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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瑾开门走了出去。司机点头答应着:“Selina姐已经吩咐过了。”“嗯,那出发吧。”…………等车停到了目的地,杜文瑾看着那张在夜色里尤为炫目的招牌皱起眉来。临下车前杜文瑾转回头去问司机——“你确定甲方今晚是定在这儿?”司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对,Selina姐说了,圣宴。”“……好,你去停车吧。”杜文瑾微蹙着眉,把视线重新落到那张LED大广告牌上,“之后要离开的时候,我再联系你。”“好的,文先生。”等保姆车开了出去,杜文瑾才抬脚往那儿走去。“圣宴”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也算出名——出了名地“玩得开”,杜文瑾也只是最浪的一段时间才来过一次,只不过无论灯光气氛还是音乐,给他的观感都一般,再加上确实有些“乱”,之后便也没有再来。一场谈细则的晚餐约在这么个地方……杜文瑾怎么想都觉着古怪。临进到圣宴里面之前,杜文瑾还是拿出手机来,给Selina拨了个电话过去。然后他就站在圣宴门外等了起来。这一等就等了三分钟——四个未接通电话。杜文瑾抬起头,微微狭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来。淡褐色的泪痣在眼角白皙的皮肤上精致地点着,在绚烂的投光灯下熠熠地闪。盯了几秒之后,杜文瑾叹了口气,抬腿走了进去。进门之后,跟侍者报出了甲方的负责人名姓,杜文瑾便在对方的牵引下上了二楼,然后停到了走廊偏里侧的一间包厢外面。“就是这里了。”那侍者恭谨地向着杜文瑾行了礼,便要上前为杜文瑾打开包厢的门。“……稍等一下。”杜文瑾伸手把侍者拦住,扣着大墨镜的脸上露出点好看的笑容来,“我之后自己进去就好。”那侍者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又做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站在包厢外面,杜文瑾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倚到墙上拿出手机,又拨了个电话出去。这次倒是没几秒就通了——“杜少爷?”电话对面传来周渊微讶的声音,“您稍等,方先生这会正在参加一场慈善拍卖,我这就让他接您的电话。”——慈善拍卖和杜家小少爷哪一个对于自家老板更重要,周渊还是很拎得清的,他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准备直接进拍卖场。只不过还没等他走出去两米,就听见杜文瑾开口——“不用了。”杜文瑾懒洋洋地仰头看着顶棚炫目的灯光:“……我没什么事情,你让他忙自己的吧。”“……啊,是,杜少爷。”周渊不解地挂了电话。站在原地徘徊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周渊还是转头往拍卖场里面走去。——这打电话的毕竟是咳嗽一声都得惊动自家老板一夜难安的杜家小少爷,他可实在不敢怠慢。…………杜文瑾挂断电话之后,站在原地待了片刻,然而被他放在掌心的手机一直没再有什么反应。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极度孤苦无依的杜文瑾幽幽地看了一眼包厢门,没再多做纠结,转身就准备离开。恰在此时,包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带着点酒气的男人走了出来。“这个文瑾怎么还没——”四目相接,那男人的话音戛然而止。过了两秒的尴尬期之后,那男人脸上立刻多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哎呦,这位就是文瑾吧?快请进快请进——都忘了去楼下接一下,是我们的失误。”“…………”眼见着再推脱不得,杜文瑾只得摘了墨镜随着那男人进了包厢。一进到房间里面,杜文瑾的眉梢就拧了起来。这包厢里面坐了一圈人,有几个一看便是资方的负责人,而这些人的身旁,还有那么几个衣着打扮和言行举止都很是扎眼的小年轻。……男女皆有。杜文瑾的眸色倏然凉了下来。只是包厢里其他人并未注意到,或是注意到了也不以为意。领杜文瑾进来的那个男人指着几位负责人给杜文瑾介绍了一圈,没等杜文瑾说什么,坐在正中央的那个大约三四十年纪的男人笑着点了点杜文瑾身旁的那人——“小李,这可是你办事不力,我们文大明星这么标致的人物,你连个接应的都不找,万一叫人拐了去可怎么办?还不给人敬酒赔罪?”“哎哎,钱总说得没错。”被叫作小李的那个接杜文瑾进来的男人连声点头应着,转回身来拿了两杯酒,其中一杯硬是塞到了杜文瑾的手里——“文先生,别见怪啊,我给你赔不是了。”这么说着,这位小李手一抬,倒是干脆利落,一杯酒就下了肚。他喝完之后,满包厢的人都或明或暗地盯着杜文瑾的反应。从进门到此时一语未发的杜文瑾蓦地轻笑了一声。然后他掀起眼帘,薄唇勾着点温度冰凉的笑意——“我按公司的要求来谈细则,可我看钱总您选这地方的意思,倒不像是想谈什么公事啊?”那钱总闻言眼睛一眯,半晌后笑了起来。他伸手在坐自己旁边的一个腰肢纤细的男孩儿腰臀位置拍了拍:“乖,一边去,给我们识时务的文大明星让个位置。”“…………”杜文瑾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退了个干净。他神色微冷地将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的钱总睨了几秒,最后终究懒得再跟这种货色赘言一句,索性转身就要离开。之前喝了酒就站到一旁的小李见状,笑容一收,快速几步跨过去,先杜文瑾一身挡到了房门前。与此同时,那位钱总的声音在杜文瑾身后响起——“文瑾,酒都没喝……你这是急着去哪儿啊?”第五十五章“文瑾,酒都没喝……你这是急着去哪儿啊?”身后那位钱总的话杜文瑾便如充耳未闻,他只不笑不怒地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那个男人,声音寒凉——“我今天心情状态很一般,……所以我给你一句忠告。”话音在这儿一顿,杜文瑾掀起眼帘,唇角跟着蓦地一勾,眸子里笑色冰冷,“——别逼我动手,可能会见血的。”青年原本温和懒散的眼神在这话音出口的一瞬陡然凌厉起来,像是华美的绸布之下蓦然刺出光芒如雪的锋锐匕首,挡在门前的男人首当其冲,与那眼神相对的时候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几乎是本能地就想要避开视线。“别的不说,这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