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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川如果不趁此机会对他做点什么,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时机。于是乎,他便抓住机会的尾巴,垂下脑袋微微凑上前去,低喃了一句:“你害羞了?”顾远航撇开脑袋,“没、没有的事。”张竞川偏不信,伸手准备掰正他的身子。张竞川的手刚碰到他的肩颈,顾远航便绷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他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物,见顾远航缩了缩脖子,便趁机往他腹部攻击。顾远航从小就是这样,动手打架寻衅闹事都不怕,偏偏就怕人家挠他痒痒。而眼下张竞川又故意逗弄他,两手挠着他的咯吱窝,一脸坏笑,“早知道你有这个弱点,下回制服你看来是有法子了。”顾远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躺倒在草席上,这个时候只能求饶,“别……别挠了哈哈哈……好痒……我、我认输哈哈哈……”张竞川顺势弓起身子,长腿一抬,跨坐在他身上,欲行不轨。顾远航没顾得上那么多,一边准备挣脱束缚,一边却又受制于人,“别、别闹了哈哈哈……我……哈哈哈……”他笑得一脸天真烂漫,张竞川看在眼里早就不耐,这个时候趁机俯下/身子将他压制。顾远航只觉得身上的人微微倾斜过来,趁着张竞川没注意的空档,抬腿准备翻身将人推开。他本意在于挣脱张竞川的束缚,只是下手没个轻重,夜色中也不知踢到了哪里,只听张竞川撕心裂肺地高呼一声,“啊——”下一秒,跨坐在身上的人便倒在一旁,整个人缩得和虾米似的,抱着腹部久久没能起身。顾远航一惊,忙不迭地爬起来问他,“竞川哥,你、你没事吧……”张竞川没有搭话,低声哼哼。顾远航又急又怕,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疼痛难忍,“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他这么一问,张竞川微微缓了缓,舒了口气才道:“算了,没事……我们回去吧。”☆、(十六)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回了家,顾远航还想问他到底伤哪里了,可是张竞川沉着一张脸,面色十分难看,他便自觉闭嘴索性不提。第二天一早,张竞川起床收拾了来时的行李,和顾父道别,准备回家。顾远航得知这个消息十分讶然,明天就要过年了,张竞川此时说要离开,他担心回去没车,心想着这个时候估计火车票也难求,只得劝他留下。张竞川经过昨晚一事,想了一整夜,心里的憋屈劲儿还是无处发泄。换做是平常两人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可是昨天,他的做法已经够明显了。他心想,但凡你顾远航不是傻子,都能瞧出来我是什么意思!你倒好,不知轻重地来这么一腿,是要绝了我们老张家的后啊!张竞川思虑许久,想到最后,只觉得顾远航合着是真不懂,平日里那股子傻气估计也不是装的,是真傻!他惊觉自己遇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呆子,又想到这两天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比顾远航还蠢!早知道他是个油盐不进的货色,何必费这么大工夫,下回找个麻袋随便一套,把人绑了直接扔床上倒痛快些!他琢磨了一晚上,还是觉得留在顾家实在不妥,起了个大早准备离开。顾远航见他提着行李一副去意已决,便问他:“竞川哥,你今天要走?都年二九了,这路上就怕没车不方便……不如先留下来把年过完吧。”张竞川心里冷哼一声,并不吃这一套,嘴上道:“没事,既然能来就想过法子能走,你别担心我,和你爸好好过个年……”“诶……可是……”顾远航还欲劝阻。张竞川临出门前和他好言道,“过完年就早点回来……有时间竞川哥也带你到京城各处逛逛。”说完,又和顾父打过招呼,拎着行李跨出门,离开了。张竞川找了村里的人,租了一辆牛车,把他拉到县里,而后又坐县里的大巴到安山火车站,花了大价钱从黄牛手里买了张站票,火车到了京城站他下来,最后又打了个地从京城南边一路北上,直奔京城北边的老家,一路风雨无阻,到家时也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张竞川提着行李进门,张家二老早早躺下休息,这个点家里却难得有人在。张怀川昨天早上刚到家,飞机飞了整整一天,到现在还没倒过时差。他半夜睡不着觉起来准备弄点吃的,好巧不巧竟然碰见弟弟回家,而且还挑了这么一个时间。两兄弟一年多没见面,生分地也不知该说什么。张竞川张了张口,问他:“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倒腾什么呢?”张怀川把速冻饺子扔进沸水锅内,没好气地回他:“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半夜地回来……不会是欠了一屁股债回家躲债来了吧。”他嗤笑一声,又问他:“听妈说你今年不回家过年,怎么突然想通又回来了?”张竞川这个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没工夫搭理他,只说:“你这饺子下得好,给我也来一碗。”“美得你!”张怀川不给他好脸色,愤愤道:“想吃自己下厨做,别打我饺子的主意。”话虽这么说,等张竞川回房洗过澡下来,厨房的餐桌上两碗热腾腾的水饺已经出锅了。张竞川囫囵吞了两个,而张怀川却并没有打算和他一块坐下吃,端着碗碟扭头便上楼了。第二日一早,张母得知小儿子昨夜凌晨归家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吩咐厨房的陈妈今天多准备两道菜,又到小儿子房间一瞧,张竞川睡得挺香。到了中午,一家四口坐下来一起吃饭。难得两个儿子回家过年,张家的气氛也比往日热闹些,再加上张母有说有笑的,一时间竟有些阖家欢乐的感觉。吃过饭,张父和张怀川在客厅里看电视,张母和陈妈在厨房里忙活晚饭,独留张竞川在房间。他想干坐着也是无趣,索性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晃荡。经过客厅,张父见张竞川还欲出门,便把他叫住。这大过年的,张竞川不敢逆了老头子的意思,明知坐下是一番唠叨,还是无法只得耐着性子。张父说起他的婚姻大事又是一阵长吁短叹,一旁的张怀川冷眼瞧着,不置一词。末了,张父又对这个小儿子语重心长道:“你爸我也没别的想头,只想让你赶紧娶妻生娃,早点圆了我这做爷爷的愿,其他事情……你要怎么折腾爸都不管你。”张竞川知道,老头子还在介意自己之前不听劝诫,不在自家公司好好干,非去京城开个工作室,忙了一整年也没忙出个什么头来。他瞧了一眼身边坐着的人,张怀川一脸平静,正专注着电视新闻。他心里腹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