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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是在为自己的遗忘赎罪。”从兰斯洛特卿的表情来看,他估计还是没法理解他的思路。其实很简单,他就是在“赎罪”。无论原因,无论有着多大的隐情,对心爱之人无比忠贞的骑士无法容忍自己的遗忘。他故意将自己放逐,因为,目前所拥有的这些零碎的线索根本无法将名为艾尔利的爱人完整地拼凑,他只能守着这些碎片,在漫无止境的追寻的路途中,承受思念无法寄托、爱人的面目永远模糊不清的,痛苦的折磨。“……难道,你准备就这样一直毫无目标地漂泊下去?”“当然不会。”他说:“这只是短暂的假期啊,得到master的允许后,我才能毫无顾虑地前进。再过一阵……不,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我要为我的君主献上满心热忱和我的所有忠诚,这是永远亦不会改变的最大原则和前提。但爱情与忠诚,能否让这二者同行。——我的忠诚献给了王和御主,而我的生命与时时灼烧我心,点亮我眼的爱情……他这么想着。却不知道,在“修改”之前,他曾经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就光明正大地说给了那个人听。那一天,兰斯洛特卿在长久地无言以对后,拉着他去了夜晚之时正营业的酒吧。他们畅饮了一夜,彼此都大醉淋漓。依稀记得,兰斯洛特卿问了他一句,假设那个人能够回来,他会做什么。他答,他会将骑士的坚持贯彻到底,爱慕他,守护他,并期望他能够得到幸福。结果兰斯洛特卿又给了他一拳头。“意思就是你不打算去追,只想看着你的梦中情人跟情敌远走高飞?是男人么,拿出你以前跟贵族夫人调情的气势,不要给圆桌骑士丢脸啊!”他:“等等等等,我绝对没有跟贵妇调过情——”实在是没有办法。在酒精的麻醉人心的效果影响之下……不,或许,还有那么些许他自己心中未能及时收敛起来的妄想一般的痴心。“好的,兰斯洛特卿,感谢你用拳头砸出来的这么沉重的开解。”他双眼朦胧,慢慢地,抬起了一直垂下的头。右手捏着已经空了的酒杯,左手,则是至始至终都放在了衣服口袋里,摩挲着在这段时间里快要被他触摸得掉色的照片。“如果他能够回来……”“如果,他真的可以回来。就算没有记忆,我也……”“会勇敢地,义无反顾地,向他求爱。”有那么多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在这一刻,他能够确信的事情,也就正好多了一件。希望只是希望,他与梦中之人相隔的距离,竟像是比生与死还要遥远。“他”不会回来,没有可能了。——除非,有所谓的“奇迹”出现。*****“……”“…………”“行了高文,你这个蠢货!还愣什么愣,人回来了,但是又被抢走了,赶紧去追!”在此之前,圆桌骑士的同僚们轮着遍来了好几回,唯独阿格规文没有来。而现在,阿格规文冷着脸急匆匆地来到这个特异点,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本来已经打算返程的太阳骑士当场傻在了原地。高文:“………………”高文:“阿格规文卿,你真的,没有骗我?”面对这个已然在巨大惊喜的冲击之下彻底傻了的男人发出的愚蠢疑问,阿格规文只能冷笑。本来,传递情报的任务是不应该落到他身上的。可意外来得太快,迦勒底突遭入侵者袭击,那个入侵者专程跑来炫耀全世界最美丽的他的“妻子”,炫耀完,施施然跑路。其他人暂且不提,王已在第一时间紧随在贞德·Alter的身后冲了出去,叫都叫不住,而圆桌骑士自然也要紧跟王的步伐。阿格规文就慢了一步,眼前已经找不到人影了。他本来打算去御主那边看看情况,然而,在路途之中,阿格规文先后发现得到消息纷纷灵子转移回来的几个英灵从他身边冲过,当然,看不到影子,只有飞速掠过刮起的风。法老王第一个就追了上去,不算在内。给英雄王通风报信的是恩奇都,斯卡哈去找不成器的蠢货弟子库丘林的时候,刚好和库丘林在同一个地方的天草四郎时贞也得到了消息。剩下的岩窟王并没有什么亲友,还是玛修抹着眼泪去之前的特异点把他叫回来的。最后一个,也就是被亚瑟王连带着圆桌骑士们一同遗忘并且抛弃的太阳骑士高文,还处于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阿格规文:“……”其实,他跟其他圆桌骑士私交并不怎么好,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圆桌骑士当然得内部团结,一致对外,他也就因此专程过来了一趟,免得愚蠢的太阳骑士连如此重要的消息都要错过。高文:“……”“阿格规文卿……我对你的感谢之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如果可以,高文多么想和阿格规文用力地拥抱。可阿格规文拒绝和他拥抱,而且,时间紧迫,不能再耽误下去。高文离开了逗留了好几个月的特异点。嗯……虽说,追逐将梦中情人抢走的入侵者着实让他分感疲惫,但是。但是。在终于——来到那棵树下,见到已经被许多人找到的艾尔利时,那欢喜,那难以言喻的幸福,都在这一刻化为实质。那个人睁开了眼。他们在一个刹那间四目相对。他……“真高兴,能够见到你。”“请让将你遗忘,还无力找回的卑劣的我,重新……将生命和我的一切,奉献给你。”微笑着的太阳骑士,在阳光下热泪盈眶。接下来。也就是,属于他和艾尔利的,真正幸福的故事了。第104章番外2·2那个时候,在混沌之中慢慢地睁开眼,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道熟悉的身影。目光无比地模糊,即使有明亮的阳光从头顶落下,却像是反过来为本就朦胧的视线再添上一层柔化的薄纱。他本来以为,什么也没看清。可事实却是——他看到了,一眼就看到了。并没有站在最前,而是独自一人留在最后,似是要将自己停驻在另一边的树荫里。那斑驳的,零星的阴影落在骑士银色的盔甲上,落在骑士金色的发间。阴影却没能遮盖住那双始终温和的眼眸,骑士的微笑仍旧如记忆中多次看见的那般明亮。他好像,又从那定然发自内心的喜悦中看见了隐藏得不那么深的泪光。骑士似乎并不打算上前。依旧站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