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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也好,地方你定吧,我半个钟头就到。”俩人约好了时间,不多时便在一间私人会所碰头。“说有要事找我帮忙,又有什么好事?”路津一边泡茶一边调侃他。张竞川拿出那张名片,“帮我查查这个公司,还有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人刚招进去,你派个人去问问情况。”路津用手指夹着名片前前后后地看了两遍,“多大点事?怎么想到调查这个了?”张竞川没有说话,低着头闷声喝茶。“哈……这种事应该找许良烨才是,我可帮不了你。”路津说着把名片推还给他。“许良烨那个人你都信不过还介绍给我?”张竞川说,“是正经事,我就不麻烦他了。”他态度这般诚恳,路津隐约猜出来事情不便多问,“行,交给我吧。”饶是如此,张竞川仍然觉得心痒难耐亟不可待。晚上,他把车子开到了那间货运公司大门口。车窗外面下了雨,张竞川坐在车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九点过后,顾远航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张竞川看到顾远航和几个同事一同走出来,其中一个穿着黑白格子裙的小姑娘一路上和他有说有笑,其他人在一旁偶尔交谈,间或嘻嘻哈哈地大声笑。张竞川捏灭了手里的烟,等到一群人经过他车前时,重重地摁了两下喇叭。一伙人转过头瞧着他,张竞川看到顾远航向他看来,他打开车门走下车,和顾远航打了一个照面。“竞川哥?”顾远航又惊又喜地,“你怎么会在这里。”张竞川把人领上车,“你小子真行,辞职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他哼了一声,“找到新工作了?”顾远航傻傻地笑,“我是不想麻烦你,太不好意思了。”他侧过脑袋看着驾驶座上的人,“不过竞川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张竞川心里早就把他骂了个七七八八,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在找他,他倒好,见了面一句云淡风轻地就当没事了?“就你这样的,能躲哪儿去呢。”张竞川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估计顾远航是真的饿了,这回倒没有拒绝,痛痛快快地答应,“嗯!”张竞川把人带到往日自己经常光顾的一间日本料理店,才刚进门顾远航就犹豫了。“竞川哥,这里好像不便宜的样子,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张竞川看着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心里发笑,“今天是我请客,你担心什么!”服务生将上好的寿司和新鲜的生鱼片端上桌,张竞川提起筷子指挥他,“饿了就多吃点。”顾远航没吃过这些东西,第一口就被芥末呛出了眼泪,在一旁咳得整张脸都红了。张竞川见了哈哈大笑,“真没出息。”他在一旁耐心指导他,“这个东西不能沾太多,一点一点来,第一次吃感觉是不太好,以后就会习惯了。”顾远航还是不能理解,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悉心接受。清酒喝了三杯,张竞川终于可以有话直说了。他问他,“新工作做得怎么样,还习惯?”顾远航刚刚咽下一块寿司,噎了一口,“嗯,工资比以前高,而且不用熬夜。”张竞川看到他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有那张红润的嘴唇,颜色淡淡地,一时间脑子里尽想着声色犬马之事。他连忙转移话题,“刚才看到你的那几个同事一起出来,处得还习惯吗?”顾远航点点头:“嗯,同事们对我都很好。”吃过饭张竞川准备把他送回家,顾远航却怎么都不同意。“太远了,我坐公交车回去就可以了。”张竞川又一次尝到了被拒绝的滋味,明明心里难受地要死,却还是死鸭子嘴硬,“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陪你一起等等吧。”顾远航讶然,“诶?”“对了,上次我和你提的换工作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话题再一次被饶了过来,张竞川忘记了自己才被眼前这个人拒绝了,却能够这么厚颜无耻地再次提出要求。果不其然,顾远航仍然是此前的态度,只是这会儿换了另一个说法,“新工作做得挺好的,同事对我也好。”他对张竞川笑,“还是要谢谢你费心,不过真的不用了。”张竞川终于不再强求,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自己的大方,“没事,以后有困难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的。”说话间的功夫,车子很快便到了,顾远航一下子便跳上车,车门渐渐关上。张竞川站在车牌前和他挥手道别,直到车子开到道路的尽头消失不见,这才转过身往回走,重新上车准备回家。过了几天,路津那边来了消息。“老张,你猜的没错,这间公司前段时间刚放出招聘的消息,而且你猜怎么着?”路津有意逗他,“我在应聘生信息栏里看到一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张竞川波澜不惊地,“顾远航?”“你早就知道了?”“嗯。”张竞川沉沉地应了一声。路津气急,“你知道了还找我调查?”“不是,有件事想拜托你而已。”路津嗤笑,“你拜托我的事情还少吗?说吧。”张竞川知道路津是什么样的人,坦然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路津听后觉得很不可思议,“老张,你到底怎么想的?”张竞川说,“想要钓到鱼不多下点饵怎么行。”又过了几天,路津打电话给张竞川报告消息。“老张,你说的那小鬼简直就是个怪胎!”他愤愤然。张竞川不解,“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我让下面的负责人和他们货运公司的人商量,以后我们的货物都由那小子负责配送。这几天才听下面的人提起,那小子不但没有按规矩办事,而且还说,如果我们坚持这么做他不介意把工作辞了!今天货运公司的人打电话来和我们解释,试着商量能不能换其他人送货……”末了路津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你说他是不是怪胎,有钱拿还不好好收着,简直就是有病!”张竞川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没有显得多么愤懑,甚至连一丝讶然都没有。他想的是对的,顾远航和一般人不一样,他就是学不来那一套,想让他乖乖地束手就擒,不是件容易事。“我知道了,这件事你费心了。”撂下电话前,他只对路津扔下这么一句话。这之后一整天,张竞川都不在工作状态,整个人心思在别处,恍恍惚惚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秘书小姑娘敲响门板,“张老师,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