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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界历劫一事,他自然是知晓的。”天帝淡淡应了。“可他知道多少?”玉仙君盯着对面人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该知道的,本君能说的,并无隐瞒。”天帝坦然地与他对视片刻方微微移开眼睛,望向云海之下,“他并无异议。”“整个天界谁不晓得亢宿星君最重规矩!”玉仙君逼近一步,“便是你要他去死,甚至连理由都不用,他也会去——就因为你是天帝!”天帝露出遗憾之色应道:“虽则本君承命为天帝,也不过是天道之下一枚棋子罢了。”玉仙君瞪着他:“凡不能解释之事,统统推给天道,天帝是否觉得天道当真一无所知?!”“本君从未如此想过,亦不敢。”天帝敛容正色道,“本君念你护友心切,已破例允你下界一次。”玉仙君呵了一声:“那又如何?一切还不是按着你所想的那个方向前行!”“并非是本君所想。”玉仙君挑眉呵了一声,自然是不信的。天帝长叹口气:“玉仙君,何为亢宿?”“……东方青龙七宿第二宿。”玉仙君满心不悦,最终还是应了。“二宿属金,应苍龙之颈。”天帝扬起手来,掌心浮现一缕淡金色的光芒,渐渐化为一条飞龙,“而龙颈,有龙角之护。虽涉险地,亦可化吉。”玉仙君眯了眯眼:“所以除了我,你还安排过其他人?”天帝失笑:“玉仙君,你究竟是有多不信任本君?”“自居然是你得天命登天界之主那日始。”玉仙君毫不畏惧,扬首朗声应了。天帝笑容更大:“甚好,甚好!”这就指尖微转,引得掌心那条小龙盘旋飞翔,“玉仙君,龙颈变者带动全身,故多吉。”玉仙君闻言一怔,有些摸不透他本意,是以猜测道:“天界将变?”天帝轻轻一挥,那小龙光华散去:“相依相存,相叛相信,唯天道亘古不变。”玉仙君转过一个念头,顿时大吃一惊:“难道你——”天帝转身看着他轻声道:“老芋头,便是最后一次帮我吧。”玉仙君叫那许久不闻的名字弄得心头大乱。勉强定定神又重重哼了一声:“看在那一世交情的份上,最后一次——只要不是害人!”“我已害人害己,自知其苦,怎敢叫旁人再受。”天帝幽幽道。玉仙君摸了摸袖子才勉强道:“说。”“昊琼秘境,你替我走一趟可好?”“甚麽?!”玉仙君啧了一声,“我如今可已重返天界,不再是凡人之身。”天帝语气有丝凝重:“死生之地,至吉至险。”玉仙君一口气差点儿背过去:“阿庭现在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天帝垂下眼来,将一切情绪挡在眼睫之下,“没有他,便会有旁人。但若是旁人,他又会如何?”玉仙君梗得简直想揍他一顿,直接从袖里将那根竹枝又取出砸在地上:“秃子,我告诉你!这个我没本事修!你找别人去吧!”瞬间变了脸色的天帝急急过去拾起,却见玉仙君已驾云离去。幸得是往正东而去,天帝方才心中稍安。握着那竹枝的手紧紧收紧:“还好没摔断。”言罢却又仿佛自嘲一般道,“若是真断了,说不定才好。”作者有话要说: 末句出:“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而“和光同尘”,原出第四、第五十六章: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第章第二十五章抱宝怀珍问尔所之,乐彼如斯。蕙兰香芷,郁郁山林。皓水汤汤,良人所居。问尔所至,安彼如斯。飞鸟临池,郁郁山林。剑气灼灼,良人所执。问尔所愿,求彼如斯。寒笳凝滞,郁郁山林。松涛飒飒,良人所隐。血覆四野,暗火幽啸。偃武櫜兵,马放南山。君子倒持泰阿,为祈松枝挂剑。不,不要——凤梧艰难地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盯着面前跳动的那一簇微小火光。原来是做梦,松得口气,凤梧心中不免起伏。上一世就像五岳压顶,时时盘旋在他心上。如今脑子里更多了些匪夷所思的世界,渐渐充盈的魂海魄湖,却再难平静。所以他才不是天生愚钝,而是无法精心研习。即使他心不在焉,亦或是心有所属,那些木简看到现在(以及被某个秃子老头儿随时骂着教导)他早就明白绝非甚麽真正的弟子规。仙途一道,多的是奇遇机缘,突破桎梏,境界飞涨。可他还是想见师尊。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已不知多久。他无需饮食吃喝,一个驱尘法术下去全身也都干干净净。是,他无需挂虑这些生活琐事,但师尊不在身边,他甚麽都不想做。歪着脑袋趴在老旧的木桌上,凤梧望着还剩下的最后一卷木简痛不欲生。大概有生之年是出不去再见师尊一面了,这一卷那些玄而又玄的词句,那些似懂非懂的篇章,说得好像句句在理,他却无法融会贯通。学不会就出不去,凤梧很清楚;但怎麽才算学会了?画里的臭老头儿完全不给提示。就算把这些都看懂了又如何。里面没有一字是说这是哪里,他该怎麽出去。总觉得自己被骗了的凤梧下定决心要从秃子老头儿那儿套出点儿有用的东西来。可惜出尽百宝也没能忽悠他把自己放出去,气恼的凤梧忍无可忍大叫一声扑将过去,伸手就想将那画从墙上扯下来,最好踩上两脚再把它撕个粉碎——当当当!眼前金光闪亮,帅气师尊登场。呃,当然,凤梧并不能否认也许是自己对师尊无限迷恋产生的错觉。事实上,就在凤梧手指触碰到泛黄画纸的瞬间,一线金光自那处乍现。然后,师尊出现了。这怎麽可能,一定是那死老头儿骗他!凤梧瞠目结舌:“你,你这死老头作弄我?!”“……死,老,头?”试了无种方法都是失败,反复翻阅过原主记忆才试着开启此地的欧阳庭,此刻满心只觉自己先前的忙死忙活真是哔了狗了,扭头转身就要踏进还未散的金光中去。凤梧一把抱住他的腰:“师,师尊,真是你?!”欧阳庭重重哼了一声:“放手。”凤梧哇的一声就哭了:“师尊——”欧阳庭按住他的手正想推开,听到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忍不住皱了皱眉,还是松开了手:“先出去再说。”凤梧连连点头,顾不得擦干净脸上滚滚落下的泪珠,紧紧揪着师尊的腰带就是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