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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帝王不屑,可天下人却不清楚内情。不过名誉财富纷至而来,齐骏却并不满足,他有时候会想起那个无趣的道人师父,没想到兜兜转转,他最终也以捉妖为解闷寻乐的途径,离不予将捉妖当玩乐,他亦如是。但天无绝人之路,齐骏在三年前一个潮湿山洞中追踪一只鼠妖,意外得了一部手札,那手札名为长寿诀,直到得了这部手札,齐骏才恍然大悟,钱名兼具后,缺得便是长生不死,就像那些妖怪一样。他们怎么能活得那么久……明明比自己弱得多,自己却要受天命桎梏,忍受生老病死。不甘心!齐骏拿了长寿诀,那诀言只有寥寥几句:“得万妖血铸妖子得天下,饮妖子之血续命,此生安矣。”手札上的话朦朦胧胧,齐骏却暗自留意,他令门人四下捉妖,美其名曰给予帝王做妖宠,实际上离不予对妖物的新鲜劲儿不过是一阵,真正的妖物都被齐骏带回了齐家。齐家是齐骏的一言堂,齐骏的行为倒是没引起异动。这一次处理兔妖也是神不知鬼不觉,齐骏将惊叫的兔妖丢进炼妖棺木里,任由黑气吞噬兔妖,那兔妖不过是个十几年道行的妖怪,又浑身是伤,哪受得了黑气侵蚀,几下便断了气,那炼妖棺木更是邪乎的很,兔妖的尸体在棺木里被吞得只剩一具骨架。地道里的齐骏眼神一动,他亲眼看着兔妖丧命,就跟当初想要勒死自己的蛇妖丧命一样令人大快人心,齐骏朝骨架一伸手,那骨头里被逼出一滴殷红的血液,血滴悬浮在齐骏手心,齐骏拿下地道墙壁上的一枚葫芦,将血滴放入葫芦之中。那葫芦纹路细致神秘,若是震荡葫芦甚至能听见沉闷的流淌声。齐骏将葫芦挂回原处,他信手拿出别在腰间的册子,那本手札甚是破旧,因为常年累月的翻阅,齐骏每每见到这本手札便如同魔怔了一般,面露痴狂。“妖子……得妖子……万妖血铸……”长生不死,取万妖之生,啖万妖之血,是为长寿诀。————喧闹的集市上,叫卖的摊贩众多,那摊面饼蒸包子的小贩一掀蒸笼盖儿,朴实家常食物的香气远飘万里。躲在拐角的傅西凡吸了口香气,狐狸鼻子一动,咧嘴一笑。“西凡哥哥!——吃鸡吃鸡!”“饿啊啊啊……”两个小祖宗吵闹起来,傅西凡只得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摇身一变,一个红衣佳公子抱着一对狐狸上了街,不过傅西凡虽然笑眼嫣然,心里却突突的没底,他一只深山老林的狐狸,身上哪会有铜板,可小狐狸们肚子饿,傅西凡只好装作有钱人的样子,将兜里几片草叶用妖法变成碎银子。这些集市上的小食是隔得越近越香,傅西凡用草叶变得银子买了五个rou包子,一口一个,又进了一个酒楼,酒楼伙计见傅西凡仪表堂堂,灵秀不凡,只当是遇上了大户人家的公子,笑脸相迎,也没计较傅西凡带着宠物进酒楼。“这位公子楼上雅座请!——客官想来点什么?”“来三只烧鸡……不,四只!”见酒楼伙计有些怔忪,傅西凡瘪嘴道:“本公子有钱!”说着,扬了扬那一堆碎银子。“好嘞,客官稍等!”酒楼伙计笑得更欢,他不过是有些惊讶,一个如此文弱的公子竟然有这等饭量,真是……人不可貌相。傅西凡抱着小狐狸坐在楼上的隔间儿里,扶苏和细墨睁着溜圆的眼望着酒楼,一边将桌子当磨爪板。“哎哟喂,小扶苏,你别挠了,我的尾巴毛都快被你抓掉了。”傅西凡苦着脸,不过他沮丧的心情很快被小二的烧鸡拯救,三只狐狸一人一只烧鸡啃了起来,当吃完了的细墨想将爪子伸向最后一只烧鸡时,傅西凡轻轻拍拍他的爪子。“乖,这是留给男神的。”原殷穷困,每天都吃不饱,好不容易有些荤腥,傅西凡想着定是要给他留一点。思及此,吃饱了的傅西凡抱着狐狸付了银子,打包着烧鸡归心似箭地前往原殷的家中,他给书生带了烧鸡,若是原殷还没回来,他还能帮原殷看着屋子。就那么看看他。傅西凡走了没多久,酒楼和摊贩都发现一堆银子里混着几片草叶,困惑间只得丢掉。而急于找原殷的傅西凡早就将这事儿忘在脑后。意料之中,原殷果然没有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论文初稿完成。明天两更庆祝~我想应该是在下午和晚上分别有一更(*^__^*)肯定是3000字的,因为今天有点晚了,所以不长。☆、纯情狐妖的修养(5)05.抄完了数本卷宗,原殷疲乏地回家。像往常一样拜了观音,上了香,饿着肚子的原殷鼻翼翕动,隐隐似乎闻到了一阵香味。暗处的傅西凡紧张地摆动尾巴,他狐狸眼灵动地眨着,期待原殷发现桌上的烧鸡。“咦?”傅西凡放的实在显眼,再加上那浓郁的香味,原殷拿起桌上油纸包着的烧鸡,深深吸了口气。那烧鸡rou质鲜嫩,原殷有些恍惚,他狐疑地四处张望,这烧鸡来路不明,他又不曾与人交好……思及此,脑海中突然出现景秋的脸,原殷眉头一蹙,难道真是这位少爷做的?躲在暗角的傅西凡看着原殷拿着烧鸡发呆,心中窃喜,尚不知原殷早把送食物之人移花接木。傅西凡想着,若是原殷态度和缓,他等晚上来临就装作曾被救的狐狸前去报恩卖萌,三只狐狸一起卖萌打滚,原殷书生的心里一定、应该、也许……会喜欢吧?但出乎傅西凡意料,原殷的眉头却愈发紧锁,尽管肚子里已经唱起空城计,他依旧将烧鸡认认真真再包好,并将烧鸡放置祖宗牌位前,“殷不能让原家恢复以往昌盛,心中甚是愧疚,此简单荤腥小菜,献于祖宗,愿原家一切安好。”说着,原殷拜了拜。若这真是景秋的善心,他虽心中谢过,但却不愿为五斗米折腰,不受嗟来之食,原殷自愧对不起原家,这荤腥便留给原家祖辈罢了。“西凡哥哥,烧鸡……”细墨哼唧,“他不吃!”“还不如我们俩吃!”扶苏拿尾巴委屈地缠着傅西凡的狐狸腿。明明原殷肚子那么饿,可他那么固执,竟然一点善意都不肯接受。傅西凡木木地站着,有些不开心:“吃吃吃……你们就知道吃……哎……”原殷回来时已近黄昏,简单地吃了一个馒头,他系紧了腰带,开始念佛经。傅西凡就躲在门外悄悄听原殷低沉温和的声音念诵着,虽然原殷看着古板胆小,又有些好面子,但声音却格外舒缓温柔。两只小狐狸昏昏欲睡,窝在傅西凡的大尾巴里,而傅西凡却跟着原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