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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却已经倒转。白无常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说——“必安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力。”……当白无常认命地将自己的记忆交出后,谢木佑终于将所有的信息串联起来。他在知道书籍是阎王编造的时候,一度以为阎王为凤君所用。可读取了白无常的记忆,谢木佑才明白,为什么黑无常会轮回转世,还会知道解开铁门的手印。这个局,如果他们都是棋子。棋局旁坐的可不仅是凤君和天帝,还有阎王。谁是持棋者,谢木佑现在才弄明白。怕是连凤君自己都不清楚,他苦苦寻找的密匙,其实藏在他所以为的棋子身上。而他以为的棋子,其实是个不怎么甘心的棋手。所有人的目标,其实都为着这墓中所埋之物。***“我睡着了?”翌日,景安从睡梦中转醒,有些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梦见他在战场之中,和一个黑衣少年背对背而立。只是梦中的他更像是个cao心的监护人,时不时回头看着那少年有没有受伤。但是梦醒后,一切仿佛笼罩于云雾之中,看不真切也记不真切。刚想起身,却发现有东西从自己的腰间坠落。景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拾起那破碎的玉石,谢七送给他的玉佩,怎么好端端地就碎裂了?“怎么了?”谢木佑见他没了声音,回头一看,有些头疼。那块从吴溪手上换来的吞龙玉,碎了。再不凡,也终究是凡品,能蒙骗过鬼差,已经是在他预想之外的了。“没事,寿终正寝。”景安挑起眉头,语气却很沉:“小七,玉碎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送给我的玻璃珠,在逆天阵中,碎了。而现在,玉也碎了。”景安顿了顿,“我觉得很不安。”他攥紧了脖颈间的坠子。明知道这东西来路不明,可景安此时却一点都不希望看见这仅剩的一件东西也消失不见。仿佛,谢七离他越来越远。谢木佑怔住了,良久,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唇瓣摩擦间,景安听见了一句话,一句让他更加不安的话,小七说:“不会的,还有我。我会像星星一样,永远地陪着你。”景安想说,不,他不要星星,他要的是实打实的谢七。可话未出口,就被人打断了。“斯婕!”蒋斯瑞嘶吼道。二人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中间的城池。殷森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尽责地拦着蒋斯瑞。可蒋斯瑞却不顾他的阻拦,拨开他的手一路奔跑到城池之中叫喊着meimei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周围人的尖叫。因为所有人都看见,蒋斯瑞被一个透明的物体冲撞,整个人都被吸附于其中,慢慢地消失在他们眼中。“大人?”白无常惶然地转头看向谢木佑。谢木佑用手将碎玉碾成粉末,让手中的玉屑随风飘扬至城池中。“回到原点吗?”他不再顾虑其他人的目光,手掌一开,手中出现了一把漆黑利剑。转头看向男人,带着与杀气不相符的温柔——“景安,你愿不愿意再跟我上一次战场?”“这一次,换我保护你。”第十三章幻境【遇凤君,见小七】战场?什么战场?这个答案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啊——救——”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他就已经被吸走了,整个人被卷进一个透明物质中,挣扎不能。一个接着一个,在场的人都未能幸免,蒋斯婕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惊扰了城池里休息的兵将。其他人想躲在城池外,可城池里的东西却撞了出来,让他们闪躲不及。“这是……阴兵?”白无常看着因为把人卷走而变得具体的形态,喃喃道。“不像。”殷森见过阴兵过境,和这个场景并不相同。至少他没有听说过哪个阴兵还会把路人卷进身体之中。“过来了。”殷森不躲不闪,任凭骑着马的将士撞向自己。白无常的中一空,看到这样的情景,也追了上去,很快席卷到了另一个士兵的体内。“走。”当全场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谢木佑拉着景安,边跑边叮嘱道,“不要挣扎,遵循你的本能,幻境之中所有的伤都是假的。”幻境?原来是幻境吗?景安照着谢七说的,放松自己,很快他也被裹紧透明胶质里。而他的眼前不再是墓中,而是一座真实的城池。如果这也能算作城池的话。景安眼前的这座城池,和古墓中,和他想象中,甚至他敢保证和历史上记载的城池都不相同。这里的人衣着华丽飘逸,像是在古代,可穿着又比古代人更加的轻薄。更何况……还有人在他的头顶飞来飞去。在经过这么事后,景安还不至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这里……应该就是仙界。“景安仙君!您怎么还在这里?前方要开战了。”景安看着一个青年跑了过来,口中念着自己的名字。不对!景安仙君?景安怔愣在了原地,所以他是进了那位“景安仙君”的身体里?那位小七辗转千年寻找的“景安仙君”?“您快随我去,凤君在找您。”听见了凤君的名字,景安定了心神,跟在青年身后。这一段路,景安努力回想着他梦境的那个男人语气。快到营帐了,他才缓慢地开口:“我在找小七,你见到他了吗?”“谢仙君?”青年摇了摇头,“凤君也在找他,怕是要生气。”景安轻笑一声:“凤君生的气还少?”青年紧张地四下打量,随即哭丧着脸道:“凤君不能拿您怎么样,可小神胆子小。”景安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了大致的推测。谢七和“景安仙君”的地位应该在凤君之下,但是在这位神仙之上。而且既然这位神仙说,凤君并不能拿“景安仙君”怎么样,说明他们至少不是完全的从属关系。他又套了几句话,吓得那位神仙加快了脚步,飞速地把带到火红的营帐前,便转身就跑。景安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要见到这位素未谋面但却把他们的生活搅得七零八碎的凤君了。掀开帐帘,景安看见的是一个穿着火红铠甲的男人,他的头发及地,从头盔中泻出。景安:“……”他万万没想到凤君是个这么sao包的男人,而且他这样有必要穿铠甲吗?“景安君。”凤君头也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