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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喜本能地摸了下手机,但是点了点头。如果这个人是白福宁,他没有办法说不。他们曾经对他有过任何要求么?没有。自己曾经那么渴望过他们对他有任何要求么?不清楚。或者有吧。白福宁揉揉他的头发,比一般人细软的头发,但又很黑亮。他本来应该放开他,但是直到他取出车钥匙,那个手还是揽得紧紧的。黄喜稍微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白福宁回头看了一眼,手上紧了一下,那眼神是如此漆黑凌厉,看的黄喜心里一惊。但只是一瞬间,他就笑着松开手,走到另一边开门上车。是错觉么?黄喜的心不由自主的忐忑。他性子冷淡,情绪轻易不外露,更不容易被人左右。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阀门吧。白福宁要了伏特加和一杯冰块,又叫了一杯百利,推给黄喜。黄喜拿起金色的小杯子,嘬了一口。十九岁的白福宁跟十三岁的黄喜说:“想不想吃巧克力。我带你去。”然后他生平第一次去了酒吧,虽然才待了不到一分钟就进了酒吧边上的小弄堂。听着里面震耳的音乐,黄喜十分紧张。一会边角的小铁门开了,白福宁迈着大步走来,递给他一杯偷出来的百利。他诧异地抬起头。白福宁眨眨眼:“喝一口。”他依言喝了一口。一口就醉了。那真的像奶油巧克力融化的味道,那么甜,那么腻,然后是涌起的酒香。从唇到舌再滑入喉的丝柔。白皙的脸上立刻蒸出红霞。白福宁哈哈笑着,你再喝一口。他就又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白福宁已经亲住他的唇,将那些酒液吸了回去,然后用舌头把他齿间嘴里残留的酒味都舔个干净。然后放开他,看着他红到几乎透明的脸,哈哈大笑。大手摸过他一样红的脖颈。“惨了,这个会消么?”二十六岁的黄喜握着手里的百利甜,神思恍惚。“怎么了?”白福宁温言问了一句。“没事。”黄喜推了推了眼镜。微笑,举杯,一口喝干。“再来一杯?”白福宁举起手。“不用了。”黄喜拦住他,“帮我叫啤酒吧。”把那杯子倒扣到桌面。“噗”的一声,两根瘦长而白的手指,仿佛跳舞一般轻轻搭住。他趴□子,透过眼镜看着自己的手,不经意地说:“这个酒,我早就不喝了。”白福宁笑笑,跟走过来的服务员说:“半打百威冰啤。”然后凑过去,伸手摘黄喜的眼镜。“坐着喝酒,还带这个?”黄喜顿了顿,没有反对。揉揉眼圈,没说话。这个人算自己认识时间最久的朋友,可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又记得自己所有细小的习惯。他总是这样体贴,又那样冷淡,真是要命的性格。黄喜喝不惯啤酒,除了百威的冰啤,觉得那个味道才真的算清爽,而不是一味的涩和寡淡。不知道今天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或者只是碰上了随便坐坐。但是家里那个——黄喜想着,又去摸手机。“男朋友在等你?”白福宁很随意地问。黄喜点头。白福宁喝口酒。“小莫在等你?”黄喜整个人僵了一下。吸气,点头。“嗯。”白福宁又喝口酒。“小莫家,就他一个孩子。爸妈都是老式人,尤其莫mama,宠儿子到恨不能绑到身上。”他的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无关紧要的事实。但黄喜知道,白福宁跟白展婷一样,是从不说他人家事的人。白福宁说完,又跟他闲扯了几句别的。等黄喜再次拿起手机看的时候,他叫了买单。从来不是会纠缠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会在乎任何人或者事么?黄喜想着,摇头,跟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两人走到外面。白福宁拿出钥匙。“我送你。”黄喜摇头。“不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白福宁笑。“怕我酒后驾车啊。”突然拉过黄喜身子,贴住。“跟我同生共死不好么?”那声音是一贯的调笑。黄喜没有回答。白福宁感觉到他的头发蹭着自己的嘴唇。忍不住叫了一声。“喜儿。”这一声很轻,又很缱绻,跟以前的所有都不一样。黄喜一下子神智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十六岁的夏天。二十二岁的白福宁拿起他的内裤给他套在头上,嘴里唱:“扯了两尺红头绳,给我的喜儿扎起来呀,扎起来——”白福宁深吸了口气。黄喜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草的味道,此外,还有GiioArmaniGIO激情水的味道。小莫的香水。他扯下嘴角,推开身前人。“小莫很好。”挥挥手,头也没回,迈开两条长腿走向自己的车。黄喜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莫西林、白福宁和付马林的身材都很好。莫西林走路行止都很挺拔,给人朝气向上的精英感觉。付马林是那种雍容的优雅,还带一点点做。白福宁就是潇洒,隔着多远都能闻到,谁看了都觉心折的潇洒。一辆出租车在他身边停下,摁了摁喇叭。黄喜抬下眉,打开后门上了车。家里那个,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一开门就被人揪住衣服拖上了床。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用憋了一晚上的气堵上了。牛仔裤太紧,褪到脚踝处卡住,也不耐烦多扯,只是顶在他身上的时候,用脚一个劲往下蹬。套头毛衣在他脑袋上闷了两秒,那人的唇沿着喉结往下最后绕着胸前因为凉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突起的两点打转。他的呻吟被毛衣过滤了,闷闷地传来。然后胸口一痛,是忍不住下牙咬了一口。整个人绷得弓起。毛衣终于被取下,才吸了一口气,湿润的睫毛沾上了那人的口水,然后人被翻了过去。膝盖被顶开,早有手指在xue口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