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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严肃地对着楚忘嘱托:“祖宗,你好好呆在这儿,奴才去叫李总管。”楚忘点头,看着小林子沿着一条□,绕过一座假山,消失在视线中。楚忘百般无聊,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忽地听见前方传来一阵莺声笑语,在坏佩叮当声中,□那头走来了一行宫人。楚忘一眼便看见人群中的女孩。只见她微微含着笑,静静听着众人言语,低垂螓首,眼下泪痣隐约,恍如泪痕。楚忘脑中一个霹雳,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呦,这不是未央宫那位么?”有个女孩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楚忘,不由喊出声来。婉贵人亦抬起头,看到了楚忘。这是整整一年来,两人的第二次照面。那个女孩拉住婉贵人手腕:“害死你贴身小婢的,原来是他,长得人模人样,倒没想到……”婉贵人低声道:“jiejie切勿胡说,我身子不适,先回去了。”那女孩却不依不饶:“meimei现下怀了龙种,自然不同寻常,身子也娇贵得很。既然不适,就赶快回去吧……就怕有人不舍呢。”她不欲争辩,只急急要走。身后却有一个声音锐声说道:“听说meimei待字闺中之时,曾有婚约,未婚夫便是自家表哥。若不是门庭遭变,一夕入宫为奴,怕是早已与自家表格成亲了吧。”说着便捂着嘴轻声笑:“真让人羡慕。”楚忘见自家表妹满脸通红,窘迫不堪,眼中依然含着泪水,欲落未落,泫然欲滴,不禁心疼不已。表妹家一遭巨变,失去娘家支持,在这深宫中,竟是比自己更加艰难难堪。楚忘向来自诩怜香惜玉,不过对着恶婆娘,是不用客气的。楚忘掏出折扇,在掌心轻敲两记,然后走到那个女孩面前,用折扇轻佻地勾起对方下巴。他满脸浪荡不羁的笑:“陛下夜夜都在未央宫,想必你春闺寂寞了很久,人家不过曾经有个娃娃亲,竟让你羡慕成这样。”女孩气得浑身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楚忘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对方脸颊。嗯,香软柔嫩,手感不错。“今儿个爷调戏了你,勉强满足你sao动的内心,你也就不用羡慕了。”楚忘说着一挑眉:“以后若是又羡慕了,记得来找爷,爷满足你。”婉贵人低着头,努力抿住嘴角的笑意。而女孩浑身颤抖,满面通红,终于怒极,抬手便一个巴掌恶狠狠向楚忘扇过来。几乎带了掌风。楚忘向后躲了躲,无奈没有躲过,被那豆蔻葱指在脸上狠狠划了五道血痕。他疼得几乎一下飙出了泪。果然是,恶!婆!娘!表妹一声惊呼:“容嫔!”“哟,你的小表妹心疼了。”容嫔扯起僵硬地一抹笑,眼中依旧是怒意。楚忘站在那里,左脸上开始有血珠不断渗出来,然后蜿蜒着流下。看着一时颇为骇人,又可笑。“不,”楚忘说,“她在心疼你。”他的脸色颇为平静,而目光直直看向她的身后。“闹腾什么?成何体统?!”有低沉的声音冷冷传来。容嫔一愣,缓缓转身。此时众人皆已下跪行礼:“陛下万岁,万万岁。”帝王抬手,示意免礼,然后走到楚忘身边,狠狠皱起眉头:“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说着,伸出手,捧住楚忘的脸,细细审视着他的脸颊,眼中颇为心疼。“陛下,”楚忘勾起笑,“上次您不是说,有人左手碰我,便砍左手;右手碰我,便砍右手么?你看看我的脸,可被人狠狠碰过了。”他说这话时,脸上一片云淡风轻,但掩在袖袍中的手颤抖不已,于是狠狠攥住。帝王敛眉,神色深沉,然后缓缓开口问道:“是哪只手?”楚忘整个拳头都颤抖了,咬着牙逼出两字字:“右手。”帝王点头,沉声道:“砍了。”身后的侍卫立即上前,按住那容嫔,强行将她压制在地上。女孩花容失色,哭叫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他先无礼于我,我只是一时怒极啊。陛下!”帝王侧头,懒懒瞟了她一眼:“自然是饶你性命,不过右手而已。”他话音未落,侍卫便已抽剑而出。锵然一声,剑光如雪。楚忘侧过脸不敢再看,神色都有些扭曲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容嫔的尖叫声响起,然后渐渐低下去,转成啜泣。“好了。”帝王从内侍手里接过一条明黄色的绸帕,擦了擦楚忘鲜血淋漓的半张脸,“你来找朕,究竟何事?若没什么事情,这般乱跑,也要受罚的。”“我……我……”楚忘逡巡着眼,终于咬牙道,“上次你给我的那药膏,挺好用的,我想再讨一点。”“哦,”皇帝脸上现出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是李总管给朕的。”说罢侧身唤道:“李能。”“奴才在。”“带楚世子去取些药膏来,还有,楚忘,你胡闹至此,朕禁你三天足。三天里,不许出未央宫半步。”说罢,甩袖而去。众人再次下跪,恭送圣驾。李能带着点颇含深意笑容,暧昧地看着楚忘:“公子是要……专门涂哪儿的药膏?”楚忘此时还看着皇帝的背影,闻言也没过脑子,立刻答道:“哦,屁股。”此时众人还没有离散,听了这话,脸上立刻诡异起来。楚忘猛地回过神来,赶忙去看自家表妹。但见婉贵人眸中尚含着泪水,看也不看他,在侍女搀扶下低头匆匆欲走。他大急,连忙解释,大声喊着,指望表妹能听见:“不是擦我的屁股!是擦别人屁股!我从不擦屁股!额,也不是……就是……屁股受伤流血啦,需要点药膏,促进痊愈……额,也不对……就是——”“好好,公子,奴才知道了。”李能忍着笑,一脸理解,满眼暧昧,“奴才立马取了药膏给公子。”没过多久,沉甸甸的五盒药膏放在了楚忘手上。楚忘哭丧着脸,小林子亦哭丧着脸,两人怀中捧着药膏,往未央宫走去。错药终于到了未央宫,小林子一把将怀中的三盒药膏都堆到楚忘手上:“公子,容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求求您别再害我了!陛下又罚了我的俸禄,现在才四月中旬,可直到中秋,奴才都收不到俸银了!”说罢悲愤地哼唧一声,一甩拂尘,转身而去。楚忘捧着一大堆药膏,心中默默地想,那狗皇帝如此残暴,怎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