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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目光空洞茫然。月灵轻飘飘落在圆桌之上,喵地叫了一声。姜水含便将目光投向了月灵,突然露出了一个冷笑。她很快越窗而出,然后周围的空间突然虚幻起来,横斜交织的线条覆盖了所有的桌椅盆栽,将原至公笼罩起来……何所思看见一道红影从窗口掠出的同时,注意到原至公的房间有一瞬间进入一种混沌状态,然后下一秒就立刻退出了。这奇怪的状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没有犹豫,他放弃了追击红影的打算,走进了原至公的房间。然后他震惊了。他在房间里只看见了一团……奇妙的,具现化的时间。时间是什么样的呢,何所思很难形容见到的场景,旋转的漩涡和谐的与整个空间结合在一起,但是何所思却知道,这确实是一团名为时间的东西。他甚至隐隐地明白,这是一团停滞了的时间。所以,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团东西?何所思环顾四周,然后看到了站在桌面之上,看着这一团漩涡摇头晃脑似乎快要晕倒的月灵。对方察觉到何所思的目光,偏头与他面面相觑,然后喵了一声。“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喵~”月灵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一团漩涡在转,显然已经头晕眼花。……在猫面前放这么一个东西真的好残忍啊。何所思心疼地摸了摸月灵的脑袋。然后他疑惑地望向时间茧,心中沉重起来。对方将原至公困在里面,看起来可不像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何所思微微思索,立马封了这个房间,吩咐侍从主意宾客,如有sao乱立刻去请长老。然后他回到房间,只犹豫了片刻,便抬手伸向了漩涡。就好像一种直觉,他知道,时间对他来说,已经是能够掌控的东西……手指触碰到线条的边缘,整个躯体就似乎突然被分解了,就好像融化在了一片浩瀚的海洋之中,何所思沉浮片刻,然后抓住了某个人的手臂。是原至公。对方被无数线条捆绑束缚,面色潮红,神情痛苦,喘息急促。这个样子,何所思觉得有些熟悉……不出所料的话,好像是——中了春药?……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憋死?☆、78因为一定程度的迷茫,何所思过了好久,才意识到原至公需要帮助。但是当他伸手触向对方时,手却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何所思立于原地,陷入沉思。他环顾四周,发现此地其实是一个阵法。一个关于时间的,他从未见过的阵法。在外看来旋转的漩涡,在内部看来是静止的,何所思思索片刻,忽悠所感,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虽不甚明显,但确实到了另一个空间。他就要惊叹起此地的奥妙,却不得不微微叹气,手拍额头,祭出了一百零八柄飞剑。是有急缓,他虽对这个阵法好奇无比,此时却也不得不暴力解除。青色的飞剑如游龙般游走,很快隐没于宛如细线缠绕而成的边线之中——过了不知道多久,空间终于碎裂开来。何所思气喘吁吁地坐在地面上,月灵已经不在,想必回了它自己的空间。皎洁的月光如流水淌过房间,何所思望向窗外,判断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鸡鸣钟响之时,便是大殿授冠大典开始之际,如此一来,何所思似乎也隐隐猜到对方的想法,对方或许是想破坏这场大典,又或者……何所思望向面色潮红的原至公。又或者,就是希望这位年轻的广裕仙君名誉扫地吧。毫无意识的情动着的原至公看上去确实诱人至极,几乎令何所思难以直视。但是,就算移开了目光,诱人的声音也不断在耳边提醒着他。何所思抬手封住了房间。无论如何,先解决躁动的男性荷尔蒙吧……手指向下探下时,原至公似乎有了些意识,他看着何所思,警惕的目光便渐渐放软,某种泪光点点,像是某种脆弱的小动物。然而这个小动物却以惊人的力气很快欺身而上。何所思:“!你别忘记我这么虚弱可是为你破阵啊!你别恩将仇报!”然而这些话很快便被堵在唇齿之中,变作了无力的呜咽。……天色微明之时,何所思终于把躁动的原至公安抚下来。唔,手好酸……何所思甩了甩手,红着脸心想:没想到就算是无意识状态,居然也那么难缠。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搜寻房间,很快便从房间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一个扁葫芦一般的灵器。虽然被破坏,却依稀还能看见上面的流光溢彩,破碎的宝石之上,还有些许的灵光。何所思想要研究一下,床上却突然有了动静,他便将灵器收起,去看床上的原至公。对方看见何所思,脸猛地涨红了,嗫嚅道:“抱歉。”何所思摆了摆手:“算了。”原至公一愣,他确实本来就想到何所思或许不会在意,但真见对方如此豁达,内心却也难免失落起来。他失落着,便看见何所思挠着脸走到圆桌边上,拎着茶壶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茶。失落的心情便很快变成了忍俊不禁。何所思只有尴尬和不知所措的时候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么说来,其实他同样也在意这件事情。原至公突然觉得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虽然眼下遇见了很不好的事,但是修行数年,又岂能事事平顺呢。门外传来悠远的钟声,天光大开,已是天明。<<<何所思在大殿门口看见了姜水含。但是他细细看去时,便发现这只是姜水含的分身。对方见他出现,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来。以口型道:“你说原至公会不会来。”何所思便知道,下那个阵法的人是谁了。他勾起一抹笑来,反问:“你觉得呢?”对方便褪去了笑容,面无表情,宛如罗刹。当最后,衣冠齐整华丽,神情肃穆仙姿凛然的原至公出现的时候,何所思因为对方这样的模样而愣了一下神,等再去看姜水含时,对方已不在原地。他又去看原至公,见对方也望向他,冷硬的神情,便瞬间柔软下来。莫名的,何所思觉得自己的内心被击中了。他曾经因为很多人的姿容惊叹,却从未产生过今天这样的悸动,就算这不是爱情,也已经足够不同。大典过后,却也并没有什么觥筹交错,直到日暮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