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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就是在这里拍的。巫家把巫连的房间像标本一样的保存了下来,裴楚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摄像头曾经应该在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已经撤掉了。而摄像头正对着的沙发,依然呆在视频中该在的地方,曾经的巫连就背对着摄像头坐在沙发里,宋辰逸站在旁边替他打针,露出半边温和的侧脸。“怎么了?”巫赫问他。裴楚回过神来,收回自己的目光,道:“没什么,比你的房间要大点。”“我不喜欢太大的房间。”巫赫带着裴楚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不踏实。”巫连的卧室是暖色调的,旁边带了一个非常大的阳台,阳台门边放着堆满了书的书架。裴楚一边看,一边听巫赫说:“巫连跟我不同,他像正常人一样按部就班的上了学,从小就是全优生,喜欢看书和音乐,钢琴弹得很好,是个很温和的人,病得最严重的时候都很少有跟人发火的时候……”裴楚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在巫连的书桌上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挂在盆栽上、系着红绳子的玉佩,血液开始猛烈地倒流,手心一点点的变凉。那是他七年前送给宋辰逸的生日礼物。“……唯一一点是他总是喜欢换交往对象,男的女的都有,但从来没有跟谁谈过半年以上,比起恋人来更像炮/友。家里给他安排过相亲,但没多久他就发了病,不了了之了。”裴楚声音干涩,努力想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伸手摸了一下那块白玉,触感温润,像人的皮肤:“怎么有块玉挂在这里?”巫赫的手掌把他的手覆了起来,有些担心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空调太低了吗?手怎么这么冷?”裴楚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在身侧握成了拳头:“有一点儿,等下把空调开高一点吧。”巫赫皱了一下眉,也摸了一下那块玉:“我不清楚,只知道这东西巫连很宝贝,平时不许家政人员碰。”喝下去的冰啤酒在裴楚的胃里翻腾,这回他主动抓住巫赫的手:“我们出去吧,我不太舒服。”“哪里不舒服?是感冒吗?”巫赫皱眉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一边带着他往外面走,“是不是我的感冒传染给了你?”巫连卧室的门在他身后关上的瞬间,裴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巫赫身上靠了好一会,脑袋里面一片混乱。巫连和宋辰逸不仅仅很早就认识,而且关系可能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不敢去想他们是什么样关系,才会把他送给宋辰逸的生日礼物再送给巫连。光是去做几个假设,都让他发寒恶心,像是触发了某种强烈的精神过敏。“我去把医生叫过来。”裴楚拉住巫赫,脸色苍白地摇头:“带我去你的房间吧,我休息一会就好。”巫赫看着他欲言又止,神色有些复杂。裴楚避开他的视线,听见他说:“也好,先休息一会。”裴楚跟着他回了房间,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guntang的茶杯出了很久的神。巫赫就在旁边陪着,没有说话,良久,小心地从裴楚的手中拿掉那个杯子,裴楚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被烫出了显眼的红印。“抱歉,”裴楚费力地笑了笑,“我失态了。”巫赫什么也没问,拉过他的手吻了一下手心,然后靠近裴楚的嘴唇。裴楚往后退了一下,避开了他的亲吻。巫赫神色黯淡了下去,半响,道:“后天是巫连的忌日,下午六点,是老爷子的葬礼,你来么?”裴楚抬头看他,在彼此的眼睛里面都看到了相似的伤痕。巫连的忌日,也是宋辰逸的忌日。“来。”裴楚道。第50章交易裴楚跟巫赫第一次提了请求,带走了那块玉。巫赫可能猜到了点什么,但是裴楚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掩盖什么。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他前二十年所有的信任和爱情都给了同一个人,甚至因为他的死五年来一直活在黑暗的沼泽地里,那块玉把他最根基的东西撞了个粉碎,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继续追查真相吗?如果真相让他无法接受呢?裴楚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去学校上课,学生跟他打招呼的时候连笑都笑不出来。那块玉就挂在他脖子上,跟千斤重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傍晚的时候巫赫打电话来约他一起吃饭,裴楚拒绝了,又去了一趟J大,把记忆里他跟宋辰逸带过的所有的场景都重新走了一遍,最后坐在他们拍过照的那张长椅里,眼前发黑。大年三十的那段视频里,沙发里背对着镜头的巫连虚弱地跟门口的宋辰逸说:“老师今天回去的那么早,是家里人在等吗?”那时候的宋辰逸是什么表情来着?心里又在想些什么?想着今天晚上要跟他做一顿什么样的年夜饭吗?裴楚拿手捂着脸,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清晰到刻骨的情绪波动了,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也没有这个勇气再走下去了。晚上气象台又来了台风警报,没多久就开始狂风大作,豆大点的雨不停地往下砸。裴楚自己开车回了家,把家里所有跟宋辰逸有关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扔在客厅的中央堆成一堆,手里拿着打火机,在边上站了好几分钟都没能把打火机扔下去。裴楚把打火机甩进垃圾桶里,给林黎打了个电话,约他现在去群星酒吧见一面,林黎在那边说:“你没毛病吧,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外面还刮着台风,你要跟我一起吹风还是怎么?”裴楚这才意识到已经这么晚了,一天没吃东西的胃在一阵一阵地绞痛。他挂了电话,倒在那张巨大的沙发里。半个小时后,有人用指纹开了他家的门。林黎打开灯,把裴楚从沙发上拎起来,脸色不怎么好看。“我发现这段时间,我每见你一次,你就过得更惨一点。”林黎指着那堆东西,“你要约我说什么,现在你可以讲了。”裴楚半边身体都在发麻,连带着那个被很多人觊觎的值钱脑袋。他就这么靠着林黎,声音发哑:“你手里还有多少关于宋辰逸的情报,都给我。”这句话让林黎大发脾气,把他客厅里堆得那堆东西都砸了个七七八八,逼着裴楚吃了东西上了床,给他打了安眠药,咬牙说:“别做梦了,我一个字都不会给你。那人已经死了,化成灰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裴楚再醒过来的时候,林黎已经走了,只剩下客厅里那堆破烂。他冷静了一会,自己做了点东西吃,给林黎发了句“谢谢”。林黎秒回了他一个“切”字。裴楚关掉短信,翻出付清曾经给他的那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