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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乱拱。“哎呀,你多大了,还撒娇?哎哟,疼,当心点,别给我报废了。”海忠叔怪叫起来,被子里的我不甘心只是趴在他怀里,翻过身双脚撑开他的腿,两人裆对裆的趴在一起,压到了他的家伙。海忠叔,躲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故意的。嘶,等趴舒服后,我才感到有点不对劲,我和海忠叔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彼此。他裸睡,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关键是我的下身也没有穿内裤,我坦白,要怪就怪隔壁的那对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老货。临睡前,他俩翻云覆雨的声音极大的刺激了我,加上躺在海忠叔怀里睡觉,能不让我本就波澜壮阔的心狂风骤起?“瑞宝,起身,被子弄脏了,是你同学的。”短暂的发愣后,海忠叔翻开我,垂下身子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给我盖上,顺带揍了我屁股一下,发出一记清脆的声音。“喔哦。”我嘴里不仅没有因为吃痛叫出来,反而学着吴老六的强调,发出一声诱惑的呻吟,弄得海忠叔的脸由红变黑。意识到玩笑开过了,我只好从他身上爬下来,背对着他,不再说话。可他,我的海忠叔,懂我的意思,却不让我如愿。明明一碗回锅rou,就在眼前,色香味俱全,早已饥肠辘辘,却下不了筷子。“你还要不要脸?”海忠叔突然吼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学什么乱七八糟的强调,就那么喜欢被男人压?那么下作?你以后还怎么娶妻生子?”有你,脸又有何用,你就是我的一切。爱一个人好累,作为一个男人,爱上一个男人更是罪,爱上海忠叔,飞蛾扑火,我却义无反顾,因为只有他才能照亮我的人生。费尽心思也不能勾起海忠叔一点的爱怜,无力的挫败感加上失落伤心,海水一般的袭来,我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波逐流,想停留却靠不了岸。狂风卷起的海水滴进嘴里,全是苦涩的滋味。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泪水和海水是一个味道。海水的苦涩是因为含盐量高,而泪水咸,是因为心痛了,把悲伤给了眼泪。海忠叔见我久久没有理他,自顾着穿好衣服下床,“瑞宝,你的心思叔都懂,只是叔不能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死去的娘,还有对不起叔的良心。”听了海忠叔的话,感到更委屈,嚎啕大哭起来三个对不起,就是三把刀子,乱刀砍在我的心上,剁成rou酱。“瑞宝,你是叔的宝,叔不能毁了你。”叔的声音变了,哽咽起来,“叔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进歪道,你若还念情,就好好的念书,将来有个好前程。”歪道?海忠叔,这不是歪道,在对的时间,爱上对的人,只是穿了同样一件皮囊,这怎么会是歪道呢?傅致胜和吴老六就是现成的例子,他们不是幸福得如神仙眷侣?如果真的是歪道,海忠叔,我也愿意无所畏惧的走下去,哪怕一错再错,人不就是在错误中成长起来?海忠叔走了,连内裤都没穿就走了,头也不回,留下我一个孤独的待在木屋内,地上的内裤,残留着只属于他的味道。小心翼翼的把海忠叔的内裤捡起来,仔细的找寻着,一根,两根,三根,放进从未离身的香囊里。没多久,傅致胜和吴老六走了进来,吴老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我,傅致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娃娃,莫难过,你叔心里面有你,只是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吴老六抱住我,搂得紧紧的,我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我,把我当成了年轻时候的他自己。“降瑞啊,你叔说得对,原本我就不怎么赞成。海忠是我看着长大的,等你长大了,有了娃娃,就会理解他的。”傅致胜叹了口气,“莫怪他,他爱你胜过爱他自己,很多事情你不晓得。”还有我不知道的事?知道与不知道都无关紧要了,海忠叔的坚决让我心痛,痛得无法自拔,他始终只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儿子。可我不是,我不是海忠叔的儿子,从来都不是,我只一心一意想做他的婆娘,为什么会那么难?“好事多磨,瑞娃子,慢慢来,铁石心肠都会有化成绕指柔的一天。”吴老六的眼神瞥了瞥傅致胜,意思是,他就是个例子。“你瞎说啥子,啥子好事多磨,你莫要把娃娃整毁了。”傅致胜大喝一声,“都是你个老狗日的,竟出馊主意。”“嘴巴放干净点,老狗日的,昨晚上老子是遭老狗日了。”吴老六不甘示弱,“你们傅家,全他妈的孬种,每一个有种的,明明喜欢别个,就不敢说,装啥子好人?”“孬种,孬种也比你好,至少老子还有孙子,你呢?蛋都没得一个。”傅致胜发火,“自己遭了一辈子罪,还想悲剧在瑞娃子身上延续?海忠的事,你不是不晓得!”“你给老子爬,有好远爬好远,老子是没得蛋。”吴老六眼泪也下来了,“不是因为你,老子会没得蛋,不是你狗日的花言巧语,老子会留下来?”“老六……”傅致胜心软,知道吴老六动了真气。“莫喊我,滚!”吴老六把傅致胜推出门,重重的关上门。☆、第七章奇葩的一对,定义幸福!一连好几天海忠叔都没再过来,我几乎快变成一尊望夫石,总是在楼梯口发呆,一听到脚步声便情不自禁的张望,希望看到的会是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人。现实好残酷,残酷得在张望三十九次后,迎来的竟然是傅致胜和吴老六进入视线。“怎么待这里,不去上自习?”傅致胜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他与吴老六不同,虽然两人都真心的对我好,可是在某些方面有着很大的不同。吴老六真性情,是极少能真正懂得我心思的人,傅致胜偏于理性,在感情和现实之间,他重在教会我怎么去面对生活。见我发呆,看了一下手表,应该是上晚自习的时候。“我请假了,身体有点不舒服。”“病啦?”吴老六急忙过来摸我额头,“不烫,没发烧,注意加衣服,多喝点水……”噼里啪啦念叨一大堆。“哟,没看出来,你都成郎中了。”傅致胜话里透着调侃,他才是真正的郎中。“嘿嘿。”吴老六脸上露出招牌式的憨笑,尴尬中带着万种风情,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一招早就练得炉火纯青。眼睛眯成一条缝,口水都快滴下来的傅致胜就是最佳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