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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朝狐非说道:“好吃,不管饱。”狐非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霎时脑袋脱了线。这张脸,是昨晚睡在他旁边的婴孩拙鸾的放大版,是他梦中美少年拙鸾的缩小版,这张脸在咬了他的乳首后舔舔嘴巴,对他说“好吃”……老天,你这又是在耍狐非吧?!!“哎,傻鸟,你还上瘾了是吧?”狐非皱着眉头将在自己胸口胡作非为的脑袋提了起来,看着拙鸾一脸温和无害的样子,欲哭无泪。“你什么时候长了个子?这么长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既然人都长大了,我也认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鸟毛!有就有吧,居然还掉了一床!!”狐非气愤地一拍床沿,震起一床的白色鸟毛,一根一根飘荡在空中,缓缓地在他眼前降落着,最终一根扎进了他大张的嘴里。“啊!呸呸!”狐非慌乱地将嘴里的鸟毛吐了出来,趴在床上看着这个被自己叫做拙鸾的家伙,手足无措。漂亮的小孩开口了,一脸霸气,冷静的表情:“狐非,我饿了。”“行了行了,除了这句,你还会说什么?算了,你是仙,跟人不一样,我懒得跟你计较……不过你也不事先告知我一声,一夜之间长这么大,想吓死爹爹啊!”狐非皱着眉头翻身下床,穿上鞋准备叫仆人给他的宝贝儿子准备早饭。“你敢说是我的爹爹?我爹爹是天庭的凤鸣王,你一个脚趾头也比不上。”拙鸾垂下凤眸,脸上是淡淡的不屑。狐非穿鞋的动作一顿,心中咯噔一下,这傻鸟居然什么都知道……那他将他泡在夜壶里的事,他会不会也早知道了,只是一直呆在鸟壳里不能说出口而已?“……那个,傻鸟……哦不,拙鸾,你什么都知道了?”狐非小心地试探。拙鸾皱了皱眉好看的眉头,拿小手拨弄着自己银色的长发,哼了一声:“你把我从天庭偷到凡间来,以为我不知?还有,你将我困在漆黑发臭的湖水里,又作何解释?”只……只是湖水吗?呵呵,看来这傻鸟还真对得起他的名字。狐非决定将错就错,打死也不告诉这傻鸟那片漆黑发臭的湖水,其实就是夜壶里的sao/水。“我不是急着要将你孵出来嘛,那湖水常年恒温,是暖的,所以你才能这么快就现世。”他一脸堆笑地解释道。拙鸾认真地点点头:“看在你长得没我好看的份上,我就姑且相信你。另外,我每天都要长身体褪羽毛,所以清理仙羽的事,你每天都得做。”狐非抽嘴,仙羽,美其名曰了吧,直接说是鸟毛不就得了。一想到这傻鸟也是个夜叉一样的杂种,日后跟他狐非有共同语言,能陪他度过一生的孤寂时光,狐非也就认了。反正清扫羽毛又无需他这个令狐家的二公子亲自动手,自有仆人打理,只要他让他们嘴闭严一点,便万事无忧了。再说了,他的箱子里还压着傻鸟刚出生时印的脚丫子呢,要是傻鸟日后敢造反,狐非就将他的墨宝挂出去,看傻鸟还敢不敢逾越。……就算退到最后,无路可退了,至少狐非可以以傻鸟为要挟,向天庭讨一颗长生不老的仙丹。虽然一旦服下后,就要将无穷无尽的生命浪费在半人半妖的身体上度过,也好过一过百年就灰飞烟灭,自此消失在宇宙八荒。这么说来,偷傻鸟回人间,竟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狐非眉开眼笑,捏捏拙鸾的漂亮的脸笑问道:“你多大了?褪毛还要褪多久?”拙鸾不耐烦地一挥手,眼里又是nongnong的鄙视:“三千年多一点,按人间算五岁。每日都要褪羽毛,半年长一岁,问够了就去做饭。”狐非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梳理好头发出去了。一路上,他都在想,拙鸾的年纪是怎么算的?刚孵出来就五岁,半年长一岁……应该是打娘胎起就知晓周围发生的一切,年龄也是从结胎那日算起的。他是仙,到人间来长年纪自然也不能跟凡人的孩子相提并论。“到底是仙啊,跟凡人就是不一样。”狐非无奈地感慨一句,到了令狐仪的屋前,也不敲门,大步迈了进去。作者有话要说: 某玉星星眼求花花,求收藏~~~老天啊,如果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就让收藏和花花砸死我吧宿舍小妞问:“哎,你说傻鸟咬狐狸的红点点,是不是早有预谋啊?”……“某玉已死,有事烧纸。”先让我猥琐地抠脚望天一会儿……☆、第六章墨汁染发剂令狐仪早就对这个夜叉弟弟不合礼教的举止习以为常,也懒得批评,仍埋头书案,问:“又闯什么祸了?还是你那宝贝鸟人怎么了?”狐非上前斟了茶,拿嘴吹吹浮在水面的绿叶,沁人心脾的茶香顿时散了开来,是上好的仙毫茶。“大哥你还真猜对了,”狐非和悦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笑道:“我儿子长大了,今早已有五岁。”令狐仪头也不抬,仍忙着手中的书案,说道:“太子前些天上交的功课里,写了一篇轶事。说是城北湖畔有棵大柳树,他外出游玩的时候见过的。一日那柳树成了精,专食淹死在湖里的行人,一夜之间可长成翩翩佳公子,而后又在湖边引诱人坠湖。日日如此,循环往复。”狐非疑惑地吹着茶杯上浮着的细如牛毛的嫩叶,问道:“你给我讲这个做什么?太子不成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他和傻鸟有什么关系?”令狐仪略略抬了抬头,仍旧是一脸严肃的神色,道:“我只是好奇,你给那鸟人喂了什么,一夜之间就长了五岁?还是说,你跟太子一样,在给我讲一桩天马行空的轶事?”狐非喝着茶水,猛地一呛,咳得涨红了一张白皙的脸。他躁动地在椅子上毫无察觉地轻扭了扭,想着早上拙鸾趴在自己胸脯上的画面,霎时脸上更是一片嫣红。这令狐仪是不是故意的?……难道要他说,给傻鸟喂了自己胸前的红豆,所以他一夜之间长了五岁?可是傻鸟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就算那什么,应该也是无心之举吧?狐非自我安慰地僵笑了笑,又将茶杯里的叶子吹开了:“大哥你在说笑了。我早就说过,拙鸾是天庭凤鸣王的儿子,一夜之间长五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他每日都要褪毛,以后还劳烦大哥多往我院子里分派几个仆人清理。”令狐仪批着纸张的手抖了抖,抬头问:“你说的话,可当真?”狐非郑重点头:“我说的话都当真,只是你从来不信。”令狐仪将手中的毛笔放回笔架,坐了片刻,叹了口气:“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爹吩咐过我,要好好待你。”狐非眉开眼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