”我的手游移在他腰间,留学和回国的问题就像个不大不小的心结,现在他回来了,没有什么能比当下两颗跳动的心贴得更近。“喂!阿岩!还上不上班了?五点多把我弄起来现在在里头做|爱?你太有本事你。”我还没反击,向晋飞怒骂一声:“滚!”===我怎么都没想到小飞和舒维的关系能搞得这么僵,一个是我多年好友、四年上下铺兄弟,一个是爱人、未来的得力助手,多么和睦、毫无纠葛的关系,两个人偏偏杠上了,准确地说,是向晋飞单方面厌恶舒维。不过他好歹没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工作时间不露声色,一下班没少给舒维投眼刀。现在我们公司里十个人,小飞在我们之中年纪最小,可学历却是数一数二的,唯一一个压在他上头的就是舒维。事实上,他们算得上是师兄弟,都是C大硕士学位,只不过舒维是MBA,再加上在国外工作多年的经验,要不是这次家里父亲身体抱恙,还不一定会回国。他跟我是同一类人:性向方面。大学时期我俩就“惺惺相惜”,但我从没跟这货发生过点什么,暧昧都没,因为他够娘够作,心眼多得串起来能围地球一圈。他当然也看不上我,我这种人在他眼里就是装在外表、sao在内里、难伺候难打发。可性格差异归差异,这世上却恐怕再没另一个比他跟我更聊得来的人。恶心点,叫做“心灵之友”,交情不用多说,就是当时他极力反对我跟高毅、当着我面专挑难听的话说我都没跟他翻过脸。现在他和小飞不合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同事关系,向晋飞本身就冷漠,工作中虽不会摆少爷架子,可也没谁能跟他亲近。而舒维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公司上下无人不跟他称兄道弟,大家本身就不熟悉小飞,见舒维跟他关系僵硬,就更把向晋飞孤立出来。向晋飞当了二十多年的乖小孩,一直我行我素,在学校里从来只有人上赶着贴他,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关键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他的面子挂不住了。可他偏偏忍着,勤勉尽责努力干活儿,傻里傻气地想“用实力证明自己”,我看着真是又好笑又心疼。“舒维你差不多点够了,别煽动全公司针对小飞。”我把办公室门关上,和舒维面对着面。“我针对谁?”他给我装傻,我敲着桌面:“明天把你的兔耳照贴公司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