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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秦林意下楼。电梯狭小,处在这样的空间里更加尴尬,晏沐自认没有简辞那么好的口才,直到电梯抵达一楼都没有想好要说什么。秦林意率先出门,晏沐跟在后面,直到快要走到小区门口,秦林意突然开口:“说实话,我有点被吓到了。”晏沐抬头,被什么吓到了?“你是做了什么?”秦林意“啧”了一声,“他刚才进门的表情像要吃人。”“……早上上课手机静音忘记开回来了,下午没接到他电话。”“就这样?”秦林意笑了,“我倒是有些后悔了,应该坚持带你去音乐会的。”“为什么?”“能让你死得晚一点。”秦林意道,“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再回去。”“……”眼看马上就要走到小区门口,晏沐说:“今天真的不好意思。”秦林意道:“我没放在心上,你还是好好考虑你自己的事吧,有空再一起吃……”他一顿,又笑了,“不行啊,他怕是要吃醋。”“……”“你们一起请我好了,”秦林意温和一笑,一身西装文质彬彬,“开得起总裁的大总裁,可以好好杀一顿,安慰一下我的情伤。”“……”秦林意摆了摆手,“好了不逗你,我先走了,学校再见。”他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表白时干脆直白,抽身时也利落潇洒,若果真的跟谁交往,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送走秦林意,晏沐回家。手指还没有按上指纹录板门就忽然打开了,简辞拉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扯了进去。“简……”没来得及叫完就被扣住了下巴,全身抵在坚硬的门板上,简辞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来,疯狂而暴虐地推进,两人牙关撞在一起,晏沐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不知道是简辞的,还是他的。作者有话要说:小秦:嘴上笑嘻嘻,心里mmp,差点看了一出活gv:)第三十章等简辞冷静下来,晏沐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抱歉,”简辞去楼上拿了棉签来给他清理,“痛吗?”“……没事。”其实是挺痛的,不仅嘴唇,舌头上也被咬了,比起他之前咬简辞那过家家一样的一口,简辞咬得真枪实弹,痛得他差点就流了生理泪。但面对简辞眼中心疼和愧疚,他又实在说不出责怪的话来,说起来也是怪他忘了给简辞回信息电话,自作孽,不可活。“下午对不起,”晏沐主动承认错误,“我手机静音了,没有听到,不是故意不回你。”简辞把沾了血的棉签和纸巾扔进茶几边的垃圾桶,低声道:“我知道,我只是……太着急了,是我不好。”晏沐问:“你急什么?”简辞像是有话要说,但停顿了片刻,还是摇头,“没什么。和秦林意说清楚了吗?”“说清楚了。”晏沐叹了一口气。“那就好,”简辞定定看了他一会,“以后不要不接我电话,我会担心。”“我尽量,没有接到的话会给你打回去的。”简辞在他唇角上亲了亲,“信息也要回。”“……嗯。”晚饭没有出门,简辞大约是没有心情做菜,难得叫了外卖。在晏沐家吃完,简辞帮忙收拾了垃圾。晏沐给简辞倒了杯水,坐在他对面,犹豫道:“这里已经收拾好了,今天晚上开始我搬回来住吧。”简辞喝水的动作一顿,“好。”晏沐有些意外,简辞竟然答应得这么干脆。“但我有一个要求,”简辞放下水杯,“每天陪我一起吃早饭,在谁家都可以。”晏沐:“……”简辞交叠着双手,“每天6点我会带木木一起去晨跑,7点结束到家,你可以7点半过来吃早饭,然后我送你去学校。”晏沐:“……我只有周一和周三需要8点到学校,不用每天起那么早。”一个礼拜也就两天需要早起,其余没有课的日子他一般会睡到9点,让他每天7点起床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简辞低声笑了笑,“那就和我一起住,我可以把早饭端到床边喂你。”晏沐一愣,简辞这是……在说情话?“或者我搬到你这里来。”“……”简辞身体前倾了一点,隔着餐桌与他对望,眼中是数不尽的温柔之意,如同漩涡一般要把晏沐整个人都吸进去。晏沐不禁坐直了一点,犹豫着问:“简辞……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他始终不记得自己有接受简辞的表白,虽然他对简辞的喜欢,自问不会输给简辞对他的,但他始终无法迈出第一步。除了那微妙的不甘心,一方面是因为等了十年的事情突然从天而降令他措手不及,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另一方面,是他始终对那张结婚请柬有所顾虑,不亲眼看到徐绵绵出嫁,总觉得无法安心。“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交往了,”简辞看起来有些失望,但语气还算平和,“是我哪里解释的不够?还是你有什么顾虑,都告诉我好吗?”晏沐确实有顾虑,但他不知道怎么和简辞说才好。“是因为我用请柬的事情骗你回国,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吗?”简辞站了起来,走到晏沐身边,单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环住晏沐的肩膀,“我为这件事道歉,但我和绵绵真的早就分手了,这几年联系也不多。我没有更早一点去找你,是因为我家里的问题没有处理完。现在他们都已经接受,我们在一起不会再有其他问题。”不愧是简辞。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并用他无法抗拒的动作,以及渴望无比的深情编织了一张网,将他完全捕获,别无他法,晏沐只能束手就擒。“如果你还是觉得太急了,”简辞在他头顶落下轻柔一吻,“我可以等,我已经等了六年,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六年。晏沐何尝不是一样,他的六年,与简辞的六年,又怎知是谁过得更艰难漫长。他们从无知无畏的年少到如今,隔着广阔无垠的太平洋,各自成长为了与当年截然不同的模样。人都在变,不是变好,就是变坏,晏沐不知道自己是前者还是后者,这六年他身上唯一不变的,大约只有心底那无法割舍的,对简辞的喜欢,一如当年,甚至因为有了求而不得的执念加成,已经比当年更甚。简辞为他出柜,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那样的家庭,简辞要付出多少才能让他们接受?他一直不联系自己,应该也是为了保护他,如果简家知道简辞喜欢的人是他,即使晏沐身在美国,也有无数方法可以让他不好过。晏沐叹息,靠在椅背上,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