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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药研大喝了一声,“长谷部殿!”长谷部皱起了眉,到底还是明白此刻不是他激动爆樱花的时候,只能重重的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愤怒的气流,提着刀就迎了上去,面对着那些似乎源源不断的妖怪们发泄着同性相斥的怒火。那边的药研和巴形,嗯,尤其是巴形,好像爆发了小宇宙,宽刃的薙刀一扫而过,就能将数头妖怪打成重伤,这时再药研发挥极快的速度欺身上前一刀毙命,配合的也算默契。时也头上掉下一滴冷汗,眼珠转动了一下,悄悄咪咪的就往前来合宿的正选们缩着的角落蹭去。早在巨大妖怪破门而入,巴形和药研大发神威之时,他们便悄无声息的缩进了一个不明显的角落,手持网球拍时刻防备着,后来虽然又看到一幕大变活人,但也没放松警惕。真田一把将时也拉到身后,双眼闪闪发亮,按着他的肩膀就问,“那位武士,是压切长谷部?!”时也吓了一跳,睁大眼睛就看了过去,旁边的幸村一看这反应就知道真田猜对了。“刚才我也看到了,约两尺,金霰鲛打刀拵,和我在福冈博物馆里看到的压切长谷部一模一样。”柳眯缝着双眼,抓着笔的手不断的记录着什么,爆发着单身十八年的手速。“原来如此,是付丧神啊。”不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如果那位先生是压切长谷部的话,那另外两位是……?”“应该也是付丧神吧。”乾推了推酒瓶底眼镜,同样大爆手速飞速记录,“那个黑衣服的看起来是短刀付丧神,而那个白衣服的……好像是薙刀的付丧神。”幸村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巴形薙刀。柳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他同幸村对视了一眼,转头又看看仁王和柳生,见他们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言。时也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乎快把几个付丧神的马甲一下子扒了出来,不由的心惊rou跳,只能无力的缩了又缩,努力降低存在感。而此时,在三位爆seed的付丧神大发神威之下,那仿佛源源不断的妖怪此刻也差不多被斩杀干净,房屋里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液和残破的肢体,难闻的味道弥漫开来,令人作呕。长谷部一甩刀柄,收刀入鞘,转身便迫不及待的向这边走来。而巴形和药研此刻也结束了战斗,巴形扛着宽大的薙刀气势汹汹,药研落后半步一脸无奈。哦豁,药丸。作者有话要说:长谷部:主殿你居然在外面有了别的刀!巴形:气到爆炸!药研:你们打吧打吧打完了我就趁机抱走大将。时也:委屈巴巴。第11章审神者离职第十一天眼看着一行三位付丧神就要走到面前,那来者不善气势汹汹的样子让真田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一把把时也往身后一按,如临大敌般握住了网球拍。时也被真田的动作带的一个踉跄,及时抓住真田肩膀的衣服才没有摔倒,挂在那里可怜巴巴的扒着真田的肩膀往外看。长谷部一怔,随即沉沉的吐了口气。要冷静,长谷部,要冷静。他反复告诫着自己,反正已经找到了,那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不在乎这一会儿。不能再让自己的冲动毁了一切了。于是他rou眼可见的迅速冷静下来,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正常的笑容。然而时也却敏锐的打了个哆嗦。这时国民好同学切原一个箭步蹦了起来,“呐呐!您…您真的是那振压切长谷部的化身付丧神吗?”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了对国宝文物化形的好奇和激动。长谷部下意识的挑了挑眉,看向了他的主殿,时也这时正头疼的按着额头,一脸无奈。一种莫名的雷达反应此刻突然充斥了长谷部的大脑神经,我们尊敬稀有的国宝压切长谷部先生,敏锐的意识到了这是一个为主殿分忧的好时机!于是他的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为主殿分忧第一步,首先要弄明白主殿在苦恼什么。这一点不必多想,大约就是他们几个的身份暴露的问题,众目睽睽之下,巴形和药研闪亮登场,长谷部大变活人,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圆过去了,所以只能尽可能的掩饰忽略过去。那再往深层次的想,主殿更加担心的还是他的审神者身份暴露,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若是没有好的说辞一样会露出破绽,这个时候,选择另一个身份作为掩饰那再好不过了。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封锁消息,这里的事情绝不能传出去,否则一定会影响主殿的日常生活的。想通这些关卡,长谷部陡然轻松了许多。他定了定神,朝他的主殿安抚的笑了笑转而开口道。“在下确实是压切长谷部的付丧神。”一石激起千层浪,且不说切原丸井他们开始激动的转圈圈,就连幸村和柳这等心思细腻之人也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开玩笑,活生生的付丧神哎!还是国宝压切长谷部的付丧神!啊啊啊啊好激动!旁边的药研诧异的挑了挑眉,心思细腻缜密如他,自然早早的便想到了这些,应付的说辞也差不多准备好了,原本他是想着长谷部若是没法应对就自己上场的,可现在看来,长谷部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过的。聪明圆滑了不少嘛。于是他就老神在在的站在旁边看着长谷部开始忽悠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年们。然后长谷部就又说话了。“前些天,有一伙妖怪潜入博物馆偷走了在下以及数振名刀,在下那时苦于桎梏无法脱身而出,便被带到了这里,幸得主殿搭救,才得以化出身形,脱胎换骨。”说到这里,他拨开身前的切原,走到时也面前,毫不在意真田杀人般的视线,单膝下跪,一手抚胸,虔诚的低下了头。“压切长谷部,见过主殿。”时也盯着长谷部头顶的那个小小的发旋,沉沉的闭了闭眼。在长谷部向他轻轻微笑的时候,时也心头那股长久以来盘旋压抑的黑云终于消散了。他不禁扪心自问,他之前一直在担心什么呢?担心长谷部找不到他吗?担心长谷部忘记他吗?担心长谷部只是遵从他本身的设定,只效忠于他的“主人”吗?都不是。他只是单纯的担心,他和长谷部再也见不到面了。即使长谷部找不到他,即使长谷部忘记了他,即使长谷部效忠于另一个人,他还是卑微又奢侈的期待着,他们能够在这片流动的时间里再一次相见,那时候,长谷部不必多说什么,只要能够冲他点一点头,他就心满意足了。而现在,那些不安,那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