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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后来把话题转到了自己和阮捷的琐事上,逗郑北林笑。晚上陆之瑶带他们到公寓附近吃自助烧烤。阮捷夹了一整排培根来烤,大半个烤盘都让他占了,陆之瑶夹着青椒往缝隙里塞,和阮捷用筷子打架。几番恶言相向都无济于事,陆之瑶掐起嗓子:“郑老师你看他~~”郑北林笑笑,夹出两块烤好的,包上生菜,送到阮捷碗里。后来烤东西的事都由郑北林来了,阮捷和陆之瑶两个张嘴等吃。陆之瑶叹道:“阮阮这二十二年的福气都攒到郑老师身上了。”阮捷道:“怎么不说是他三十多年的福气都攒到我身上了啊?”陆之瑶侧目:“攒你身上培根吃到吐?”阮捷翻白眼。忽然一个激灵,冲陆之瑶龇牙咧嘴,陆之瑶不明所以,两人眼神交流好半天,阮捷摊手作罢。扭头观察郑北林,不见异样,但并不代表安全,他已经预见到接下来一个礼拜被培根淹没的餐桌了。讲完了阮捷的少年时代,之后的话题一直围绕着两个毕业生的实习。陆之瑶头一次透露出不想留C市的想法,近来阮捷都围着郑北林转,和她交流少了,这么一听,有些难以接受。“以前没听你说要走。”“那是以前。”陆之瑶道,“这段时间跟着王姐东奔西跑的,也出了几次差,以前觉得C市已经挺了不起,而事实呢,坐在井底看见的世界太小了,我想出去闯一闯。”阮捷竟然一时对不上话,陆之瑶到底是女孩,哪怕平时大大咧咧,认真起来却总是比他要心思细腻些。他从没想过这么多,他的愿望也没那么大。关于就业,赵宜谈的最多,熟人没有不知道赵宜想创业的,而他规划的落脚点也从来不是C市。以前总觉得说这些很遥远,甚至他直到现在也没静下心来认真思考过未来,他一直是那种火烧眉毛才知道着急的人,乐观些说,心宽体胖。回去路上阮捷有些安静。直到郑北林在沃尔玛外停车,他才警醒,一把拽住郑北林袖子:“不吃培根!”郑北林侧过脸打量他半晌,听他再三保证,才半信半疑地开车走了。“没别的想吃的?”开出一段路,还有些不甘心。阮捷道:“家里还有好多零食,吃不完啦。”简直把他当猪养,猪崽子。琢磨半晌,阮捷终于下定决心,要想好好过日子,有些事非说清不可。“北林哥。”“嗯?”“你是不是,有点喜欢被表扬啊?”“……”呸,放屁。阮捷清了清嗓子,迟疑片刻,“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唉,这么说吧,人都会觉得某个东西好吃,要么是一直以来都觉得好吃,要么是一时兴起觉得好吃,但无论是前一种好吃还是后一种好吃,都是扛不住连续性攻击的,要是长时间连续吃,再好吃的东西也不会觉得好吃了……我cao我这说的什么。”等红灯,郑北林陷入沉吟。阮捷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吃东西不会腻的吗?”“不会。”“……”如此干脆。阮捷一抹脸,苦不堪言,“明白了。”郑北林眸光一转,“你会腻?”正常人都会的好吗!阮捷心里一方面泪流满面,一方面又无比感动于他理解信息的速度。绿灯亮起,郑北林放缓车速,开了一会,忽然笑道:“怎么早不说?我以为你很喜欢,后来还有些奇怪,没听到你再说什么东西好吃了。”“那时候不是怕你生气么……”阮捷一转话锋,“没人跟你讨论过么?”郑北林道:“为什么要讨论?”阮捷痴愣。郑北林自顾自接了话:“我在家是老幺,从小就是爸妈和郑北夕问我喜不喜欢,再后来自己过日子。”话没说完,也用不着说完了。阮捷心窝里一罐子蜜糖打翻了,粘稠的蜜汁往外渗。嘴角都合不拢了,朝郑北林眉飞色舞:“怎么会连续吃那么久都不腻的?对了,你喜欢吃什么啊,好像从来不见你特别喜欢什么。”郑北林道:“都不讨厌。”阮捷想起他对菜谱的热情和对各种菜肴的了解——或许这人是个真吃货。心里忽然就燃起厨神魂,幻想练就一身厨艺每天投喂郑北林的日子。这么一想,又有些理解郑北林投喂他时候那股热情的来由了。郑北林忽然道:“刚才在想陆之瑶说的话?”阮捷:“啊?”郑北林瞥他一眼,“就业的事。”阮捷心尖像给扎了一下,收敛眉目,沉默了。郑北林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你有什么打算?是该好好打算了。”这个谈话,似乎是该和老爸老妈开启的,没猜错的话,新年回家肯定要来几次家庭座谈会。他从没想过会和郑北林谈这些,或许郑北林的确不是很像长辈——太纵容了,对他纵容得像是想由他自生自灭,当然,他不会这么想。见他良久不答话,郑北林道:“没关系,直说就好。”又笑,“我不是你爸。”他不严肃,阮捷也跟着笑了:“我能有这么年轻的爸么,我还能跟我爸么么哒呀?”郑北林笑道:“说正事。”阮捷沉吟良久:“我要是走……你会不会舍不得啊?”“会。”郑北林不假思索,“但我不会反对,陆之瑶说出了你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想法。”阮捷道:“那我要是不思进取呢?”郑北林道:“那就留下来不思进取。”阮捷安静下来。车提了速,窗外的建筑被长线拖得模糊,缺失了半边轮廓。阮捷摇下车窗,拄着下巴看窗外。事实上没什么好看的,快到家了,哪怕才看了三个多月,这段路也早看腻了,几个店牌都能背出来,他也不是诗人,没法看看柏油路霓虹灯就吟诗作赋或是来几句人生哲言——但他依旧看得出神。直到郑北林开口叫他别吹风,他才将车窗摇回去。停了车,郑北林没马上下去,解了安全带就伸手来捞他。阮捷毫无防备,被一股力量往前一扯,身子到了郑北林臂弯里,额头与他的额头抵到了一起。拇指摩挲他略显粗糙的后颈rou,郑北林开始吻他,力道不大,缱绻而棉柔,甚至放弃了主动权,任他回过神后肆意啃咬,张开嘴迎接他的软舌挑拨。郑北林的示弱让阮捷一时失了神智,一施力,整个人往郑北林身上压,郑北林顺势后倒,靠上车窗,一手护着他的头,怕这只忽然染了凶劲的犬科动物磕了脑袋。阮捷双手从他衣衫下摆探进去,抚摸他紧实的后腰,在他身上放肆够了,喘气也有些困难了,才松开嘴,抬起脑袋,对上郑北林视线的时候,他一双眼睛还有些迷离。郑北林一笑,手捧住他侧脸,拇指揉揉他眼角。几十秒跳过去,阮捷眼神逐渐清明,低头在郑北林唇上又啄了一下,作势要起身,被郑北林一把摁住背。“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们之间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他说得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