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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不退的,要搬走随意。余皓尝试交涉几次,都要抓狂了,最后司徒烨给了他俩耳塞——随时随地可睡神器,余皓用上耳塞后,整个世界安静了许多。可为什么我都出来租房了还要准备耳塞啊!余皓心想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余皓有时也觉得自己过得真像条狗,但唯一支撑着他的,就是高三毕业那年,混得连狗都不如,现在好歹还像条狗了。“那房子我真有点受不了了。”余皓朝司徒烨说,“老板娘,我根本什么事儿都没干,半夜在睡觉,他过来敲门!让我别看视频!我要被他气死了!”司徒烨一边调照片,一边同情地看余皓。余皓道:“我一定要打他一顿,现在唯有暴力能拯救我。”“你别冲动。”司徒烨说,“等周昇过来了你让他打,他打完就跑了,你打了待会儿别人闹你,你更累。”余皓发现司徒烨完全就像个小孩儿,与周昇一样有种神奇的能力——什么事情到了他嘴里都会变得无关紧要起来,这办公室里司徒烨有效地担任了化解所有人压力的角色,偶尔插科打诨下,烦躁感顿时就能随之消失。“你看这个,漂亮吗?”司徒烨给余皓看他今天拍的照片,是晨曦下的天安门与升旗仪式。“好漂亮。”余皓看相机里的照片,再与司徒烨对视,都笑了起来,司徒烨拍拍余皓的头,说:“待会儿挨骂的时候记得这照片。”“什么?”余皓警惕起来。林泽过来推门,说:“余皓跟我来一趟。”司徒烨:“去吧。”余皓:“……”国庆上班的第一天,林泽带着余皓到总编室去,一起被副总编骂了个狗血淋头。第121章批评“林泽你自己看看这稿子。”副总编说,“这不是你们以前的报社!你给我记清楚!第一天来我就告诉过你了!地方媒体那一套不要带到这里来!”上面是余皓出的两份稿子,划出了不少句子。国庆前余皓交给林泽,林泽转给金伟诚,金伟诚还没看,林泽以为他看完了,问余皓有没有问题,余皓说“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林泽也没细看就交了。但余皓那句的语境是“我觉得我交给你的稿子没问题”,而不是直接上版没问题。“他是实习生不懂。”副总编又道,“你也不懂?!”林泽忙道:“是我的责任,一定不会再出这样的毛病。”余皓进来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整个人都蒙了,副总编指着他,说:“你,你到外面去!当着整个编辑部站好!把你的稿子读一次!你自己读!你有没有脸读?!你到底学没学过新闻传媒?”林泽说:“他是学心理学的。”副总编道:“那你为什么进这行?我看你不适合当责编,回去重新考虑吧。你这处变不惊的,脸皮厚得能比长城了,去当心理咨询师不好?”“这个……总编,”林泽也有点受不了了,说,“我会督促他改进。”“我看是你,林泽!你最需要改进!”副总编道,“林泽!你招的什么人?”余皓沉默不语,林泽收起稿子,说:“这就回去让他修。”“你们的版面暂时取消。”副总编道,“什么时候稿子能过二组审校了再来找我重新申请,就这样。”林泽关上门,带着余皓出去。最后那句简直是致命的,余皓差点一时没喘过气来,林泽一语不发,走在前面。“抽烟吗?”林泽拿出一包烟。“我不会抽。”余皓说,但还是接过了林泽的烟。林泽随手给他点了烟,一脸烦躁。“版面取消是什么意思?”余皓不死心地还想再确认下,说,“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人事原因,派系斗争占八成。”林泽说,“稿子质量占两成,是我自己疏忽了。”余皓说:“有挽回办法么?”林泽没说话,抽了一会儿烟,余皓也抽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看看手里的烟,皱眉。“别听他说的。”林泽说,“没有人天生就适合做哪一行,都是学出来的,对自己有点信心,回去改稿子吧。”余皓看着远处北京的一片蒙蒙雾霾,想起了司徒烨的照片,漂亮的日出,叹了口气,起身回去改稿。“不至于吧。”司徒烨看完稿子,说,“他是不是阳痿啊,这么大火气?这稿子很好了好吗?”林泽也烦:“别说了,干活吧。公众号别再出错了,现在流量还没导多少进来。十月一开始,社里有关注数指标,做不到就有人等着接手了。”司徒烨飙了一串流利的重庆脏话,问候了副总编的祖上,余皓道:“我真不知道怎么改,我真的觉得这稿子……”林泽看了眼余皓,金伟诚出去采访了,司徒烨道:“金老师的字写得漂亮,思路也很清晰,但上版文本一直是短板,你不花点时间教会余皓,他没法把思路转过来。”林泽道:“关键我文本也是短板好吗!”余皓道:“那我去问总社的责编。”“我先来一次,你注意看。”林泽拿了纸稿,与余皓坐在一起,说,“你要把思路换到采访稿上来,你这稿子跟肖妹学的?发网媒勉强可以,发报纸上确实有欠缺。我以前做地方媒体,副总编说的确实也没错,也没想到这边审查这么严。”余皓折腾个稿子折腾了一下午,翻来覆去的,都快认不得上面的字了。林泽说:“这样应该差不多?”余皓为了保险,再去找总社的责编,司徒烨还特地提醒他,别贪图轻松,找小女生帮忙,免得惹桃花。余皓心神领会,专找大叔责编,然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帅哥的友好是共通的。别人都愿意教他一点,只要别太招人烦。结果是,余皓发现林泽过过一次的稿子,仍然被挑了不少问题出来,有些意见与林泽还完全相反的。六篇稿子,改得余皓筋疲力尽。假期结束第一天,余皓加班到凌晨四点半,下班出来时,看见环卫工正在大路旁唰唰地扫叶子。这一刻他心里有种无奈感,这稿子改来做什么呢?版面都被裁撤了,林泽要拿着回去重新申版?但第二天,他的稿子上了公众号,底下还有署名:“实习编辑:余皓”。余皓看见那一行字时,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了。“哦,还有署名啊?”余皓道,按捺不住,心里开满了花。“本来你的岗位是记者。”林泽以为余皓对“实习编辑”的头衔有意见,说,“可现在没责编,你凑合着先顶下吧。正招着呢。”“招毛啊招。”司徒烨道,“在北京一个月四千五,没编制,有人来吗?清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