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个人亲吻的姿势。他一走神,没注意让方君泽的舌头钻进来了。完了,余景闭上眼睛前想,万劫不复。什么是万劫不复?这就是了。我拒绝不了他的拥抱,更何况是亲吻。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余景双唇都开始酸麻,方君泽才离开他。余景看见方君泽松了松睡裤的那个位置,他才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某处也好不到哪去。方君泽又要凑上来,余景赶紧起身,快步走出了书房,竟是落荒而逃。留方君泽一个在原地委屈地想,我只是想抱你上楼。当晚,余景把门反锁,方君泽本想趁热打铁把事情说清楚,省的夜长梦多,谁知道开不进去。他又没胆敲门,只好悻悻回去,一夜无眠,反复回味那个漫长的亲吻。第3天,方君泽睡迟到了,下楼一看,早餐摆在餐桌上,哪还有余景?君君也不在家,大概是余景带出去了吧。方君泽还有两天的考试,于是匆忙吃过了早餐,赶去学校了。不负所望,方君泽这次的模拟考总分在年级第二,各科分数均排前三名,其中英语考了142,把英语老师惊喜得在办公室把他翻来覆去夸了好几天。余景知道了也跟着高兴,心里一块石头放下了。当晚两个人正吃着晚饭,余景说了他打算请假几天回一趟家。方君泽一听,把碗一搁:“不行!”“这次就三天。再说你们考试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常规复习,三天不会耽误你复习进度。”“三天当然不会耽误我复习进度。”方君泽说,“我三个小时看不见你我就会呼吸难受心率不齐更何况三天!”还来劲了呢。余景心说,你现在不还活蹦乱跳么怎么以前就没呼吸难受心律不齐了?他当然不能跟方君泽这个脾气一上来的幼稚鬼斗嘴,他在心里倒数十秒后说:“我奶奶吃药后身体还是不好,余容后天有一场面试,家里没人带我奶奶去做检查了。”方君泽一听,气焰熄灭。半晌了才开口:“那那咱奶奶到底怎么了,要我家里的老医生帮忙看看吗?”余景摇头说不用。他心里知道自己在方家是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个合约内的家教,连方家佣人都算不上。佣人怎么都有长期劳动合同,而他,跟方君泽的“师生关系”只到方君泽高三毕业。再说,他不能让方以荣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面子”,请的动方君泽为他家人找方家的老医生。方君泽记得余老奶奶,那个说话活泼嗓门亮的小老太婆,她还拉着他说了许多余景小时候的事,他挺喜欢她的。末了,方君泽说:“那你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不用和我见外,需要什么尽管说。”余景这才点头:“吃饭吧。”想了想,余景又交代:“你少出去玩,方先生有派人看着你的,你知道吗?”方君泽耸耸肩:“我知道啊,我一直知道。可我又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怕什么。”余景点到为止。他其实想说,以后两个人还是适当保持距离的好,别太黏我了。但一看到方君泽像要把他吸进身体里的目光,他又狠不下心了。谁能真的狠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一个把真心捧到他眼皮底下的人?对着那殷殷眼神,对着那怎么摔打也不知疼痛疲惫的脸,谁能狠心把那真心推到尘埃里滚一遭。余景知道,自己早在点头同意住进方君泽家的时候,就开始动摇了。他完全可以再去找新房子。钱不够那就多接两个活,设计也好,翻译资料也好,他都没问题。他还年轻,他只是偏瘦,他身体不弱,他可以每天只睡五六个时辰的。可是他为什么一住就住了下来?说他没有贪恋方君泽给他的关爱那是骗人的。从未有人那么把他当一回事,从未有人夏日捐风冬天送暖,从未有人会因为他过得不好自己红了眼睛。余景不是铁石心肠;就算他真是一块铁石,那这一年方君泽一点一点地敲开了他的心。他看不起自己。明明给不了又没办法意志坚定地一口拒绝。太糟糕了,余景评价自己。余容在家一遍又一遍地检查面试要带的资料,把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在心里过了许多遍,又把以前的设计作品拿出来看了又看,等她哥回家。这个傻姑娘还真有服装设计方面的天赋,大概是小时候喜欢给各种娃娃公仔亲手做衣裳的缘故,她稍长大一些就会在纸上涂涂画画,勾勒出一个个线条绰约的简笔人物,旁边还会注释服装细节。她打算找一间工作室实习,一边实习一边报林昀老师的班,实践理论两不误。奶奶在楼下喊她,去看看她哥怎么还不回来,余容应了一声,下楼。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是那间工作室的来电。余容心想,要改时间吗?于是接起。对方还是之前通知她面试的那个人,她语速飞快地对余容说:“余小姐吗?是这样的我来通知你,面试取消了。不是改时间,是你不用来面试了,嗯,对,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工作,先这样了。”余容握着手机站在楼梯那呆呆的,奶奶又喊了她一遍才让把她拖回了现实。不是说他们工作室的谁谁很欣赏我的作品吗?不是说我的面试只是走个形式十拿九稳的吗?余容眼眶再也装不下泪水,泪珠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第二十章那间工作室是多少新手梦寐以求能进去实习的工作室之一,代表了这行业最高水准。她之前投简历被通知面试,那负责通知的人事部职员还告诉她,他们总监这次亲自来审核简历的,看到她的作品连连称赞。余容知道那总监,是业内知名服装设计之一,能跟着他实习,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一次学习机会。可就这么没了?白天要照顾家人,晚上常常伏案到凌晨两三点,挑了几张自认为可以拿出手的设计图,明明很有希望的,怎么就……比绝望更伤人的,怕是一场空欢喜。余容把泪擦干,她不能让余景看见她哭,她都跟她哥说了自己一定会被那间工作室录取了,可怎么办?不管了,再换一间。这间不行,再投简历就是了。余景并不知道自己傻meimei在家撕心裂肺地哭过一次,他到家时候都快傍晚了。乘坐的公交车半路坏了,他又舍不得打的,就一直等啊等,等到交接的另一辆公交车过来拉走乘客。余奶奶枯瘦得像一截枯萎的树干,她仍要起来看看余景。把余景吓得赶忙过去搀她去床上躺。余奶奶说:“躺久了骨头只会越来越硬,我不躺,我得起来活动活动。”余景想说,您现在连搬个凳子都吃力,多躺躺也没事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