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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两半,滑落在床上,王墨生怕盖雄看见他背上的伤痕,侧身重重的躺在了床上。上身的肌肤十分白皙细腻,然却异常消瘦,甚至能看得出突兀的肋骨。盖雄误以为弄伤了王墨了,心间一片自责,他自知王墨身上有伤,又怎能这般不顾惜他的身体,“伤到哪里了。”盖雄坐在床边轻抚着王墨的双肩。“我没事。”王墨摇摇头,刚刚是他自己故意跌的。“快去唤大夫。”盖雄见王墨痛得轻咬住下唇,不知他背上的伤势如何严重,更是自责万分,忙沉声吩咐一旁的侍女。“不用唤大夫过来,我真的无事。”王墨抬手握住了盖雄的衣袖,他的伤口早就结痂了,但布满痂的后背却异常可怖,甚至他都有些不忍直视。“小墨让我看看好吗,我尽量轻一些。”盖雄柔声道,他轻轻抚着王墨的双肩靠在了自己怀中。王墨听着盖雄异常轻柔的声音,眼中一片迷茫,他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儿时,仍在依偎在娘亲的怀中,但不久之后他便被人贩子掠去了。“怎么会这样?”盖雄的声音不禁有些微颤,他看着王墨的后背道道血痕结成了痂,略有几道血痂被掀开,露出了血rou。他缓缓抬起手,却不敢抚上去。“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王墨拿起一旁的外衣想草草盖在身上。盖雄重重叹了口气,他心知王墨背上的痂即使褪去了仍会留下一道道突兀的疤痕,然王墨刚来府上时,身上没有一丝伤疤,如今不足半年背上却遍布着纵横交错的疤痕。他曾承诺王妃好好照顾王墨,今后他进宫又如何面对王妃。王墨看着盖雄忧伤的神色,不禁开口安慰道,“男子身上怎没有一点伤疤,没事,我不在意的。”“但我在意。”盖雄扬声说道,他让王墨留在他府中本是有意保护王墨,而现在却让王墨受到了更重的伤害。如王墨一直留在宫中恐不会被人鞭至重伤。盖雄意识到他的语气有些过重了稍稍缓和了一些,“倘若你真的不在意,刚才又为什么惧怕我看到。”“我。”王墨张了张口,他也说不上为何,但他确实不想看到盖雄面上的伤意。盖雄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了藏在里面的一个红色锦盒,他将淡白色的药膏舀出,轻轻敷在王墨的伤疤上。一丝淡淡的药香飘散而出,王墨嗅见药膏的味道隐隐猜出了里面几味名贵草药,他转身拦住了盖雄的手臂,“你不用为我涂这般贵重的膏药,我背上留些疤痕还显得英气一些。“伤疤是在背上又不是你的面容上,何人能看得到。”盖雄轻笑了一声,“别乱动,倘若涂歪了废的更多。”王墨不敢再乱动一分,微微低下头安稳的坐在床边。“我身为堂堂禁卫军的总统领,难道连这点膏药都买不起吗?”盖雄将空瓷瓶扔在了一旁,倘若真能将王墨身上的伤痕抹去,他到不介意浪费一千两白银。盖雄拿过一件干净的里衣披在了王墨身上,他的双眼停留在王墨胸前的伤痕,神色微微一紧,伸手抚了上去,“这是怎么伤的?”“有一次殿下外出时遇刺,情急之下我为殿下挡了一剑。”王墨低头看了一眼,好在他身强体壮对疼痛未有太大的感觉,否则他根本熬不下来。盖雄未想到王墨身为近身侍卫竟遇到这般惊险的情况,好在王墨现在留在他身边不会再遇到任何险境了。盖雄想起那日的事情,手下微微握起,倘若他在不为所动,难道王墨日后仍安然无恙。“记得每日涂一次。”盖雄将瓷瓶递到王墨手中,“罢了,我帮你涂吧。”盖雄担心王墨会偷偷赖过,况且王墨自己也触及不到身后的伤疤。王墨刚想说不用了,但被盖雄严厉的眼色制止住了。“近些时日我希望你尽量留在府中,不要到宫中去。若是你有什么想对王妃说的话也可写在信纸上,我代你转交给王妃。”盖雄顾虑陷害他的人恐不会轻易放过王墨,他府中有近身的暗卫在,王墨还较为安全一些。王墨点点头,并未想太多。“王墨,我这般也是为了你好。”盖雄看着王墨有些暗淡的眼色,解释了一句。“我知道。”王墨微微笑了笑。“留在房间中好好休息,不可在想刚才那般过度劳累,”盖雄走到房门边,转身叮嘱道,“我一会再过来房间看你。”王墨坐在桌边望着盖雄远去的身影,面上残留着一丝温和之意。第61章第60章淡蓝色的床帘微掩,一缕阳光映在娟绣着金线的薄被上异常明亮刺眼。垂落在床栏上的葱指轻轻动了动,修长的手臂缓缓撑住床边。梓昕看着身侧之人熟睡的面容,微微侧身吻上了耶律宁英俊的眉眼,清丽的面上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生怕吵到耶律宁,轻轻掀开身前的被子,衾衣领口微微敞开,衣衫滑落而下,露出后背大片白皙的肌肤,胸前的两颗红缨若隐若现,他抬手披上衣衫,看着耶律宁紧紧拥住他的手臂,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小心的看着耶律宁面上的神情,轻轻掰开了他松松握住的指尖,梓昕缓缓坐起身体,穿上靴袜坐在一旁的桌边。金色的阳光落在梓昕的白皙的面颊上,分外白皙秀美。他轻步走向房门,想去看看辰儿有没有睡醒。指尖刚刚触及房门便听见了身后的声响。梓昕忙走到床边扶住了耶律宁的臂膀,“刚才吵到您了。”他本是想让耶律宁再多睡一会,谁知他的动静有些过大,刚刚起身耶律宁便醒了。亦或是没有他陪在身边,耶律宁睡得并不安稳。耶律宁笑着摇摇头,他刚刚想伸手拦住怀中的人,却感觉手臂间空空的,心中一片惊慌,忙睁开了双眼。“梓昕起得很早。”耶律宁抬头望向窗外,明亮的阳光略有些刺眼,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碧蓝色的双眸,已经不早了,分明是他起迟了。“梓昕怎么也不唤我起来。”耶律宁忙坐在床边,伸手拿过一旁的外衣草草披在身上,他接连睡了两日自然有些不适应,但他绝不能在任自己如此懒惰下去。“我看您睡得很香,便有些不忍心打扰您。”梓昕伸手握住了耶律宁的指尖,“主上怎么不多睡一会。”若是耶律宁硬要拥着他的身体才能睡熟,他到不介意在陪着耶律宁睡一会。“倘若我在睡下去就赶不上今日的殿议了。”耶律宁提上靴子起身站在床边,让那些闲来无事的大臣多等一会也无妨,但若是等得太久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今日是他大病初愈后的第一次殿议。“主上要去参加殿议?”梓昕拉住了耶律宁的手臂,女子生下孩子后尚且要休养一月余,而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