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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我们也没有证据,认为余皓拿了您的东西。”“这还不算证据?”施先生哑然笑道。“但您也看到了。”陈烨凯拿出余皓的失物招领通知,“他确实是不知情,会不会是无意中掉进包里的?”这时施坭抬头,看了余皓一眼。“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了。”施先生说,“太浪费时间了,我以为今天他是来承认错误的,如果认错态度诚恳,我可以考虑不起诉他,现在这样……”余皓突然开口道:“我可以和坭坭谈谈么?”施先生顿时就变了脸色,说:“你有什么资格?”陈烨凯与黄霆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场众人心下了然。黄霆说:“配合一下调查吧,让双方沟通一下,也许有助于解除误会。”“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施先生说。黄霆只看着施先生,施先生怒气冲冲地对视,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着施先生。施先生又说:“谈什么?”没有人开口,会议室里所有人一致心想,你跟我们学心理的玩?施先生等不到回答,又说:“坭坭,你愿意和他谈么?”施坭沉默,施先生又朝他们说:“你看?坭坭根本不想理他。”还是没人回答。最后施先生说:“行,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以后不会再答应你们的任何请求。”会议室里所有人集体起身,打开门出去,留下了余皓与施坭。余皓心想这真是心理学在实践上的胜利——谈判时报过价,再注视你的对手,这时候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果然,施先生败下阵来。他只有五分钟时间,余皓注意到,陈烨凯和周昇的手机都留在了会议室里,应当都开了录音。“坭坭。”余皓朝施坭说。施坭坐在余皓的正对面,低头看手机屏幕,“嗯”了声。余皓说:“我原谅你,这是我们对话的前提。”施坭突然变了脸色,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又没做错事,用得着谁来原谅?”余皓说:“你把表放在我的包里,我都看见了,那天你趁着我出去接电话的时候,踩着我的椅子上去开的表盒。你本来想拿另一块表,对不对?其他的表上,留下了你的指纹。”施坭抬头看了余皓一眼,刹那就震惊了。施坭一时方寸大乱,她爸爸有十一块手表,全收在一个大的木表盒里,表盒搁在书柜中。余皓走后,施坭特地用纸巾擦过柜门,却忘了她在挑选表塞进去时,也会留下指纹。而保洁阿姨只会擦拭书柜,是不会替施先生去擦表的。“指纹的事,我让他们别告诉你爸爸。”余皓耐心地说,“咱们一起想个办法,帮你瞒过去,好么?老师保证不让你挨骂,可你也别再冤枉我了,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是不是你爸爸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强迫你……”施坭眼中现出无以伦比的恐惧与绝望,余皓刚说到一半,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妥,但事实已来不及让他细想,施坭“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余皓正要安慰她时,会议室外却响起怒吼声。“你不要吓她!”施先生一直透过小窗,紧紧盯着里头,施坭一哭,他顿时冲了进来。“哎!”周昇怒道,“还没到五分钟呢?!”周昇紧随其后,要将施先生拖出去,余皓心想糟了,这么一哭起来,自己原本还有话想说,却不得不被这突发事故中断。“再给我两分钟时间!”“坭坭!”施先生怒道,“跟爸爸走!”“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施坭起身后,却不住往会议室另一头躲,余皓见周昇拖着施先生,忙道:“有话好说,别动手!”施先生被周昇一把拽住,顿时大怒,转身一巴掌扇出,咬牙切齿道:“垃圾混混……”孰料周昇只是后仰一避,便轻巧避过,紧接着出拳!那一瞬间,余皓被骤然出现的两个大字砸中——完了。周昇一拳下去,会议室门口顿时陷入混乱,施先生狂吼一声,扑上前要去周昇扭打,傅立群却道:“别打架!有话好说!”说着把施先生一把从背后抱住。“嘿嘿——”周昇旋即弹跳两下,双手握拳,竟是将施先生当作靶子,迎面又是一拳过去,施先生顿时哑火,满脸鲜血,“砰”的一声飞溅出来。“给我住手!”陈烨凯终于带着黄霆警官回来了,声音如雷霆,学院里上课的学生轰然而至,将走廊挤了个水泄不通。场面一度混乱无法控制,余皓却无意中注意到躲在桌子下,探出头观察的施坭。“都给我等着!这次不搞死你们!我就不姓施!”施先生最后气急败坏地吼道。“太恶劣了!”教导主任几乎是怒吼道,“性质太恶劣了!”半小时后,院长结束了会议,匆忙赶回学院,院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坐在会议室里,板着脸翻看报告。余皓、周昇、陈烨凯、傅立群在对面站成一排,背着手挨骂。“一个学生抓着她的爸爸。”教导主任朝院长说,一手指着对面,解释道,“拉偏架拉偏架!我亲眼看见的!另一个学生跳来跳去,把人当沙包打!我们学院怎么有这样的学生,简直是……”“余皓同学。”院长一开口,教导主任顿时闭嘴了。余皓正低着头,看周昇手上的血,眼中带着询问神色,周昇示意没事。被叫到时,余皓便抬起头,直视院长双目。“先前你们辅导员薛老师,提交过一次劝退你的申请。”院长说,“但是前天晚上,快十二点了,你们的陈老师还赶到我家,找我谈了足足两个小时。”余皓沉吟不语,院长突然把材料摔在桌上,怒道:“你们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简直荒唐!”院长嘴角带着两道法令纹,陈烨凯本想解释,一被凶,瞬间也不说话了。“是我动的手。”周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关他的事,你要劝退就劝退我。你劝吧,劝了我就退。”傅立群突然“噗”一声笑了出来,会议室内顿时尴尬起来。“不关他们的事!”余皓马上说,“都是我叫他们来帮忙的!而且是施先生先动手的,我们可以调监控。”那老院长姓宁,在司法界曾经很有点名头,提前退休后被聘到学院,看似不管事,实则心里门儿清。她毕竟接触过大大小小凶杀、犯罪案件后,对余皓这点小事,简直一眼就能看出内情。外加前天夜里,睡觉前穿着睡衣,听陈烨凯说了半天余皓,心里已差不多有数。“是我的问题。”陈烨凯朝宁院长鞠躬,答道,“我去处理吧。”宁院长急匆匆回来,到得院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