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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奇,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马奇皱起鼻翼闻了闻,摊手道:“很抱歉,伙计,我什么都没闻到,你闻到了什么?”我摇了摇头:“味道消失了。”我环视一圈,树洞四周凹凸不平,看起来是被什么工具随意凿开的,并没有经过精心修整。空气很干燥,偶尔会有几滴水从洞边滴落,奇怪的是,这种适合蚂蚁居住的环境,竟然没有蚂蚁,连虫类也没有。我低下头……是我出现幻觉了吗?我好像看到一滩蓝色的黏稠液体在我脚下流动,慢慢地渗进树干里,但当我想询问马奇时,那滩液体却不见了。我用力地眨眨眼,液体真的凭空消失了,与此同时,空气中传来空旷寥远的回声,像是风在洞xue里回荡的声音,又像是一种生物发出的呜呜悲鸣,令我鸡皮疙瘩都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这地方太诡异了,我的大脑在抗议地叫我离开这里,指示我身体作出离开的行为。“你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马奇?”马奇在发呆,我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讪讪地笑:“伙计,怎么了?”他刚才的表情很凝重,我想他根本没意识到,他的眉头皱得有多紧。“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很不舒服。”“噢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难以置信的事情。你知道,我们逃离了诺德族的掌控,这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太不可思议了,”马奇很夸张地笑,“对了,你刚才说了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我的眼睛,显然是在说谎,但每个人都有隐私,我应当尊重他。“没什么,”马奇看起来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没有再问他关于树洞的事,“我要出去看看,一起吗?”“不了伙计,我想休息一会。”我走出树洞,人鱼跟着我,他表情沮丧地扯我裤子,挥动蹼爪比划着什么。我看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在问我,树洞难道不舒服吗,为什么要离开。我正在想怎么跟他解释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亮光,同时螺旋桨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又是烦人的直升机,它正往我们这里飞来。我没有任何犹豫地返回树洞,闭紧门,熄灭火。很快,直升机到达了我们上空,螺旋桨的声音通过树干传导进来,音量如同经过扩音器处理一样放大了数倍,震得我头一阵阵地疼,那声音一直停在我们的上空,直到十分钟后,声音才逐渐远离。我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开,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呼吸慢慢恢复到正常频率,我几乎以为直升机上的人会闯入洞中,将枪指向我们胸口的大喊“举起手来!”如果是那样,我们将不得不以极度疲劳的身体去应付精神饱满的人,那将会一场艰难的恶战。在我恢复体力之前,我可不想面对烦人的战斗。我失力地贴紧洞门坐下,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我已经没有心情观察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了,现在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我需要大量的睡眠来恢复精神,平复复杂的心情。我和马奇没有再说话,马奇很快就睡熟了,呼吸声很均匀,还混着一点鼾声。我却睡不着,身体明明疲惫到了凤凰,但意识却很清醒。比如现在,我清楚地感觉到那条人鱼靠近我,在我身上嗅了嗅,然后双手环着我的腰,头枕在我肩头。我拍开他的手,他又环了上来,重复几次后,我不得不喝止他的行为。感觉到他远离了我,我才疲惫地闭上眼,真正进入睡眠。之后,周围一切变得混沌,无色的碎片拼凑成完整图像,我似乎以第一视角进入一个熟悉的世界——“轰!”树门被猛地炸开,炸飞的碎屑扎进“我”体内,“我”身上立刻爆射出蓝色的血液。痛!“我”暴怒地发出狂叫,甩动被割断的半截鱼尾冲出树洞。然而,数不清的激光像箭矢一样向“我”激射,随着强烈的痛意,“我”的身体被炸出一个个碗口大的洞,鲜血向四方喷涌。激光枪后,是一个个冷血的士兵。为什么,他们要杀我……我想杀了他们,杀光他们!不,母亲不让我杀人,我不能杀……但是他们伤害了母亲,也伤害了我。杀吧,杀光他们,尝尝他们鲜血的滋味,那一定美妙极了!“煞,煞!”“我”狂暴地怒喊,矛盾的心理全部被我舍弃,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杀!”“我”顶着枪风弹雨,冲了出去,愤怒地洞穿了离我最近的士兵胸口,捏爆了他的心脏。赤红的鲜血染红了“我”的手,“我”感到全身有种嗜血的在疯狂叫嚣:杀人、杀人!惨叫在“我”耳边呼啸,“我”感到兴奋极了,鲜血、杀戮,这种掌控他人生命的方式,“我”太喜欢了。“我”洞穿了他们的五脏,撕裂了他们的身体,把他们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恶狠狠地用尾巴将他们骨头碾碎。杀戮结束了,“我”把激光枪打碎,丢到地上。“我”笑着舔了舔沾满血腥的唇,但在看清地上尸体的时候,“我”就被一种恐慌的情绪牢牢锁住了。杀人……“我”杀人了。这一切都是我的杰作,那些肮脏的尸体证明了“我”残忍的杀戮。母亲告诫过“我”,不能杀人,哪怕你恨他入骨,也不能杀人鱼,因为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可是母亲,这些人类伤害“我”,他们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恐慌地捂住双眼,发出痛苦地悲鸣,指尖剧烈地颤抖起来。痛苦、绝望、痛恨。眼泪盖住了“我”的眼睛,钻心的痛苦从伤口上涌来。然而很快“我”就感受不到痛了,也许准确地说,是痛感正在从“我”身上剥离——“我”身体逐渐瓦解,像被高温融化的蜡烛,成块地从“我”骨头上剥落,摔在地上变成一滩rou泥,与血液一起溶烂进泥土里。“我”疲惫地回到树洞,滑动喉结,艰涩地发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喀……释……”“轰——”一道强光突然冲入眼球,“我”眉心感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我”顺势被震得撞到了树干上。强烈的痛楚从眉心传来,“我”吃力地撑起身体,颤抖地摸上去,只摸到一个血rou模糊的血洞。光线从洞口摄入,一个人扛着小型脉冲炮向我走来,可惜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