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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治疗外伤的,林林总总,不一而尽。字依旧写的不怎么好,但都工整清晰,没有半点涂抹的痕迹,赵瑗将其举到胸前,随手翻开,却不料其中掉出一枚玉瑗来,正跌落在其心口。玉瑗做工有些粗糙,玉质也不算太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赵瑗将其握在掌心,有些凉。他将玉瑗低到灯下仔细查看,发现在内壁刻着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痕迹的小字:瑗。这个字和萧山所写折子的字迹完全相同,刀法生疏,是他自己刻上去的。赵瑗心念微动,起身找了一根红绳子,穿过玉瑗中间的环打了个结,将其挂在自己的胸口。这东西本是作为配饰用,挂在胸口的时候,凸出的边缘变得有些膈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赵瑗却觉得夜间有这东西陪伴,便会不再寂寞。半夜的时候赵瑗醒来,发现周围十分空旷,周围的帘幕重重,将他隔离在了一个单独的空间中,黑暗中赵瑗忽然发现直到今日,自己才深切的明白了一件事情。往日,他只是理智上知道,一旦陷入这种感情之后,今后的生活会变成煎熬。但现在,他从心底里尝到了这种滋味。他有些再也睡不着了,披着衣服起身,一旁的值夜太监甘昪提着灯笼,跟在他的身后。赵瑗信步而行,在后宫中转了一圈,走到一处简陋的偏房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声,是女子和人交欢的声音。赵瑗停下了脚步,很犹豫是不是要进去,一旁的甘昪则没有半分犹豫,一脚踹开房门,冲入房中,厉声喝道:“是谁?好大的胆子,尽然敢在宫里做这样的事情!”里面传来女子的哭泣声和苦苦的哀求声,赵瑗听到声音有些耳熟,便走了进去,甘昪将灯笼抬到那女子的脸旁,映出一个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谢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上半身□,头发有些散乱,双眼中不停的滴下泪来。赵瑗发现自己撞见了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怎么从内心中感到愤怒,只是平静的问:“还有一个是谁?”谢仪跪在地上不停的朝赵瑗磕头:“陛下饶命,陛下开恩,奴婢再不敢了。”赵瑗只是道:“外间侍卫现在不该留在后宫,依律当罚。”谢仪只是苦苦哀求,甘昪却不管那么多,走上前去,将另外一个躲在被子中的人揪出来,拖到赵瑗面前。然而当赵瑗看清“jian夫”的身体时,不由的愣住了,那不是jian夫,而是一个女人。109、明了然而当赵瑗看清“jian夫”的身体时,不由的愣住了,那是一个女人。这种事情在后宫很多,不仅完颜亮的后宫中此事已经传遍,就连韦太后和她当年的好友乔贵妃之间的事情,赵瑗也略有耳闻,但却想不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处理,是个问题。赵构的爹是:爱妃何罪之有?快些起来。完颜亮是:这两个女人朕都睡过,现在大家一起睡吧。赵瑗半晌没有任何表示,两个女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求饶都不敢。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赵瑗才扭头对甘昪道:“你们两个出去!”甘昪就丢了件衣服给另外一个女人穿上,将她带了出去,在隔壁的一处空房看管着。谢仪的肩膀依旧在颤抖,夏夜本不冷,她却不停的拿手搓着自己的胳膊,显然是害怕之极。赵瑗道:“你去把衣服穿好,朕有事情要问你。”谢仪连忙磕头,又跑去哆哆嗦嗦的把衣衫裙子全部穿好,复又跪倒赵瑗面前。赵瑗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谢仪吭声,便道:“你不坦白,是准备让朕用刑吗?”谢仪又磕了两个头,这才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这宫女本是赵构以前留下的,两个人眉目传情约有半年,只是因为宫禁森严,不敢有丝毫逾越。今天是第一次,就被赵瑗抓了个正着。谢仪说完,叩头恳求道:“奴婢自知犯了大罪,还请陛下看在奴婢服侍陛下多年,一直勤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请陛下放过她,只罚奴婢。”赵瑗不置可否,忽然问道:“你跟着朕也有十多年了吧,在王府的时候,朕的宫女太监,也一直是你在管,做事情还算得体,万万想不到你今日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谢仪不停的磕头求饶,赵瑗也没再说话,转身走了。谢仪惊恐不定的看着赵瑗离去的身影,细细的琢磨赵瑗的那句话,也不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处罚自己。赵瑗走出房间之后,便将甘昪叫了过来。刚刚甘昪已经帮赵瑗审问过另外一个女人了,那人所说的话和谢仪说的一样,看来两人没有说谎。甘昪小心翼翼的跟在赵瑗身边,自从赵瑗在襄阳登基,这位昔日的王爷就变得越来越神秘莫测起来,甘昪也不敢随便揣测上意,只等着赵瑗下达命令。但他跟了赵瑗整整一夜,也没听到赵瑗准备对这件事情怎么处理。谢仪和那位姓李的宫女更是惊疑不定,李姓宫女建议两人干脆逃跑好了,谢仪却念着旧主,不肯出逃。谢仪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四五天,一日黄昏十分忽然有宫中的女官前来,送给她不少的金银珠宝,又赐了两套新衣。谢仪看了看,那些衣服是宫妃穿的,不知道赵瑗为什么会赐给自己。然而事情终于在第六天早朝的时候明了过来了,赵瑗直接命人拟旨,立谢仪为后。这道旨意在早朝的时候毫无征兆的被甘昪宣读了出来,众位大臣都是纷纷私语,史浩首先反对:谢娘子出身寒微,恐怕难以担当国母之任。其余大臣一看史浩都反对了,正准备也跟着出来反对的时候,赵瑗淡淡的道:朕意已决,君无戏言,此乃朕之家事,卿等不必多言。一干上朝的大臣便将目光投向站在班次中间位置的萧山,希望这位新进得宠,又和皇帝有交情的将军能够改变皇帝的主意。萧山却好似全然没看见一样,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直到下朝的时候,萧山才终于按捺不住,也不管赵瑗身边的宫女太监侍卫等人,上前道:“陛下请留步,臣有要事启奏。”赵瑗知道萧山想要问什么,但他并不太想把别人的隐私说出去,便道:“卿要说什么,朕心中有数,不必多言。”萧山却不肯罢休,执意不肯离去,赵瑗只得命周围的人都出去。起居郎不失时机的记录:上留山密谈。殿中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萧山才抬起自己的头,他竭力在克制自己的感情,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阻止的话并没有办法说出口,赵瑗首先开口:“朕觉得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