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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比起斩杀妖怪,我果然还是更适合与幽灵相处呢。”与幽灵相处?源重光对此不置可否,任由他搭着往回走。“不知道药研那边怎么样了……”****药研藤四郎和压切长谷部同在织田信长麾下任职过一段时间,彼此算得上熟悉,所以在溜达的过程中,两个付丧神倒也没有冷场——只要用审神者做话题,总能打开一个新世界。比起源重光那边的状况频频,药研这里完全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最大的危机不过是遇上巡逻的宪兵队,凭着药研的侦查本领,提前避开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京都偏远的地方还保留着旧时的建筑,连格局都没有多做改动,低矮的房屋成片绵延开来,这样的布局很容易引起火灾,而且木质的房屋一旦起火就很难扑灭,每隔一段距离就放置着一个蓄满水的大水缸。两边的房屋靠的很近,街道狭窄,白天摆出来的摊位还没有收拾,零散的竹竿撑着白色粗布搭的简陋铺位静默伫立在夜色里,泛黄的粗布随风一摇一摆,草草看去真是惊悚得很。“回去吧,这边已经转过了。”药研轻盈地掠过一个路口,观望了几秒后对后面的长谷部摆招手示意:“这条路应该近一点。”短刀探路的功夫之强是毋庸置疑的,长谷部一点迟疑都没有就跟着药研走进了那条窄巷。这条巷子是民居和商铺的夹缝,常常有商人在这里放置杂物,有时还会背着宪兵,在这里做点违法的交易,也就是“黑市”。仅容得下两人并行的巷子里摆着各色杂乱的物品,用以搭建商铺的竹竿和木材挤的到处都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都难。好在两个付丧神都是身手敏捷的类型,穿个巷还难不倒他们,药研单手撑着一张缺了条腿的木桌,腾空翻过去,顺势踩着墙壁三两下跃上了屋顶。对哦——能走屋顶为什么要穿巷子。一不留神在墙壁上蹭了一下的长谷部抹了把脸,望着药研沉思。等他也翻上屋顶后,两个付丧神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决定假装这件事不存在。“虽然已经是十月了,可是总感觉气温下降的有点快。”药研扯开话题。长谷部有些迟疑,付丧神的身体素质比人类要好很多,对于冷热的敏感程度也不是很高,昼夜温差大的话当然能感觉出来,但是这样猛一下让他说十月的气温下降的快不快……也太难为他们了。毕竟都是刀剑,对于人类的冷热实在是不怎么习惯。“唔……是要给主添置衣物了吗。”长谷部脑子一转,又被自己的主控属性给掌握了。“呃……要是这么说的话,也没错。”药研怔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点点头。这一路他们的对话都是这样,不管讲了什么,最后都会绕到“主人”上来。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比让他跟长谷部聊织田信长好多了。“穿过这片民居,后面还有——谁在笑?”药研猛地停下脚步,右手握着自己的本体刀,眉头紧蹙。“嗯?”长谷部压根就没在听他刚才说了什么,满脑子都被“为主添置衣物”所占据,各色的花纹和布料从他脑海里流水一般淌过,被药研一声低喝给统统扫了个干净。“什么?”长谷部下意识地问道,手上动作却不慢,单手拔刀护住药研背后,一边警惕地四下扫视。药研垂着眼,呼吸放的舒缓而绵长,夜里的京都十分安静,连鸟雀的鸣叫都听不到,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捕捉到什么动静应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却听不见,那个刚刚引起他注意的笑声——令人寒毛直立的笑声。好像只是他在寂静中的一个臆想,而没有存在过一样。“不见了。”药研低语,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前方,那里是他刚刚感觉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夜色里一片平静。他和长谷部对视了一眼,心里的警觉不仅没有放下,反而提的更厉害了。“呜呜呜呜呜呜……”细细的哭声若隐若现地传过来,药研后背的冷汗瞬间冲了出来,在风里不过片刻便变得干冷干冷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物语故事,从湿妇女到川赤子,各种装出婴儿哭声诱惑行人的妖怪都从他脑子里过了个遍。长谷部铁青着一张脸,握刀的手用力的都泛着白,他和药研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自己正在脑补的东西。长谷部的脸青的更厉害了。“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叫笑面青江来才对?”平日里就显得严肃的打刀此刻就像是从石膏模子里倒出来的,身体板正,僵着张脸,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那呜咽的哭声一直没有停下,甚至还有越来越清晰的趋势,药研努力驱赶掉满脑子奇奇怪怪的鬼怪物语,深吸一口气,无声而快速地踏着瓦片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子往下看去。长谷部没有动,看着自己的同僚停在屋顶边缘,一手拄着瓦片一手握着本体刀往下看,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药研?”长谷部唤了一声。黑发的付丧神依旧一动不动。长谷部倒吸一口冷气,疯狂地回想着有没有看过什么怪谈,妖怪可以凭借声音勾走魂魄的……“药研?”到底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扔下自己的同伴一走了之,长谷部放慢了脚步,试探性地叫着短刀的名字,缓缓走过去。踩着瓦片的声音在此刻被无比清晰地放大,又因为他动作缓慢而被拉长。“咯——吱——”“咔嚓——”一片破裂的瓦片在付丧神脚下光荣牺牲,这声音听在提着心的长谷部耳朵里,不啻于一枚炸/弹原地引爆,他觉得这声儿响的能让整个京都都听见。而药研还是一动不动。长谷部的心开始渐渐往下沉,坏了,真是中招了?付丧神被鬼怪迷惑,应该怎么办?要是主在这里就好了……不不不,这样危险的情况,还是由他长谷部来应付吧……这么胡思乱想着,长谷部已经走到了药研身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去看下面的场景,而是伸出手去试探着轻轻拍药研的肩膀。“药——”“嘘。”一直静默如雕塑的短刀忽然发出这么个短促的音节,长谷部一惊又一喜,接着就是愤怒,“你——”药研打断他的话,转过来的脸上满是迷惑:“长谷部?你来看看,那是个孩子吗?”“孩子?什么孩子?”怒气被这么一打岔就消失了,长谷部重复着这个词语,不在意地往下探出头。“这个时间哪里会有什么孩子,白天就已经颁布了宵禁的命令,又是在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