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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皇室血脉。”肖寿直接跪下说:“皇上,臣恳求皇上娶妃立後,以延续皇室血脉。”“皇上──”其他人见状,都跪了下来。原本就心中有气的秦歌更是浑身散著寒气。他重重地捶了下桌子,震得一干人身子发颤。“朕还没死呢,你们就急著立太子了!”“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皇上息怒……”“哼!”秦歌起身甩袖离开,一干人等不敢再言,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厌恶娶妃之事。不悦地离开西暖阁,秦歌直接回了寝宫。身子的不适时刻提醒著他与伍子昂在小屋的那场欢爱,提醒著他无法接受女子的事实。脸色不好的躺在床上,秦歌闭著眼睛平复心中的怒火。想到这样的事今後还会出现,除非他娶妃有了子嗣,他就格外恼火。温桂心知皇上为何龙颜大怒,屏退其他的随侍太监们,他则静悄悄地守在寝房外面。柳府,与梁王的婚事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著。此次的婚事得到了皇上的重视,柳冉在朝中的地位在悄然中变得不同於以往。相比柳府的喜庆,梁王府则显得平淡了许多。伍子昂一声不吭地在大婚前离京去了梁州,梁王府内虽然也很喜庆,但伍子昂这一举动或多或少会让人觉得怠慢。尤其是柳双,即将成为梁王妃的她竟是最後一个得知伍子昂去了梁州,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京城守备军的军帐内,关渡一掌拍在新上任的参副将的肩上:“子英,年节刚过怎麽闷闷不乐的?”伍子英一愣,马上说:“没有。”“呵呵,子英,别紧张。”以为伍子英不习惯这份差事,关渡热心道,“军中是最好处事之地。你只要诚心待那些士兵们,他们就会把你当做兄弟。有什麽不懂或为难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你兄长是我的好友,你可别见外。”伍子英的脸微微涨红:“我有不对的地方,您只管说便是。当不好职,我有负皇上和大哥。”关渡又拍了两巴掌:“呵呵,你能这麽想就好。别紧张,怎麽说这里也有我,慢慢来。”不习惯与人交际的伍子英脸更红了。“谢谢关将军。”“走。今天是你正式当值的第一天,我带你去见见其他人。”“是。”伍子英被关渡拉了出去,心中的酸楚只能放到一边。府里到处都是大红的颜色,犹如一把把利刃刺在他的心口。……自秦歌那日在西暖阁发怒之後,朝中的气氛一直很紧张,因为秦歌的脸色自那日之後就一直很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押解回京的淮南布政使张清则居然被人在半道上劫走了,秦歌更是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大臣们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皇上的眉头引来杀身之祸。在御书房内,秦歌冷著脸听取大臣们的奏议。伍子昂离京快十天了,秦歌却是度日如年。习惯了那人天天在身边,这一下子见不到那人,他格外难过。再加上最近的烦心事接踵而来,秦歌自然摆不出好脸。“皇上……”樊梓瞧了其他人几眼,为难地开口,“皇上……女贞国送来书信,他们不日将派出使臣与我朝签订友好盟约。女贞国希望……与我朝,联姻。”说罢,他不安地後退了一步。肖寿赶忙说:“皇上,臣等已经把皇上的意思告诉了他们,不过女贞国还是希望能与我朝联姻。他们派出使臣也是为了表明诚心。”秦歌冷声道:“此事等女贞国的使臣到了之後再议。”诸位大臣互看了彼此一眼,低头:“是。”“张清则有消息了没有?”兵部尚书车安国身子一抖:“回皇上,臣无能。目前还没有张清则的下落。不过他的家眷已被全数捉拿,三日後既可押解进京。”“不得再出岔子。”“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礼部尚书段问:“皇上,今年的春祭是在‘帝春台’还是在‘天御山’?”秦歌这才想到春祭要到了。“今日是初几?”“回皇上,今日是十六,离春祭正好还有整整一月。”“帝春台”在距离京城三百里的帝台山;“天御山”在距离京城一百多里的天御县。秦歌考虑了一番之後道:“在‘天御山’吧。”“是,皇上。”“灾年刚过,此次春祭不要太过奢华。”“是,皇上。”“皇上,淮南布政使一职……”关常开口。秦歌蹙眉道:“淮南布政使一职你们递个折子上来,朕考虑考虑。”“是。”关常又趁机说:“皇上,开年过後各部的事物繁忙。吏部尚书和侍郎一直空缺,吏部的许多事情都无法决断。”秦歌道:“传朕的旨意,升都察院给事中赵平为吏部尚书、吏部郎中方奎为吏部侍郎。”“皇上!请皇上三思!”秦歌的话一落,诸位大臣们各个双目大睁,险些晕过去。“皇上,万万不可啊!”肖寿第一个跪下,“吏部尚书与侍郎之职事关朝廷官员的任命,事关朝堂的稳定,请皇上三思……”“皇上,赵平和方奎资质平庸,一个是四品官一个是五品官,这立马升为一品和二品大员,朝中大臣岂会心服?还请皇上三思!”樊梓也是坚决的不同意。“请皇上三思!”秦歌毫不所动地说:“此事朕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无事便退下吧。”“皇上!”肖寿还想再说,秦歌眼神一凛,他无奈地起身行礼退下。其他人见状也只能退下。待他们走後,秦歌吐了口气,揉按额角。伍子昂离京後一封信也没有来,让他在思念之余更是异常不悦。“温桂。”“奴才在。”“不许任何人打扰朕。”“是。”温桂退下,屏退其他人後,他走到孔谡辉跟前小声说:“孔统领,王爷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是出什麽事了吧。”孔谡辉淡淡道:“不知。”温桂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孔统领,您能不能想法子联系到王爷?让他给皇上来封信,报个平安。”靠墙站著的孔谡辉却是闭上眼睛假寐,不冷不热地说:“皇上和王爷的事温公公就别掺和了。”“什麽叫掺和!”温桂怒了,“孔统领难道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吗?”孔谡辉还是冷淡地开口:“皇上的事自有人著急,温公公若闲得慌就去御膳房给我弄点吃的吧。”“孔统领还是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