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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招女婿的人。三百名试子一一唱罢,又同赞礼官一道行礼。李霖终于多说了几句,勉励一番,便令他们告退。他则要去乾清宫再向景和帝汇报殿试的结果。宫门外头已经贴上了大榜,谈昌一出宫,就淹没在一片欢呼之中。“恭喜,恭喜!”“金榜题名,恭喜诸位!”一甲三人还要跨马游街,其余试子则可免去这番折腾。谈昌看着那攒红花红绳的高头大马,心中哀怨,身边却有一只手伸出来,扶了他一把,托他上马。“姚兄。”“失礼了。”姚之远收回手,看着比平时多了一份喜气。方才传胪,姚之远也在二甲前列,唱到他名时,朝堂中短暂的安静片刻。谈昌知晓李霖的意思。姚之远现在无依无靠,没有家世背景,即便进入朝堂,也不会有依附的人,他唯一的依仗只能是圣宠,正是用作孤臣的好料子。“多谢姚兄。”谈昌满腹思绪,却不由多想,状元榜眼已经驱马向前。游一趟街,被砸了无数的花与香囊,谈昌终于安然无恙地回到了酒楼。一进门,他就再次被包围了。“恭喜谈探花!”“谈弟年少风流,正是俊俏探花的样子。”谈昌与一干人等客套,烦不胜烦。又是熟悉的声音传来,“谈兄可否借一步说话?”原来是姚之远。其余人知趣地离开,谈昌松了口气,落落大方地迎上去。“恭喜姚兄金榜题名。”“恭喜谈兄。”姚之远的表情有些纠结,像是在迟疑什么。良久他才开口:“容在下冒昧,斗胆一问,谈兄是哪里人?名讳是哪两个字?”谈昌一愣。作为当时在淮阳朝夕相处的人,姚之远是少数见过谈昌的人形和原形的,他也知道谈昌这个名字曾是太子殿下的爱宠之名。“小弟祖籍在山东兖州,昔日曾于济南求学。”谈昌有意避开了姚之远熟悉的地域,“契阔谈宴的谈,日富月昌的昌。”姚之远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两字,故而只是吟诵:“昔闻谈昌,或步行水上,或久居水中,以何法乎?”这是里的一句话,说的是一个叫做谈昌的人会遁水之术是道教经典,无论是谈先生还是李霖的书房都不会有。谈昌也不知道,谈先生取这个名字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所以他只是回以笑容,“姚兄博闻强识,小弟的确对道教颇有兴趣。”姚之远似乎还想说什么,谈昌便客客气气地拱手告辞,“小弟还有事,先行一步,来日再与姚兄叙旧。”谈昌从酒楼牵了一匹马,问明了清风观的位置,便骑马前去。他走到半路,便听到身后嘚嘚的马蹄声。“谈兄等一等!”竟是姚之远。谈昌一皱眉后便恢复如初。“原来是姚兄,好巧。”“不巧,我一路追过来的,谈兄你骑马也太快了些。”姚之远笑容亲善,“我听酒楼的小厮说你要去清风观求签,可否带我一个?”人都追过来了,哪有拒绝的余地。谈昌在心中无声叹息。“好吧。”同一时间,后宫之中,李霖看着绿柚问:“母后现在如何了?孤想进去看看她。”绿柚表情有些为难,“娘娘只是有些不适,太医刚刚来看过,已经睡下了。殿下还是换个时候再来吧。”李霖只好转身离开,半路上突然问一句:“你想想,若母后有心事,孤该如何安抚?”。德善抓耳挠腮地问:“请,请靖江王带着小皇孙回宫看看?”靖江王妃两年前诞下一子李维桢,活泼健康。李霖若有所思,没有说话。第56章吱吱吱吱吱吱吱吱谈昌与姚之远并肩骑马,一路没有说话。他对姚之远其实并不讨厌,甚至还是很喜欢的。当初在淮阳,姚之远对于小狐狸谈昌非常友好,投桃报李,谈昌也十分亲近他,即使有个小肚鸡肠的主人从中作梗。谈昌与李霖都发现姚之远接人待物有进有退,并非全然是个纨绔。即使在后来姚家失势以后,谈昌也没改变想法,反倒有些心疼此人被利用。然而这些亲近与好感放在身份被戳穿的风险之下,就不值一提了。何况姚之远的沉默似乎别有意味,谈昌也琢磨不透,对方究竟为何执意跟上来。清风观在京郊,对于他们的跑马来说,不过是半个钟头的功夫就到了。清风观出了两位国师,香火极盛。虽然自从太子李霖监国以来,国师便不如往日受重用,但是民间的习俗一时一刻难以被改变。谈昌与姚之远入内参拜。二人都是举子打扮,又赶上殿试刚刚放榜,招待的小道士虽不相识,也不敢轻慢了他们。二人给太上老君敬香之后,小道还拿来签筒,请二位贵客掣签。“二位貌相贵不可言,并非来求符的,既然有一道缘法,师父请二位入内解签。”谈昌并不想解签,他一心只想把这跟屁虫给甩了。姚之远却欣然同意。“既是如此,劳烦道长带路了。”小道士连道不敢,引他们入内室。内室之中果然有一老道,据小道士所言,这边是清风观的观主。谈昌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打听消息的上好人选。可惜,可惜,谈昌侧头看向姚之远,止不住叹息。姚之远回以莫名的疑问眼神。二人都分别掷出一根签。这签文写得晦涩难懂,谈昌也不大上心,只听那道士说了一大串,归根结底还是说他吉人自有天相,可逢凶化吉。那当然,九尾狐可是仙兽!姚之远那支签则要复杂一些,老道慢悠悠地说:“我观公子面相,是出自富贵人家,然而富贵不长,荣华殆尽,盛极必衰。”姚之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可是早探听到我二人身份?”谈昌出声询问。姚家可不就是盛极必衰!若是说探花郎吉人天相,也是说得通的。老道微笑,“清风观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贫道岂会一一打听?何况命数在天,早已书成,贫道也不过妄测天机罢了。”这话说的却有几分道理,至少比那寥寥几面之缘,还说什么能让景和帝看见亡妻的两任国师靠谱多了。谈昌细细思索,他与姚之远入观之后便没有交谈,的确不存在从二人话语中猜测出身份的可能。“道长所言,我的命数却是无可改变了吗?”姚之远双手合拢握住那根签,目光惴惴。谈昌似有所悟。他也许真是来测命的。“姚兄所言我可回答一二。”谈昌转向姚之远,“姚兄耳垂圆润,上停不够饱满,中停却隆而有rou,下停圆满、端正而厚重。说明你少年富贵,及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