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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浪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了眼准备入睡。事情到目前为止,荒唐古怪的超出常理。他完全无法预料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不过护士小姐说的很对,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从病房出来,钟黎川只觉得脑袋涨疼的仿佛要炸开,这一切好像梦境般不合常理,郑畅的莫名出现和突然离开,原本以为已经死亡的郑浪又诡异地回来……这算是个什么说法?借尸还魂?理论上郑浪是尸那只猪才应该是魂吧!想起那人临产前还见钱眼开讨价还价的嘴脸,钟黎川快速在心里下了判断:这绝对是生产过程出了什么问题!助产的护士们不明所以,明明大人小孩都平安,一台近乎完美的手术,家属非要逼着回忆生产细节。主刀医生也不能理解,他是院里首屈一指的专家,平时也是惯于被人捧着求着,当下也有了些情绪:“父子平安,手术非常成功,钟先生是对哪里不满意?”郑畅的情况没办法跟医生明说,钟黎川想了想,换个了方式问:“你们这里有过其他男性生产的例子,是否有产后变成另一个人的情况?”变成另一个人?医生拧着眉努力思索他话里的意思,斟酌着回答:“孕妇产后情绪上会跟以前有所变化,需要家属细致对待,否则的话不排除患上产后精神分裂的可能。”“不是精神分裂。”钟黎川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艰难开口:“就是两个人,好像身体突然换了个灵魂。”“……”医生一下愣了,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巡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建议:“那个,家属因为过分紧张也容易出现精神问题,钟先生不如也做个检查吧。”钟黎川:“……”不过虽然内里起了变化,不过这只猪的身体素质还是杠杠的,刀口的愈合速度比一般孕妇快好多,到第二天已经可以进食了。只是精神还是不太好,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的时候不要求见孩子,也不太说话,一双冰凉的黑眸看的人心里发憷。到了第七天,跟他同时间生产的孕妇都出院了,只有郑浪还无法自己下床,甚至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双腿。怎么生个孩子,大人还生成瘫痪了!?这下连钟黎川也急了,赶忙叫了医生,一系列检查下来显示,各项身体指标完全正常。主治医生抹着额头的汗解释:“……那个,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而致身体出现假瘫现象,尽量让他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过几天就好了。”钟黎川沉着脸,神色不善:“几天能好?”对比之下,当事人反而一脸漠然,毫不关心,甚至在医生走后直接开口嘲讽:“钟黎川,你跑前跑后为谁忙活?你可要搞清楚,这是我郑浪的腿。”用勺子舀着碗里的粥,钟黎川神色如常:“是你的腿,可你也不希望未来的日子要在轮椅过吧。”郑浪噙齿冷笑:“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成这样,无所谓更糟!”郑浪拒绝继续留言观察,这人执拗起来比驴都倔,钟黎川深知其脾性,当下也不强求,叫人去办出院手续带他回别墅。看他成功卸球归来,连一向沉稳的管家也不禁有些喜形于色,上前搀扶着他的胳膊,亲热地道:“郑先生可回来了,我让厨房煲了你最喜欢的猪脚汤。”郑浪向来不喜与人亲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抽出手臂,皱着眉回绝:“谢谢费心,但我并不喜欢那么油腻的东西。”他抽手的动作过大,双腿又无力支撑,身体一个不稳倒在钟黎川怀里,原本白皙的面容瞬间染了层浅浅的粉,只是表情依旧绷紧,倔强地不肯透漏半分情绪。钟黎川神色如旧,将郑浪送入房间安置好,简单交代嘱咐了下管家就离开,期间两人未曾说过一句话。管家忍不住叹气:这两位怕是又闹别扭了。由于郑浪之前情绪不稳定,钟黎川留了心眼,将孩子和他分别安置在两处。两幢房子距离并不算太远,方便自己两边来回看顾。从席大姐手中接过孩子,钟黎川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才出生一周多,虽然比刚生下来时皱皱巴巴的样子好了些,但这模样实在也算不得好看。眼睛睁开了,黑眼珠又大又亮,转起来乌溜溜地,很有几分像那人的活泼灵动。“这宝宝乖的很,也不爱哭闹,爸爸抱着就高兴了是吧。”席大姐凑在一旁逗孩子,几天相处也熟络了,热心地提醒道:“钟先生,宝宝现在还没名字呢,好歹取个小名叫着也方便呀。”之前笃定是小公主,钟黎川翻书查字典准备了好几个清丽婉约的名字,没想到生出来是个小王子。看着孩子那双似曾相识的大眼,钟黎川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对取名这件事莫名抵触:“这是他生的孩子,等他回来再取名字吧。”“郑先生还没出院啊,他什么时候回来?”知道她误会,钟黎川也不解释,只是失神地盯着宝宝黑葡萄般的大眼,喃喃低语:“我也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日子一天天过去,不仅郑畅没有如预期那般突然回来,就连郑浪的双腿也是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钟黎川的情绪逐渐开始焦虑,这些日子他也没闲着,拜访了好多专家名医,但那些所谓的教授学者要么用科学来反驳他说的不是事实,要么委婉的提醒他去看精神科。总之没有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果。助理看他神情郁结,病急乱投医之下竟然找来了灵媒,钟黎川本人是无神论者,但是发生在郑浪身上的事情实在太诡异,而且眼前这女人也不似那些专家学者大惊小怪,神色平静地听他讲完,才静静地道:“佛经里说人有‘八识’,人死的时候,八识离开身体有先后次序,有的人执念太深,‘八识’残留在意识中迟迟不肯走,也许就会造成你所说的情况。”看向钟黎川震惊的双眼,灵媒继续解释道:“我们民间称之为三魂七魄,缺一不可,否则便会出现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的情况。”钟黎川努力克制心绪,冷静地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同一时间,窝在躺椅上的郑浪猛地打了个寒噤,他仰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眼前一阵炫目的晕,紧了紧身上与季节不符的小薄毯,他不由地又看向大门。钟黎川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他又一次把他扔在这里,这幢别墅郑浪并不陌生,这里的地下室有他最不堪的回忆。原本以为钟黎川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