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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缙州。”“去哪里干什么!”缙州,在矽州的西北……等等,哪有缙州的事,庄期有事没事想到去缙州干什么!“我结识了一个缙州的朋友……他日有缘,我们还将相聚。”庄期说的冷静,迟衡顿时毛了:“好端端的在矽州,你跑去缙州干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去那里干什么,等我把矽州的事搞定咱们立刻回元州……你能不能安安静静呆在客栈!”庄期冷冷地说:“我并没有打算去元州。”“庄期,你不去元州,那你跟我出来是什么意思。”迟衡头直抽,他完全不知道庄期一直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就耍脾气一样说去缙州,这能是说去就去的啊,。“你我志不同道不合……”迟衡很烦躁:“行!那等我办完事,你想去哪我送你去哪!”说罢,气呼呼蒙头就睡了。睡下之后,朗将的脸庞浮现在心头,一丝丝甜蜜荡漾。迟衡的心情稳了一稳,烦躁也就变得轻飘飘了。想来想去,还是朗将好,无论哪里都好,当自己茫然的时候,只要想到他自己就会变得信心满怀!分离变得如此难熬。本以为和麻七麟一说,这事就算交差了,想不到这事忽然变得麻烦了,怎么才能顺利回去呢,还真是让人头疼啊!140、第一百四十章【第一百四十章】次日,迟衡对庄期说:“今天你与我一同去麻府。事不过三,我就不信逮不着麻慎之!”“我不擅人情世故。”迟衡挠着头:“不碍事,你跟着就行,什么也不需做不需说。”之前不带庄期是觉得没有必要,现在看来还是栓在腰带上比较靠谱,至少发生个什么自己也知道,别一哪天回来人跑了就抓瞎了。二人没提缙州的事。这一次,迟衡终于见上了麻慎之。去年是文弱的风流书生,今年看来已有些油滑,麻慎之说话很客气,但一提见麻七麟,他立刻婉言坚拒了。而且不到两柱香的功夫,就下了委婉的“逐客令”。迟衡有点纳闷。他不明白麻慎之怎么对自己这么提防,直到送行那里,麻慎之若有若无地提到麻行之在破镜县。他才顿时醒悟,麻慎之已将自己划在麻行之那一拨了,难怪生分得不行。再一想,不对,更因为麻慎之站在了郑奕那一边,所以对颜王军自然提防。权衡了一下矽州城的情形。迟衡与庄期说:“咱们得去一趟破镜县。麻慎之耳根软,手底弱,就算他当了一州之主,连横之事是指望不上的,还是麻行之比较靠谱。”而后说起了去年麻慎之、纪三娘、沙叶等诸事,庄期听得有趣。说走就走,二人离开客栈。骑马出了矽州城,迟衡还没加鞭就停下了。因为眼前一排着盔甲的人横空出来,各个寒衣如铁。迟衡将大刀一握,难道麻慎之想斩草除根?不可能是,自己还没表露任何意思呢,两军交战尚且不杀来使,何况太太平平。盔甲之中,有一人着普通衣裳,生得高大,肤色略黑,鼻梁高直、眉目深陷,眸子如点漆点墨,鬓发微卷,大有异域之相。他却只看庄期。迟衡了悟,莫非他就是庄期在矽州城里认识的朋友。一看煞气就很重,两人怎么搭上的?迟衡扭头望庄期,庄期还是一派从容。迟衡朗声道:“这位朋友,有话好说,挡我们的路不知为何。”男子骑马缓步过来,将迟衡上下打量一番。而后目光流连在庄期身上:“庄期,你是要出城去吗?我明天就回缙州,连行李都为你准备好了,你要嫌骑不惯马,我也备好了马车!”声音浑厚,口音也异于矽州人,咬字很重。庄期道:“扈烁,我还要去垒州探望师弟,这一去一回不知道到何时,日后有缘我自会去缙州寻你。”扈烁失望之色拂过,停了一停很干脆地回答:“你们现在要去哪里?”没等迟衡阻拦庄期已答:“破镜县。”扈烁眼睛一亮:“我回缙州也要路过那里的,不如一路同行。”这种诚挚到难以想象的热忱无法推却,再说扈烁也没死缠烂打,迟衡二人遂同行了。扈烁性格粗犷豁达,又爱亲近庄期,三人在一起终于不冷清了。迟衡本想快马加鞭早早赶去,奈何庄期的马技不行,一天走不了多远。这天早晨,迟衡起了个大早,见庄期抚摩着白马的脊背,白马的毛色极柔极亮。而旁边,扈烁说着什么,庄期双眉微皱。迟衡心中一动。庄期自从紫星台极少笑。在客栈时自己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庄期都怎么打发时间的,更不知道庄期扈烁二人是如何认识的。迟衡大踏步过去:“庄期,怎么了?”“马病了。”迟衡叹了一口气,这匹马就跟庄期一样,高贵还娇气叫人没法子:“你骑我的吧。”不等庄期回答,扈烁爽朗道:“不需要担心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马,再来十个人也不怕,这匹马中看不中用,到了缙州我送你一匹血马,保管脚力第一。”不提这一路上的小磕小绊。到了破镜县,扈烁却不分道扬镳,只说路上还需等人,甩都甩不掉。迟衡见他常围着庄期,至少庄期不寂寞了,遂默许了。这一次,迟衡很快找到了麻行之。还是麻行之热情,一听迟衡来找立刻大踏步迎出,满面春风。一年多不见,麻行之依旧是浓眉大眼,眉眼开了不少,笑起来很开朗。迟衡纠结的心顿时放下,跑过去狠狠揍了麻行之一拳:“你小子让我好找!”麻行之哈哈一笑:“我怎么知道你来!”二人单刀直入寒暄起当下的境况,麻行之沉默了:“一个月前家父听人谗言,把我遣到破镜县,前两日才平了破镜县的乱党,所以一直耗到现在。近日家父又染上风寒,所以调遣令一直没收回。不过,矽州城有家兄在也无需太担心。”迟衡越听越困惑地说:“风寒?不是风寒那么简单,你不回去看一看吗?”麻行之追问之下,才知道麻七麟不是风寒,而是大病。不由得狠狠一拍桌子:“麻慎之给我书信,说小风寒不需要担心,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他这是什么意思,都说了兄弟俩一起掌权矽州城,他还担心什么!”迟衡了悟。麻行之年龄轻又没心眼,还有兄弟情谊,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