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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坐到地上背靠着沙发,把龙贝抱住,揉捏着它的下巴和肚皮。“唐辞。”“嗯。”唐辞应,心里有些别扭地想着为什么不叫糖糖了,但没好意思说。“什么时候方便的话,我想去看一下哥哥。”唐辞沉吟,道:“可以,我会安排。”顿了顿,他又说,“但是那个秦屿,你不许——不要再和他有来往,好不好。”他求生欲极强地改变了一开始强制性的说辞,甚至带着几分示弱。但在这件事上,陆丹青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我会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的,”他坚持,“都这个地步了,如果放弃那我前面做的那些不是功亏一篑?”唐辞拧眉:“太危险了。”陆丹青耍无赖:“这不是有你在吗?”唐辞一时失语,最终放弃了挣扎,妥协道:“好吧,但你如果有和他单独出去,一定要告诉我。”“当然,我心里有数的。”陆丹青点头,同样退了一步。唐辞的神情这才略略缓和了些,拉着他站起来:“好了,回家吧。”他一手牵着陆丹青一手拉着龙贝的狗绳,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变化——这个认知一直持续到回家后,陆丹青洗头洗澡完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唐辞下意识地抬头看着他,而陆丹青毫无察觉,走到冰箱前拿出里面的水果盘,站在窗前吃起来。已经是冬天了,但陆丹青不太爱开暖气,他之前一直不觉得室内和室外的空气有什么差别,直到看不见后对周围环境多了些关注,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带着青草味道的空气”不只是一种修辞手法而已。“丹青,外面冷。”唐辞走过去,从背后环过他帮他理了理睡袍,系紧腰带。陆丹青差点没被勒得岔了气,原本V型的宽松领口被唐辞拢得一下子束到了下巴,他转身背靠着窗台,没好气地推开他:“你干嘛?”他解开腰带重新系好,唐辞的目光顺着短暂敞开了一会儿的睡袍缝隙里溜进去,顿时喉间一紧,随即涨红了脸,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我,我先去洗澡了。”唐辞结结巴巴地说,做贼心虚似的飞快地转身离开。陆丹青吃完水果就回房休息了,戴上耳机靠在床头听电视剧,他没有开很大声,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过了一会儿,房门开阖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具温热的人体挨近他,光/裸的肌肤带着些微凉意。唐辞跪坐在陆丹青旁边亲他。陆丹青笑出声,问:“姿势不别扭吗?”他摸索着伸手,发现对方没穿衣服,只在腰间围着条浴巾而已。“跨坐上来。”唐辞犹豫着分开双腿跨坐在陆丹青腿上,他曲着腿膝盖顶着床垫微微支起身子,结实的大腿肌rou崩得紧紧的,没敢完全压下去。但这个姿势,倒是……陆丹青仰头和他接吻,含糊不清道:“是不是好多了,嗯?”“嗯……”唐辞从喉咙里滚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浴巾因为分开双腿的动作而散开,唐辞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无意识地贴着他磨蹭。……隔天陆丹青睡到很晚。迷迷糊糊醒来时催促他起床的是房门外飘来的咖啡和烤土司的香味,他困倦地起身下床,迷瞪瞪地往外走。越来越香了。陆丹青吸了吸鼻子,跟喝醉了似的半眯着眼歪歪扭扭地走到厨房,然后被唐辞一把接住,低声道:“早上好。”“早上好,”陆丹青揉了揉眼睛,“花店——”“我打电话和陆小姐说了,请假半天。”陆丹青问:“丹砂说什么没有?”唐辞迟疑了一下,说:“陆小姐让我……悠着点,还,建议了一些……嗯,体位,让你可以轻松一些。”陆丹青无奈:“就知道……”“然后我告诉她,那些位置我们昨晚都试过了。”比如脐橙。陆丹青:“……”唐辞抿唇,其实想想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昨晚的体验以及陆丹青的恶趣味已经很好地锻炼了他的脸皮厚度,于是唐辞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不想再让她多问。”“唔……”陆丹青似笑非笑地敷衍着应了一声,唐辞说是这么说,可他怎么觉得这是变相的炫耀呢,而且还是以这么幼稚的方式。然而唐辞的好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秦屿很快就对陆丹青发来了第二个邀请,约他去海边的一家餐厅吃饭。陆丹青自然是应下了,倒是唐辞一下子紧张起来,海边离市区太远,万一真出什么事他怕一时半会儿赶不到。陆丹青看他实在放心不下,也怕唐辞一个冲动坏了他的事,便允许他跟着,但得在他和秦屿进餐厅包间后,而且必须在楼下等。唐辞自然是满口答应。陆丹青准时赴约,他原以为这只是又一个约会而已,但在饭后甜点时秦屿倒了杯冰可乐给他之后,陆丹青便暗自警惕起来。他喜欢喝冰饮,但不喜欢碳酸饮料,更多时候都是喝茶,这一点秦屿也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一起出去过。陆丹青面色如常地接过玻璃杯,微小的气泡升起又破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拿起杯子抵在唇边,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陆丹青便试探着喝了一口,碳酸饮料的刺激感顿时席卷了味蕾,更是喝不出什么来。他小口小口喝着,一边和秦屿聊着天,放在腿上地另一只手却是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口袋,那里放着唐辞给他的警报器。说了会儿话后陆丹青就感觉有些困了,但不是舒服的困,而更像是晕车所以想闭上眼睛趴一会儿的晕眩感。他打了个哈欠,和秦屿说了一声,便靠在沙发上休息。秦屿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陆丹青把头偏向里侧咬着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他又咬又磨地折腾得都快哭出来了,过好一会儿秦屿才站起来坐到他身边,小声叫道:“丹青?”陆丹青湿润着眼眶保持沉默。秦屿又叫了几声,确认他没反应后才抓过他的手臂,轻手轻脚地将袖子推高一些,一边说:“很快的,不会疼,马上就好。”陆丹青心中狐疑,正纳闷秦屿到底要干什么,手腕上忽然一疼——他很快意识到这是针头刺进皮肤的感觉,登时一惊,立马挣脱开迅速后退,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他看不见。陆丹青捂着手腕,他不知道秦屿是不是注射了什么东西进去,心里不由有些懊恼,但这也并不妨碍他厉声呵斥道:“你要干什么?”秦屿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他没时间去思考陆丹青为什么会清醒着,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