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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使要到几岁时才会比较明白事理,他们在被造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具备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识,所以也不需要成年同伴的时刻看护。一般来说炽天使被造后都会被交给灵智之堂的院长,在恒星天分配到府邸,配有早已选拔好的仆役照顾他们的日常生活,此外他们需要到灵智之堂学习进一步的知识。天界形成几千万年来,神造过几百个炽天使,一直都是这个模式,从来没有过哪个小炽天使被指定给哪个成年的同伴教导的。“是的。你不需要一直带着他,基本的知识他也可以去灵智之堂学习,我希望你每天抽出一点时间来教导他,特别是磨练他的性格。”“是,我知道了。”虽然还是不了解神的用意,塞坦尼尔天性中对神的服从仍让他恭顺地答应了。抱着路西斐尔回到恒星天,塞坦尼尔吩咐自己的宫廷主管迪亚去落实路西斐尔的府邸的问题。迪亚很快就回来了,回报说路西斐尔的府邸被安排在恒星天北面,仆役们已经过去了,正在打扫,今天可能来不及了,今晚院长可以接路西斐尔去他家休息。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出现过。毕竟神创造炽天使并没有什么规律,完全是心血来潮,就算院长准备得再周全也有顾不上的时候。塞坦尼尔看了眼趴在对面沙发上的路西斐尔,对方正眼巴巴地盯着他。刚才要把他放下时他就闹了一阵,小胖手紧紧抓着塞坦尼尔的衣服不放,塞坦尼尔向他解释了一通自己有工作要做后他才勉强放了手。如果今晚把他送走,他恐怕又要哭闹了。算了,反正他的府邸也没有准备好,今晚就让他留在这吧。处理完一天的工作,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侍从们放下窗帘和床帐,悄悄退出去。路西斐尔含着一根手指头,睁着湛蓝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床顶的油画,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塞坦尼尔把他的手指头拿出来,摸摸他柔嫩的脸说:“现在是睡觉的时候了。”路西斐尔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想了一会之后像是终于找到了睡觉这个词的定义,拱到塞坦尼尔身边,伸出两只又胖又短的手臂抱住他的手臂,闭上眼睛不动了。塞坦尼尔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这是小孩的习性,要抓着什么东西才会比较有安全感?不过一个软软的小rou球靠在身上的感觉并不讨厌,便也闭上眼睛睡了。第二天很早路西斐尔就醒了,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又爬到塞坦尼尔的胸前,用胖胖的小手拍他的脸。塞坦尼尔被他弄醒,把这个有点份量的rou球从胸前移下去,问:“这么早就醒了?你想做什么?”路西斐尔把手往帐子外面一指。塞坦尼尔明白了他的意思,昨天回来路西斐尔就表现得对花园很有兴趣,但是塞坦尼尔有公事要办,让侍从带他出去他又不干,最后只得作罢,看来他今天还惦记着这事呢。塞坦尼尔坐起来掀开帐子,“好吧,不过我们现在也没时间出去,我们就在窗户边看一看好不好?”把路西斐尔抱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涌进室内,也带进来清新凉爽的空气。路西斐尔看着窗外盛开的大片玫瑰和百合,开心地“格格”笑起来。塞坦尼尔抱着他从一个窗户走到另一个窗户,从不同角度看着外面的花草。路西斐尔突然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脸,说了两个字:“殿下。”塞坦尼尔笑起来。昨天下午路西斐尔一直跟他呆在书房,听到大家说得最多恐怕就是这个称呼,难得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就很标准,一点也没走音。他摸了摸路西斐尔头上一晚上就长出来不少的柔软金发,夸赞道:“路西斐尔真厉害,这么快就学会说话了。不过你不用这样叫我,你可以叫我‘老师’。”路西斐尔眨了眨眼,开口:“老——西……”塞坦尼尔想笑,但顾及到路西斐尔的自尊心,又忍住了,纠正道:“是老——师。”路西斐尔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似乎害羞了,一扭身子扑到塞坦尼尔的肩上,把脑袋埋到他的颈窝里不出来了……回想着往事,塞坦尼尔脸上带上了笑容,这些事似乎刚刚才过去不久,那个可以一只手就托在臂弯里的孩子就已经长大了。他侧过头去,看着路西斐尔安静的睡颜,也闭上了眼。魔王的访问仍然在继续。应魔界的要求,访问期间并没有安排太多活动,在不紧不忙地花了三天时间参观了几所学校,矿区,观看了一个演出,出席了一个开幕典礼之后,剩下的几天行程全是空白。“这么说,明天我们并没有特定的安排了?”塞坦尼尔拿着萨麦尔递上来的空白行程表,表现出一点诧异。“是的,殿下。”萨麦尔也有些窘迫,“我和他们沟通过,说这样不符合外事礼仪,但是他们坚持如此,说到时候随索德陛下的兴趣再定更好。我也向他们解释过这样的话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不便,可是……殿下您知道,魔族们并不怎么讲究礼仪……他们好像认为殿下出门就和他们到自家后院散散步那样简单。”萨麦尔的耐性显然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竟然直接抱怨起来。塞坦尼尔笑了,安慰他道:“好了,没关系。我明天会和索德陛下商议。你也辛苦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在他看来,除了之前谈判时的一些不可避免的不愉快外,索德本人并不难相处,他风度很好,言谈也很风趣。甚至如果他愿意,也可以让最严苛的礼仪学家也挑不出一点毛病。问题是他常常不按常理出牌,就是这点让一向重视礼仪规范的天界颇为头疼,然而这样的率性倒也有点让人羡慕呢。“我会让所有可能有关的人员明天清早待命,随时供殿下调遣。”萨麦尔显然很内疚,尽力弥补着,“我先退下了,殿下也请早点休息。”本来约好了第二天一早和萨麦尔去科西特斯宫,然而在塞坦尼尔起床不久还在沐浴的时候,就有侍从来通报说索德陛下来了。塞坦尼尔对他这种行为也早已不感到奇怪,很淡定地吩咐道:“请陛下在会客厅稍等,我马上就去。”从浴池中起来,侍从为他擦干身体,披上晨褛,返回寝殿更衣。浴室到更衣室的走廊并不长,一面绘着以神开天辟地为主题的彩色壁画,一面是十二扇直开到顶的落地窗,外面是花木繁茂的空中花园。明亮的光辉从窗外照进来,大理石的地面莹亮如镜,倒映着壁画、繁花以及行走在其上的天使,如一副清淡隽永的流淌画卷。这段路他们每天都会走几次,太过熟悉和程序化,以至于当里面出现一抹突兀的黑色时,大家一时都失去了反应的能力。看到站在落地窗旁的索德,塞坦尼尔先是微睁大了眼,随后颔首为礼:“索德陛下,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