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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降瑞,想走,没门!”平实木讷老实的海忠叔一口气,说了很多个没门,综合起来就是一个意思,我欠他很多很多,不可能轻易而举的就放我离开。海忠叔,你以为我就真的想走,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赔偿你,来陪伴你,除了不能给你生儿子,刘寡妇能做的,我会比她做得更好。但是我不能接受她和我一样,能够有机会与你朝夕相处,同吃一锅饭,共枕一张床。你的一腔爱意,原本我独享惯了,突然之间少了一半的分量,你让我怎么去适应,怎么去满足日益渐大的欲望?心底的欲望已经快变成一个无底洞,海忠叔,你让我怎么办?“你想怎样才能放我走?你直接说,我绝对不会有二话,全部答应你的条件。”不敢面对海忠叔和刘寡妇一起的日子,我颤抖着说,身后的吴老六听见后,差点上来踹我一脚。海忠叔停了下来,发愣的看着我,我第一次看见他眼里的失望,失落,悲伤,绝望,也是第一次看见他流泪。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悄然滑落,滴打在他死死拉住我的手上,居然发出呜咽的声音,是哭声还是心碎的声音?慢慢的,慢慢的,海忠叔松开了我的手,围着浑身发抖,惧怕得要命的我,饶了几圈,摇着头大步离开,刚走十几步,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一个大男人悲伤的恸哭传入我的耳中,我能清楚的看见海忠叔几乎是跑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降瑞,你呀,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有多让海忠难过吗?”看着海忠叔的背影,吴老六感概,“我从来没见过海忠这么难过,你用一把刀子,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心脏。”“我?”我不明白,我只是想要离开,这样对我,对他都好,至少不用在我和刘寡妇之间左右为难,我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何况我才是受害者,心底受伤的人。“六公,我不奢求海忠叔能像我爱他一样爱着我,但是我不能看着他和刘寡妇在一起,刘寡妇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懂,这样的伤我也受过。可是,降瑞,你对海忠太过分了。”吴老六擦拭着我的眼泪,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能要求得到海忠的爱,男女之间的那种爱,因为他不是,不是我们这类人。他对你的爱一点都不理解,你不能用你的标准去要求他。在你眼里,刘寡妇是狐狸精,你才是正室,可在海忠的心中,你是他的儿子,他的宝。”“我……”“都是宝,手心手背都是rou,你让他怎么选?无论哪一个选择都是煎熬,都要割去一块rou。”吴老六对海忠叔的处境动容,“你海忠叔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若不是考虑到你,他早就娶婆娘了,还用等到这个时候?”正准备说话,吴老六又打断了我。“你刚刚好残忍,对海忠太不公平了,你是读书人,怎么就转不过弯?”“海忠把你抚养这么大,寄予厚望,你却把他的一腔感情当做了交换的条件,他不欠你,你也不欠他,都是两厢情愿,你不能自私的把他的爱,当做是他要图你的回报。”吴老六的话直中要害,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实在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我能怎么办,刘寡妇都明目张胆的跑家里来了,这还是大白天呢,要是晚上还得了,还不在床上滚来滚去?”我气不过,我的两次离家出走,都是因为刘寡妇,她是我命里的克星,是我的扫把星。“嘿嘿,晚上的事我管不着。他俩要真滚来滚去,最多被人说说闲话,又不违法,都是单身。”吴老六又将矛头针对我,“你发疯的打烂碗柜里吃饭的家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你在逼海忠,你让作为一家之主的他情何以堪,刘寡妇还在眼前盯着呢。”“我打烂碗,折断筷子算什么,我还在想要不要用烙铁烙心脏呢,那样就能彻底的忘记海忠叔。”人在生气的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吴老六被我的话呛得脸红筋涨,若不是因为年纪小,我估计他会结实的揍我一顿。“你还真可以去烙,我敢肯定的是,海忠绝可能会伤心,但是绝对不会吃砒霜!”吴老六生气了,脸黑得和锅底灰没两样。原来,傅致胜在吴老六烙自己后,以为救不活便服了一次砒霜。“你也不想想,海忠冒着大太阳帮胡元平掰苞谷,是为哪样?还不是为了好开口,为你借学费。你倒是痛快了,可怜海忠不知道要打多少方石头才能换回那些吃饭的家什。”始终还是跟着吴老六,自己走回了家。刘寡妇已经离开,海忠叔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面朝里背对外,连脚上的千层底布鞋都没脱,床头还放着两碗饭,一大盆菜,还有回锅rou。胡婶真够舍得的,帮她家掰苞谷,伙食开得不错。可海忠叔一口没有吃,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叔。”我用手轻轻的碰了碰海忠叔的腰,见没反应又摇了摇,还是没反应。傅致胜吃砒霜的事闪现,我立即跳上床,翻过海忠叔的身子,看见的是瞪大眼睛的海忠叔,脸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叔,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我哭了,吴老六的话我一字不落的全听进了心里,我以为受伤的是我,却没发现海忠叔并不比我好过。一边流眼泪,一边钻进海忠叔的怀里,搂住他,使劲的抓起他的手抱住我,在那一刻恐惧笼罩了我全身,担心海忠叔会真的不要我。天气炎热的夏天正午,我犹如处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发抖。感受到我异样的海忠叔,用力的抱紧了我的身体,我好像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叔,别难过了,都是降瑞不好,都是降瑞的错。”我用力的搂住他脖子,作为他紧紧抱着我的回馈。“还疼吗?”海忠叔摸着我被打的脸,四道指痕清晰可见,“叔不该打你,还下那么重的手。”海忠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颗牙齿,“一看到这两颗牙齿,叔就后悔死了,我怎么能够下得了这么重的手,打我的瑞宝。”海忠叔,你让我情何以堪,我用那么重的话伤你,你到现在念念不忘的还是我,你的一句瑞宝,融化了我的冬天。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账,一个足以被天打雷劈的混账。“叔,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我不该逼你,不该糟蹋东西。”蜷缩在叔的怀里,避风港的感觉依然,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叔不怪你,反正家里平时也没什么亲戚朋友来,就两副碗筷还好,懒得洗。”海忠叔挪了挪身子,呈大字型躺下,把我抱住他怀里。“叔气的是,你脚才崴了,还把嘴唇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