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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跑到6楼609,气喘吁吁,心跳如雷。掏出钥匙,插入门孔。毫不犹豫,毫不迟疑。莫西林猛然推开门的瞬间,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就像这一串动作一样,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诉那个人,当着他面,明确地说出来。看上了。早看上了。上得不能再上。傻徒弟看上师傅了。莫西林,看上黄喜了。作者有话要说:写得很乱,凑合看吧19Chapter18...莫西林进门,就看见黄喜住的小房间门半掩,里面一片漆黑。心头一沉。“小莫?”白福宁听到声响,叼着牙刷从浴室出来,嘴角尚有泡沫。“怎么这么晚过来?”“他人呢?”莫西林没回答,看着那房间,有些没着落的烦躁。“谁?”白福宁拿下牙刷,“你说喜儿么?”转身回浴室。“搬走了。”低头漱口,继续刷牙。搬走了?莫西林突然有些想骂人。几步走到浴室门口。“什么时候搬走的?为什么搬走?搬去哪儿了?”白福宁吐口水,把牙刷扔到杯子里。清脆的一声。“不知道啊,没问。”拿毛巾擦嘴,“走了一个多礼拜了,”转过身,有几分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莫西林沉默。白福宁看了他几眼,拍拍他肩膀,笑。“大晚上急匆匆上来找人,要不知道喜儿是谁,还以为你谈恋爱了。”莫西林眼皮一跳,还是沉默。这沉默让白福宁收了笑。“小莫?”空气里有种奇怪的气氛流动。“老白,”莫西林很认真,甚至可以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跟黄喜,是那种关系吗?”“什么关系?”白福宁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反浮出两个问题。小莫跟喜儿是什么关系。小莫为什么会出现在37度2。“我知道他是你表弟,我的意思是,除此之外呢?”莫西林抿下嘴,“你们没有其他关系吧?”“算没有吧。”白福宁答得有些迟疑有些漫不经心,从客厅小冰箱里取出一罐铁皮四洲咖啡。“波”一声打开,仰脖喝了一口。他跟黄喜,的确没有其他说的上的关系。除了他自以为应该是黄喜的初恋,而曾经有一段时节,也差点动过心思,想让黄喜成为他固定的情人,那种可以一直认真彼此喜欢的对象。不过那到底只是一场误会。但这些,莫西林不需要知道。谁也没必要知道,包括当事人自己。莫西林点头。“我走了。”在他消失在门口时,白福宁问了一句。“小莫,你喜欢他?”莫西林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是。”清晰肯定的回答。匆匆而去。白福宁愣了一会。他没有问你确定吗。他太了解莫西林。这个人通常只在认定的时候才会给你答案。而一旦有了答案就绝对明确。想着想着笑了,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一面脱衣服,一面又往浴室走。再冲个凉吧。莫西林坐在车里,第N次拨叫黄喜的手机。“嘟——嘟——嘟——”电话通了,只是无人接听。怎么回事?莫西林皱着眉头,手却下意识地又摁了通话键。其实第一次来电,黄喜就看见了。看清楚来电显示的名字,也不晓得是喜是愁。这人想干什么?不,无论想干什么,他都不想接。最近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厉害,都是这个人搞出来的。本已放弃的希望,又被他撩拨起来,那种不可控的患得患失,实在是闹心。黄喜很不喜欢这样的感受。特殊的成长经历,让他从来都缺乏安全感。并非不敢相信别人,是不敢相信自己。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这人很冷淡,对感情一事看法寥寥。他可以跟你一夜-欢情,可以跟你春风几度,也可以跟你同居经年,然分手的时候,大抵是一样的态度。“哦”一声了事,继而转身。这转身不华丽,不潇洒,但绝不迟疑,绝不留恋。倒叫那些以为是抛弃的人,觉得被抛弃了。而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不是冷淡,而是很冷淡;不是对感情看法寥寥,而是根本没有看法。只有黄喜自己知道,他棉花糖般轻巧甜蜜的外表下,是一层厚厚焦土。这焦土油盐难进。而焦土下,是一个极脆弱的玻璃小人。曾经有一次,他允许别人进到焦土壳下,触摸玻璃小人,却差点粉身碎骨。从此对感情视作畏途。一开始调戏莫西林,或者只是好奇,觉得有趣。见他怒眉横目,故意恶意挑逗。作为一个同志,一眼就看出这人直到不能再直,还是原则性极强的那类绝缘体。所以即使偶尔有些荡漾,也不打紧。意yin么,对一个整日码字编故事的人来说,这简直是生活常态。因为放心,因为不经意不克制,所以当他渐渐发现莫西林是一种未经历过的不明生物,而他对这生物的感情不再只是好奇好玩时,那种特殊的情绪早已暗自生根。他这才开始瞿然心惊,开始保持距离。只是为时已晚。更要命的是,这人手中不合情理的套牌里,有只叫执着的大猫。那是自然而然,毫无情-色目的的亲近和信赖。这样的感觉,他只在寒青身上体会过。黄喜对此毫无抵抗之力,甘之若饴,迅速沦陷。另一面,是极大的恐惧。为它的不可抗,也为它的不可控。在莫西林尚自懵懂的最初,黄喜一早已明白了自己对徒弟的非分之想。一面消极躲避,一面又极度渴望。说来奇怪,即使是白展婷和白福宁,对他的好也是有条件的。你可以感受到他们保持距离的姿态。然而表面那么骄傲的小公鸡莫西林为什么可以做到?一个养尊处优,三观奇正的优等生,为什么会对如此平淡冷淡轻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