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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有些画面很模糊,但也足够了。而唐川,一边盯着那画面,一边对着麦克风轻声宣读,“相信什么?这次说是要听取我们的意见,但谁知道……”画面里,某个看起来像体育馆的室内建筑里,主席台上站着十来个人,面露焦急地安抚着下面如海一般的人群,“请大家不要着急,一定会有回复的,请相信……”“相信什么?”查理粗鲁地打断他的话,声音喊得震天响,“这次说是要听取我们的意见,但谁知道是不是又拖着拖着就没回音了?我们需要一个期限!你们这样是不对的!皇帝陛下一向体恤民生,宽厚大义,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纵容你们这样做!你们这是在以下犯上!你们才是罪魁祸首!”唐川放下了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角勾起,露出猫一样弯弯的弧度——狄恩亲自送了一个那么好的舞台过来,如果他不用,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另一边,狄恩的电话毫无意外地再次响起。然而专心于插花的议长大人却没有再次接通,而是随意地吩咐守在一旁的秘书,道:“你去转告他们,让记者混入人群,让黑客攻破中央系统,如果连这种错误都要来找我,明天,哦不,今天晚上,就让他们所有人把制服脱下来。”“是,议长。”金色的剪子穿梭在花叶间,晶莹的水珠像泪滴,濡湿了他的指尖。狄恩摩挲着指腹,末了,又加了一句,“让克里斯朵夫来见我。”秘书恭敬告退,不出一分钟,就把狄恩的指令全部下达。副长气急败坏地摔了终端,络腮胡好像长成了一团乱麻,正好照应着他此时的心境。他来回地在办公室里踱着步,绞尽脑汁思索着能让自己死得不那么惨的办法。幸好,能坐上副长这个位置人,都不太傻。既然狄恩不愿意搭救,那就别怪他找别人!眸中露出阴狠,副长飞快地按下另外一个很少会用到的号码,“嘟嘟嘟——”十声过后,耳边响起了冰冷淡漠,但却让副长无比期待的声音,“有事?”“贺兰上校,我是警署的亚历克斯,实在很抱歉来打扰您,但想必您也知道,今天在华京发生了一些事情。”副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好而亲切。“所以?”贺兰的声音依旧古井无波。副长定了定心,“所以,因为我们这边的失误,现在大约有二十几位军校生不慎被关押在警署的拘留室里,您看,您是不是过来把他们带回去?”已经这么放低姿态了,也卖了个好,应该可以了吧?军方总比老jian巨猾的狄恩要好打交道,副长这样想着。然而贺兰的回答,却叫他愕然张大的嘴久久无法闭合。“我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回来?违反军规者,理应受罚。”第154章蓝色鸢尾瘫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的副长不禁想,明年今日,自己坟头的草大概已经可以没过脚踝了。但是千万棵杂草,也比不过一朵圣洁美丽的蓝色鸢尾。从上百株中选出一株最美丽的,铲子深挖进泥土里,把它小心翼翼地掘出来,放进铺着顶级天鹅绒的长条形礼盒里,盖上盖子,从遥远的边星,带回墓宫。是什么让一向最会审时度势的皇帝在如此敏感的时刻,离开华京?唐川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学着秦海的样子,说道:“是已故的穆林殿下,你还记得他吗?”他问贺兰。贺兰点头,“小时候我们很多小孩子都会进宫玩,皇帝陛下有意培养我们跟殿下的感情。不过我们年龄毕竟相差较大,所以他并不常跟我们在一块儿。”“让我猜猜,跟他年龄相仿的……乔伊?”“殿下对人很亲切,那会儿甚至会叫我们一起玩老鹰抓小鸡。不过乔伊只跟殿下聊得来,对于他来说,我们都是毫无逻辑性可言的小萝卜头。”哦,会玩老鹰抓小鸡的殿下,还是小屁孩儿被人瞧不起的贺兰兰,真是有趣的记忆。没有任何利益纠葛,也没有什么人情世故,单纯而美好的岁月,总是充满追忆。贺兰的目光也不禁变得柔和起来,像寒冬的深潭,慢慢回到了初春的模样。然而唐川一句话,就又打回原形,“殿下真的是因为意外事故去世的吗?事故的时间有点蹊跷啊。”当时距离圣苏里爆炸还不满一年,议会和军事法庭还在大力追捕林玄等人,结果,堂堂一位王储,就忽然死亡了。“事故发生的地点是在宇宙里,当时四周只有他们一艘飞船,飞船忽然发生爆炸,船毁人亡,根本没有任何线索留下。”贺兰沉声,“飞船爆炸前半个小时殿下才和陛下通过话,一切正常。所以,即使事发之后有人怀疑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暗杀,可是没有证据。”“但对于陛下来说,唯一的优秀的继承人死了,他肯定接受不了,所以……”唐川忽然想通了一些关键,“所以暮宫对肃峰的事情,才会咬得这么紧!”“但我爸跟军部的人一致认为——这件事不像是林玄那边派人做的。”贺兰说道:“当时林玄还处于逃亡阶段,人手、资金各方面都不足,而殿下出巡,路线本身足够保密,安保级别也是全帝国数一数二的,林玄哪里有那个能力去杀掉他而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况且,就算林玄要报仇,以他小心谨慎的个性,筹划那么多年才动手,为什么会在当时选择冒险?就算要报仇,也该去找狄恩,也该杀乔伊。”贺兰的分析不无道理,这件事确实疑点重重。然而因为他们都是局外人,所以才能如此理性分析,可是当事人呢?“可是在陛下心里,一定会有一个罪魁祸首。”唐川说道。每年一朵鸢尾花,代表着最深的思念。这是王储穆林曾经最喜欢的花,后来开遍了他的坟头,然后一年又一年,开得愈发烂漫。迦西把鸢尾花带回暮宫,就栽在书房窗台外面,每次一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满园的鸢尾花,提醒着他——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他的儿子已经离开那么久了,他那个爱笑的、总是充满活力的儿子,偏偏此刻正睡在阴冷的宇宙里,连尸骨都无法找回。那些愚蠢而又卑微的人啊,为什么还能这么精力旺盛地摇旗呐喊呢?一个肃峰而已,一个圣苏里而已,有什么资格在那里叫嚣?谁来为穆林偿命?!你吗?还是你?!迦西回头,眸中的歇斯底里在一瞬间被怒意所取代,他沉着脸,看着眼前的狄恩和贺敬山,“走之前我跟你们说过什么?华京绝对不能出乱子。可是现在呢?你们告诉我,如果这还不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