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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的话又都咽了回去,做出一副失魂落魄却又苦苦支撑的模样,太后满意地笑了笑,即使扳不倒秦浅,她也很乐意让秦浅的弟弟难过。在沉默的时间里秦湛都在犹豫,他用些手段不愁婉贵妃不和他说实话,可一旦说了,就意味着剧情进入到虐受阶段。赵裴谦拿太后没办法,可要弄死婉贵妃不就是踩死一只蚂蚁的功夫么?但是任务……“抱歉,在下先行告辞。”秦湛冷着脸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太后又补了一句,“秦公子,你是个聪明人,帝王皆寡情,你应该知道谦儿究竟是为了什么。”秦湛脚步不停地推开门走出永寿宫,往婉贵妃的承乾宫走去。承乾宫的后院里,婉贵妃坐在池子的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喂着鱼食,心思却早已经神游天外。侍女莺儿放轻了脚步走近,轻声道,“娘娘,秦公子来了。”婉贵妃一愣,忙道,“快请他进来。”她扶着莺儿的手从栏杆上下来,有些慌张地整理着衣裙,连声问道,“莺儿,本宫这样可还得体?”那样子竟是比皇帝亲临还要紧张。莺儿笑着道,“很美了娘娘。”秦湛由下人领着来到后院,婉贵妃已经坐在石凳上等候了,他拱了拱手,“贵妃娘娘。”青竹由一旁的莺儿领着站到了远处。“秦公子。”婉贵妃温柔地笑了笑,“请坐。”秦湛在她对面坐下,男子本就不该进后宫,虽得赵裴谦允许,但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免得婉贵妃坏了名声。“贵妃娘娘。”秦湛拿起茶杯,视线固定在杯盖的祥云金纹上,“刚才太后召见我去永寿宫,她……给我看了一副画,是赵钰的画像。”说到这儿,他抬起头直视着婉贵妃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娘娘,你能告诉我,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婉贵妃一下子慌了心神,她知道秦湛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对面的人一脸苍白,黑色的双眸深不见底,她却莫名地看出几分苍凉。就如同赵裴谦登基那日,她搬进这华丽宫室时的眼神一般。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却没有一样是她想要的。见婉贵妃许久不回答,秦湛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睫,强笑道,“是我强人所难了,这样的宫廷秘辛本就不适合说,抱歉。”“秦公子,这不要紧的,你想知道什么不妨说说看,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婉贵妃不忍看到这样的神情在他身上出现,他可以是随性的,骄傲的,从容的,却不该是这样的脆弱和无助,令人心疼。她已经被禁锢在了这深宫里头不见天日,如何能再害了别人?婉贵妃的叙述比系统的剧本要详细丰富很多,但实际上秦湛也并没多少兴趣去关心赵裴谦的感情史,所以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或是面无表情,纯粹在走神而已。叙述结束,秦湛告辞后便回到桂澜殿等赵裴谦下朝,让所有下人包括青竹都退到殿外,一边嘱咐加莫留意婉贵妃的血条。那是皇宫里为数不多的好人,他不能让她出事。秦湛等得有些久,因为赵裴谦下朝后又去了御书房和大臣商讨国事,因此回桂澜殿时已是接近中午了,他抱着加莫坐在榻上,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阿湛。”赵裴谦快步走进大殿,连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就连忙问道,“去永寿宫了怎么不让人来通知我?怎么样,母后有没有为难你?”“没有。”秦湛说,他笑了笑,低声说,“太后只是给我看了一副画像。”赵裴谦心下一沉。秦湛抬起头,笑容的弧度又加大了几分,“赵裴谦,我和赵钰就那么像么?”“阿湛,你听我解释——”赵裴努力保持着镇定,秦湛站起身,他试探着上前向拉他,被秦湛侧身避开了。加莫从他怀里跳到地上,喵喵叫着缩到角落里。“赵裴谦,回答我的问题。”秦湛平静地道,“我和赵钰就那么像?像到你可以把我们两个弄混?像到你让我住他住过的地方,睡他睡过的床,用他用过的东西?!”“阿湛,我、我没——”赵裴谦想要解释,但这只是徒劳,他绝望地看着秦湛的眼里染上无尽的愤怒和恨意。“回答我的问题!”秦湛拔高了音量,赵裴谦张了张口,不得不让步,涩然道,“是……你们俩,是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接近我?”赵裴谦沉默了很久,他知道一旦说出实话,两人的关系就将往另一个更差的方向发展。他走近了几步,试图让秦湛冷静一些——尽管他现在表现得很平静。“是,但是你相信我我已经不喜欢皇叔了。”赵裴谦以极快的语速解释,生怕秦湛只听见了最前面的一个字,“阿湛,我爱的是你,你相——”“相信?”秦湛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弄,“从头到尾,就只有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你愚弄。赵裴谦,阿姐说得果然没错,我当初就不应该跟你进宫。皇帝……哈,皇帝?!”秦湛笑得越来越大声,眼角几乎快要沁出泪来,看得赵裴谦心如刀割,“阿湛,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同样颤得厉害,“阿湛……求你了,听我解释……”“你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吗?”秦湛睁大了双眼,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脸上却布满了泪水,他又重复了一遍,“赵裴谦,你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吗?!”赵裴谦察觉出了不对劲,但还未等他上前,秦湛就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把匕首,半点没有犹豫地就在脸上划了一刀。从眉角到下巴,一瞬间,鲜血布满了整个侧脸。“阿湛!”赵裴谦目眦欲裂,几乎是整个人扑过去抢过了匕首,毫不在意自己抓住的是刀刃,抢到手后边用力扔到了一边。秦湛挡开他的手,尽管声音在发颤,但他仍是坚定的、一字一句地说道,“赵裴谦,你让我恶心。”有鲜血混杂着泪水淌进嘴里,咸的。“林多,传太医!”赵裴谦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和力道抱紧了他,殷红的血沾染上华贵的龙袍,他两手捧着秦湛的脸,粗暴地扯开外袍撕下里衣的一部分帮他按住伤口,不断地问他疼不疼,声音里的痛苦压抑丝毫不亚于秦湛此时该有的情绪。林多带着太医匆匆赶来,没有人敢多问,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噪音。秦湛在处理伤口时始终保持着沉默,尽管那疼痛让他实在想呲牙咧嘴的叫出声来。完事以后,一群人再次如潮水般退出,赵裴谦连衣服都还没换,他一直握着秦湛的手,从未放开过。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滚。”从头到尾,秦湛只说了这一个字。赵裴谦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