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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穿褐色袍子的人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泪,看着萧山。萧山一瞬间呆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构!“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山差点惊叫。赵构将刘锜的尸体抱了起来,泣不成声:“是朕害了你……是朕害了你。”萧山赶紧让人上前,把刘锜的尸首搬上马,然后对赵构道:“官家是要去哪里?”赵构几乎有点站立不稳,需要萧山扶着他才能上马。当萧山将马缰递给赵构的时候,他才开口:“听闻金兵来了,朕是要走的,刘锜劝朕不要走,现在悔不当初没听他的话,非但没有成功逃离,反而害得他死在此处。”萧山的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刘锜为了护送赵构逃跑,出了襄阳城,城中现在只剩下一个叫做陈规的文官驻守。襄阳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赵瑗呢,他在什么地方?萧山来不及多想,只是道:“现在夜已经深了,外面有金兵的游骑,还是先回襄阳城在做打算吧!”赵构此刻全然没有了他在临安的威风,对萧山的提议并无半点的反对,只是道:“今日若非萧爱卿前来,朕就要落入金人之手,你救驾有功,朕不会亏待你!”萧山根本没心思理会赵构的絮叨,只是问道:“官家在这里……那……那太子殿下在哪里?”赵构一愣,似乎对萧山问的这个问题表示十分的疑惑:“瑗瑗?他当然是在襄阳城了!”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萧山终于放下心来,赵构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惊吓,萧山耐着性子安慰了他几句之后,终于在其它士兵的口中得知襄阳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赵构在襄阳城的时候,便已经得到了周围有金兵游骑的消息,当时不以为意。等到赵瑗抵达,告诉了赵构的情形时,赵构再也坐不住,决意要跑了。刘锜赵瑗等人都是苦劝:先前要走,时机倒是好,现在金兵不日就要抵达襄阳,城外危险,还是留在城内好。可是赵构却害怕当年靖康之事重演,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出城逃跑。刘锜无奈,只有亲自带兵护送,岂料完颜亮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天,襄阳城没有受到什么攻击,反而是埋伏了大部队在外面阻截赵构。刘锜带人在城外和金人大战了两天一夜,终于力竭而亡,所带的一千士卒也死得死跑的跑,若非萧山及时赶到,赵构就要真的被金兵抓走,去和他大哥做伴了。萧山听到自己竟无意间救了赵构,真是懊悔不已,早知道那些人中间有这家伙,根本就该绕道走!萧山带着赵构从南门进城,城中诸将和军士在见到刘锜尸体的时候都失声痛哭,当年刘锜在颖昌和金兀术大战,破其铁浮图和拐子马,威名赫赫。但却没想到竟然会死在这样的情况下。赵构亦垂泪,当着众人的面哭了数声。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萧山一进城就想要打探赵瑗的消息,但却不好表现的太过急迫,他等了半晌,正准备发问的时候,忽然见到身材微胖的襄阳府知府陈规朝着自己走来,道:“萧将军稍等,陛下即刻就到。”萧山狐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构,又看了看这位襄阳知府陈规,道:“你刚刚说什么?陛下就在此啊!”101、禅位萧山狐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构,有看了看这位襄阳知府陈规,道:“你刚刚说什么?陛下就在此啊!”陈规这才朝着赵构看去,吓了一跳,朝着赵构走进了两步,附在他耳朵上低声说话。萧山一头雾水,他绝不相信刚刚是陈规的口误,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但这一肚子的疑惑,也不方便在这个时候问旁人,他只能在旁边等着。刘錡的尸首被运回襄阳府衙,大多数士兵已经听说刘錡战死,都围在襄阳府衙外不肯离去,哭嚎声震天响。萧山见陈规正在和赵构说些什么,襄阳府的侍卫也都各自混乱,他只能将自己带来的人临时警戒在府衙外。过了没多大一会儿,萧山就看见赵瑗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他本想要同赵瑗说两句话,尚未开口便听见赵瑗道:“有事情一会儿再说。”说毕赵瑗就走入了府衙。萧山在外面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样子,府衙外的形势已经有些难以弹压了,有许多士兵都开始坐在府衙外的大街上,而不去守卫城池,并且在私下议论刘錡之死。萧山也不知道陈规,赵瑗和赵构在里面商量些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忽然见到陈规和赵瑗走了出来,陈规一直在和赵瑗说些什么,而赵瑗神色坚定,不停的摇头在否定陈规的意见。萧山想要走上前去问一问,却见到赵构身边的太监冯益出来,对着萧山行了个礼,道:“萧将军,官家召见。”萧山满腹狐疑,随着太监冯益朝着赵构所在的正厅走去。赵构正皱着眉头,背着手在厅中转来转去,见到萧山来了之后也没停下,只是让周围的人都出去。最后一名太监退出厅中,将厅门合上。直到房中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赵构才开口:“萧爱卿,你这次救驾,大功一件,朕不会忘记你的。”萧山只得口头谦虚几句,应付过去之后赵构又道:“不过还有一件事情,现在看来只有你才能办了。”萧山躬身道:“陛下请讲,臣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赵构点了点头,道:“刘錡镇守襄阳这几年,中外将士都对他十分崇敬。却没想到他竟会战死沙场,虽说为将者本该如此,但一些愚民却无法领会。你刚刚一直在外面,也看到外面的情形了,如果不给个说法,那些士兵恐怕会临时生变。”萧山道:“这个容易,陛下出去亲率六军,为刘将军报仇,定能够弹压形势,鼓舞士气,击破完颜亮。”赵构一呆,然后慌忙摇头:“朕若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国家危矣。”萧山心想:你就是怕死胆小,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看样子赵构心中差不多已经有了主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萧山道:“臣愚钝,请陛下教诲。”赵构在厅中又转了一个圈子,背着手道:“十多年前,朕也经历过这种情况,当时处理不当,引来兵变,以至于朕被囚禁了足足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