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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急迫的想要找到蛊母,万俟景侯一说,众人就立刻出发了。耳室就在巨大的墓室两侧,他们刚走了几步,万俟景侯突然停下来,说:“有人。”果然就见一个人影,从外面晃了进来,他的脚步很慢,动作也很慢,人影很高大,在长明灯的映照下,露出獠牙,脸色发青,眼睛是血红的,手指也长出了长长的指甲,慢慢的往墓室里走。众人一见都愣了,是钟简!钟简的呼吸十分急促,脸色已经不扭曲,但是显得十分狰狞,似乎意识已经完全被吞噬了,火焰的纹路从他的衣服里冒出来,刚刚还在脖子上,现在已经延伸到了脸颊上,显得异常诡异。奚迟身体震了一下,震惊的看着钟简,天真可爱的表情一下就变了,变得异常冷漠,似乎随时会爆发,长长的金爪子一握,尖头深陷进掌心的rou中。奚迟往前走了一步,拦着众人面前,说:“你们进耳室去看,这里我来。”温白羽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奚迟,万俟景侯却点头,说:“好。”钟简似乎并不想让他们进入耳室,突然低沉的大吼了一声,一下跃上前来,奚迟的表情虽然阴霾,但是并不真的和钟简动手,奚迟确实下不了手。钟简却没有意识,每一下都是下狠手,奚迟不断的在躲,就算反应再快,也落了下风。“嘭”的一声巨响,墓室非常大,他们一路狂跑,还没有进入耳室的门,温白羽回头一看,钟简竟然将奚迟压在地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长长的指甲陷进奚迟的脖颈里,扎出了一地的鲜血。奚迟的双手没有受阻,金爪子不断的张合着,抬了两次,钟简的动作虽然狠,但是脑后和后颈的照门全开着,毫无防备,奚迟如果下狠手一定能脱开,但是他抬了两次手,终究只是抬起手来架住钟简的胳膊。钟简似乎不认识奚迟,突然低下头来,去咬他。温白羽清晰的听见奚迟“啊”的大喊了一声,钟简一抬头,嘴上全是血,染红了露出来的獠牙。奚迟瘫在地上,钟简还要低头去咬,就见地上的人突然双腿一蹬,一下将钟简整个人踹出去,然后抹了一把脖子,奋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温白羽喊着:“奚迟,快跑!”奚迟奋力的跑了几下,身后的钟简又追上来,长长的指甲一划,奚迟的背包被他给划开了,顿时东西散了一地,里面竟然有一个盒子。盒子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脆响,里面的东西给摔了出来。温白羽“卧槽”大喊了一声,说:“火火火火、火精!”钟简看见地上的青铜烛龙,扑过去就要抢,奚迟也同时扑过去,一脚踹开钟简,抱住火精就地一滚,然后猛地扔出去。奚迟受了伤,他扔的并不远,青铜烛龙掉在地上,发出“噼啪”一声响,温白羽眼珠子差点瞪下来,青铜竟然摔裂了!万俟景侯反应很快,往前一搓,一把抓住火精,然后跑了回来。就见青铜烛龙给摔裂了,竟然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外面的青铜好像是一层皮,包裹着里面的东西。温白羽一阵激动,难道误打误撞,里面的东西才是正经?万俟景侯把青铜烛龙交给温白羽,说:“这样不行。”他说着,快速的从背包里掏出绳子,看向子车,说:“走,把钟简捆上。”子车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快速的跑了出去,薛柏有些担心,但是这一次见面,子车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主见,虽然也听薛柏的话,但是比以前更倔了,只要是认定的事情,薛柏说了也不管用。万俟景侯和子车冲过去,两个人配合的很好,奚迟不敢真动手,钟简的功夫不弱,而且又是真刀真枪的,奚迟当然打不过。这下三个人就不同了,万俟景侯一下踹在钟简的膝盖上,钟简膝盖一弯,猛地跪倒在地上,还要爬起来,万俟景侯和子车已经一人一边用力压下,钟简的肩膀受重,疼的站不起来,獠牙呲着,发出大吼声。万俟景侯说:“绑人。”奚迟赶紧拿着绳索,利索的把钟简死死捆住,钟简还想挣扎,但是始终挣扎不开。众人托着钟简走过来,温白羽赶紧给奚迟拿了纱布和药,奚迟的脖子一片血rou模糊,钟简下手也太狠了,如果他清醒过来,指不定怎么后悔呢。温白羽给奚迟裹上伤口,本身也想给钟简处理一下伤口,但是钟简的表情特别狰狞,温白羽都不敢凑过去。奚迟指了指温白羽手里的青铜烛龙,说:“摔坏了?”温白羽耸了耸肩膀,说:“不知道,这里面好像有东西。”他说着,万俟景侯就把青铜烛龙接过去,手指摸着那缝隙,摸了一圈之后,突然两手用力,“咔嚓”一声。温白羽“哎”的喊了一声,说:“你怎么给掰开了!”万俟景侯已经把青铜烛龙的外皮给掰开了,果然只是一层青铜皮,里面藏着一样东西,火红的,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巨大的墓室一下就亮了起来,这东西好像能把黑暗照透。奚迟惊讶的说:“真的是火精?原来就藏在青铜下面?”原来三段烛龙碎片的青铜里都包着一小块火精。薛柏盯着火精有些出神,似乎在想什么,但是一时想不到。万俟景侯看了一会儿,也在皱眉想什么,突然伸手将三块火精从青铜壳子里倒了出来。薛柏顿时脸色不好,说:“别动,危险。”他的话说的很快,但是万俟景侯已经把火精拿在手里,众人都是提心吊胆,温白羽已经做好了去拍开火精的打算。但是就在众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火精静悄悄的躺在万俟景侯的手心里,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似乎比刚才还要璀璨了,温白羽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温暖从火精上传出来,沁人心脾,一下将身上的疲惫给驱散了。薛柏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摊开手,薛柏的手心里一道大约两指宽,一指长的伤疤,看起来有些年月了,已经变淡了许多,不仔细看,似乎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大小跟火精的大小一样。子车有些吃惊,说:“义父,这火精……”他还没有说完,薛柏摇了摇头,说:“子车,义父没有骗你,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感觉这个东西很危险。”他说着,又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子车见他皱眉冥想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伸手放在薛柏的手心里,轻轻摸了摸那道伤疤。温白羽也十分不解,薛柏感觉这件东西很危险,他手上有伤口,很可能是火精灼伤的,可是万俟景侯拿着却什么事也没有。温白羽正在思索,突然“啊”的大喊了一声,指着万俟景侯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