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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时分裂成了两个人的样子?会变成这样的人还是正常人吗?一瞬间,江孝成想到了自己的大哥,他记得大哥那时的模样,那样不像个人的模样。难道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大哥那不人不鬼的样子吗?“你是疯子,你是个疯子,你很快就会变成和我一样的疯子,哈哈哈!!”耳边被关在地下铁牢里的大哥血红的双眼盯着自己叫嚣的狰狞的狂笑回响着,江孝成忍不住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疯子!!”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地,没有人会回应江孝成,只有那声声的“不是疯子”在回响,一阵阵的“不是疯子”渺渺不绝。江孝成瘫倒在地,抱着怀里的沈方良,扯出一个惨淡的似哭似笑的表情,低头看着怀里沈方良惨白的脸色,江孝成颤抖着爬起来,压下心中的惶恐与痛苦,抱着昏迷的沈方良,运起轻功来向名剑山庄的主屋赶去,现在,救漂漂才是最重要的。江孝成离去的太过匆忙,所以他没注意到当他抱着沈方良离开时,一个一身黑衣披风的男子从一旁的树后缓缓走出来,看着江孝成的背影,咧开了嘴,扯出了一个满是血腥的笑容。沈方良缓缓的睁开眼睛,体内还在激烈斗争着的两股真气像一把把小钢刀一样在一片片凌迟他经脉,剧痛弥漫全身,让沈方良难以自抑的呻吟出声。守在边上的江白氏立时惊醒,看到沈方良睁眼,被江松搀扶着有些踉跄的走至床榻边,看着床榻边忙来忙去的下人还有给沈方良诊脉的郑司,焦急的问道:“如何?”郑司皱着的眉头半点都没有放松,看着江白氏摇了摇头,道:“他体内的两股真气若是不能彼此消融,伤势是不可能痊愈的。”已经半清醒的沈方良当然听到了郑司的话,他试着动了动手指,然而只是这个动作都让他的经脉一阵剧痛,这一次比在长安城中与亚骨拓交手被打成重伤的那次伤势似乎还要重些。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沈方良也不试图自己爬起来了,所以他开口问道:“阿……傻呢?”声音气若游丝,有几分干涸的嘶哑感,让沈方良自己都吓了一跳。江白氏此时脸色似乎奇异的有了几分愧疚之色,带着点儿安慰和赔不是的神情,对沈方良道:“孝成,孝成他有事情在忙,一会儿就来看你。”沈方良心道:我要他来帮忙,我包裹里有红药,我起来嗑药疗伤,好不!因为已经在江孝成面前暴露了,加之对江孝成的一种别样的信任,沈方良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打算直接让江孝成过来帮忙,实在不行让那家伙把自己体内的玉龙真气再吸回去不久行了。江白氏很是和气关爱的道:“你现在要多休息,孝成那里,等会儿他就过来了,你不要费神等他,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的。”沈方良还想在说什么,但是系统界面上显示“屋内燃有安神润脉香”的提示,体力不支加之这药香的作用,沈方良的眼皮开始打架,慢慢的昏睡了过去。在名剑山庄的江白氏屋子的主厅里,江孝成看着眼前神志正常的兄长江孝严,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一身锦缎常服,衣着潇洒,很有几分贵公子风姿的江孝严笑着对江孝成道:“怎么,不认识大哥了?”江孝成认得,他当然认得自小一同长大带着自己胡闹带着自己闯祸带着自己练的兄长,他还记得没发疯前的江孝严是如何意气风发,要练成绝世武功,让世人知道江轲冉的儿子不负老父的威名,让世人知道,何为虎父无犬子。但那些,都在江孝严走火入魔发疯后,被那发狂嗜杀的兄长更鲜明恐惧的记忆冲淡了,此时此刻,带着几分浅笑的江孝严让那已经有些模糊的少年记忆浮现出来,江孝成带着几分犹疑的开口,道:“大哥?”江孝严笑了,很是动情,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江孝成,道:“阿弟,我回来了。”江孝成回抱住江孝严,小的时候,大哥常常拎着他抱着他一起溜出去玩耍,江孝严的身材高挑,比起江孝成却是偏瘦,但是自幼习武,身上的肌rou硬得硌人,闯了祸事时一把拉起他抱在怀里狂奔逃跑时,常常硌得他疼得不行,大哥身上的气味大哥怀抱里的感觉他依稀记得,这样拥抱的感觉,还带着几丝隐约的熟悉感,这个时候,他才确定眼前人是他的大哥,是他那个发疯后不知所踪的大哥。江孝成也有几分动情,紧紧回抱江孝严,惹得江孝严笑着拍了拍江孝成的肩膀,道:“好了,都不是个小孩子了,还这样黏人。”江孝成放开江孝严,难得有些羞赧,一个八尺汉子羞赧起来真是不能看,咳了下,勉强整理了下自己所剩不多的威严,江孝成道:“大哥,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你失踪时……”江孝严失踪时已经疯得彻底,此时江孝严看上去却明显神智清醒,江孝成当然心有疑惑。江孝严叹了口气,眼中也有了几分沧桑之色,道:“我当时疯癫失智,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只是一日忽地清醒过来,在一个山谷里,那处山谷里有些不知名的草药,我浑浑噩噩的过了段时间,采食野果野菜,捕鱼狩猎,这样过了几年,疯症渐好,后来我才出谷来,寻回家来。”江孝成听到此处疑惑更甚,同时心里也滋生了些许怀疑——玉龙真气的反噬作用这么容易便得痊愈了?江孝严似乎没有察觉到江孝成的怀疑,笑了笑,道:“我在回家的路上便听说了品剑大会的盛况,没想到昔日跟在我身后的小弟也有这等出息了,大哥为你高兴,我一直担心当年我不知轻重教你会有后患,现在看到你无恙,我就安心了。”听江孝严说到此,又想到还在昏迷中的沈方良,江孝成神色一黯,江孝严察觉出异样,问道:“阿弟,这么了?”江孝成强笑了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沈方良再次清醒过来时,感觉稍微好了些,便强撑着起身,却又被身边的下人急忙制止,道:“沈少侠,你不能起来,郑管事说你必须修养。”沈方良理都不理,爬起来伸手从包裹里掏出补血的丹药就往嘴里塞,结果刚塞进嘴里就发现补上去的那点儿血又掉了下来了,血条上依旧只剩一层薄薄的血皮。勉强爬起身来,再塞药进嘴,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使得沈方良气喘吁吁,眼见补血药不管用,又掏了瓶补气药,直接对着瓶口灌,瞬时沈方良便察觉到丹田内一股清凉的真气涌了出来,蓝条瞬时满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