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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奥德伦特轻轻把怀里的小少年放到一旁草坪上,对上赶过来的徐伦凯和秦仲铮叮嘱看好他,然后大步走向cao场。随他修长有力的大腿迈步,有风随步伐幽然微生,然后摇曳爆发出狰狞死气,那一瞬,天似乎都阴暗了下来,远方阴郁昏黑的云翳缓缓聚集,那片几近浓郁到化出实体的死气嚣张跋扈的散逸向四方,把所有围观的小少年震慑在原地。他们仿佛在那一秒,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觉。一切力气被抽离身体,他们惊恐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四肢沉重冰凉,巨大绝望悲伤笼罩在心头,泪水压抑不住的争先恐后奔涌而出。他们视野里只剩下那个被喧嚣黑雾笼罩住的高大身影。奥德伦特一步一顿的走向鳄鱼神。他每一步都带动黑色死气肆意嚣张蔓延,沉稳有力的脚布下踏过的每寸土地均被吞噬成灰烬。他所到之处,必定生机殆尽。被天生上位神压制住的鳄鱼神在恍惚中,仿佛在那团澎湃浩瀚的死气里,看到了一个模糊如极恶梦魇的高大身形。“它”身高百米之多,教学楼、cao场,在“它”身下好似孩童的模型玩具。“它”上身半裸,披着松散短袍,下踩金属镂空战靴,迈动有力劲健的大腿,气势磅礴,以世间生灵毫无抵挡之势,跨破虚空而来。阿努比斯?令【索伯克】恐惧到失声的神名几近脱口而出,又生生咽了下去,不,不是。没有胡狼半兽头的身体变化,那是一个双眼幽深如渊,轮廓深沉阴霾的……“男人”。万千年前埃及人民们祈祷的赞颂声麻木而机械的回荡在空中、脑海间,索伯克脑中空白了一瞬,紧接着感到巨大尖锐的刺痛!好似是一根针,挑开他的头皮,碾碎他的脑壳,狠狠刺入脆弱的大脑,在里面肆意搅动一般!他直接站不住,“咚”的一声倒地,他的意志力还算出众,试图反抗,可那磅礴死气已然盯住了猎物,千分一秒之间将他包裹,他能清清楚楚感受到身体力量被一点一点蚕食——那是生命力流失的感觉。失去意识前,他眦目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再无力气。在所有初中生震慑而无法活动的惊恐视线下,那团喧嚣着,仿佛连光都被吞噬殆尽的黑雾终于消散了,露出地上一具风化成黄骨的骷髅残骸。【阿……力量是守护、是防御、是你对最珍视之物的誓死捍卫的成长……】【我没有最珍视之物,该如何呢?】该如何呢?身体陷在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腾空时,原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次眼睛,视野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明明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却好似回归母体般踏实而心安。他又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意识再次沉下去,沉到最深最寒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里……他睡得不沉,耳边千万种声音来了又去,世间百态均在他身畔轮回,又重新进入虚无。他听到水边船帆扬起,水手们面朝大海,唱起沙哑而虔诚的赞歌,他听到重物落水声,那是活牲畜祭品被奉上。他听到荒漠深山、抑或平原盆地,一国之相祭天祭祖,高呼“万岁”,然后燃起篝火、香灰飘洒向天边,伴随祈雨的大鼓隆隆……他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他问:“为什么要抛弃我?”他的声音太可怜了,怯生生的,毫无底气,又带着点不切实际的期翼,仿佛这么问了,得到答案,就能找回他的归宿一般。莫名的情绪一下下冲击着原容内心,他好想开口去安慰他,哪怕一句话也行,但这只是梦境,他无论如何也取不到身体的控制权。然后,他听到自己的、无比遥远的、仿佛自万千光年外宇宙传来的声音回答说:“我没有抛弃你……因为我从未接受过你。”乖巧的小孩子强行压抑住的悲伤决堤了,好似这句无情无义毫不留情的话是最后一根稻草般,压塌了最后一点希望。他哭的是那么伤心,那么绝望。原容吃力的张嘴,尽力想活动沉甸甸如万斤的眼皮,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听着小孩子悲恸无望的哭声,愈来愈小。然后,梦境崩塌了。波涛怒吼声碾压过了世间一切声音,以铺天盖地之势撞击着、咆哮着,撼动这个被静谧包围了的狭小空间。原容猛地起身,有些气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盖在身上的发潮的薄被滑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奥小德:opo要学会呼唤外援啊!你看看我,我很强的!原小容:……我不喊你,你就不来?嗯?奥小德:QAQ我下次一定主动表现!!!初中篇完结倒计时了!下个副本超级无敌好看(吹一波先)昨天打王者,我用大乔。队里有个人叫“饿他妈弄死你”,玩项羽;一个“在旁边哈哈”,打野;一个“坑货”,中单。开大后,三个单机队友都不来,“饿他妈弄死你”瞬间出现,然后一个反冲到地方塔下,我以为会完美送人头,然后他来个个双杀。我在频道打字:项羽我很欣赏你,其他人为什么不来???“坑货”:看我名字。“在旁边哈哈”:看我名字。只有项羽,“饿他妈弄死你”:我很强。我。很。强。最后结算,大乔输出最高,26%;项羽24%。所以中单和射手要你们什么用来着??第95章漂浮物(十四)也许是强行惊醒的原因,心脏大力荡在胸腔,原容能清晰听到“咚咚”的有些错乱的跳动声,这让他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他这才发现自己睡在宿舍里,天色应当很晚了,屋子笼罩在昏黑中,零星家具只余一个模糊的轮廓。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矿泉水,原容记得,这个牌子的水,是奥德伦特在现实搜寻物资时找到的几箱。考虑的太多余了吧,原容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不想辜负他的关心,拧开随便喝了几口,才下床。这屋子不是他最初醒来的宿舍,四周很静,床头小窗用一个碎花小窗帘盖着,他掀开,惊讶的发现,海平面上涨了,而且……涨幅不小。窗外,暮色沉下,万物臣服在难喻的昏黄色的悲凉萧索中,只有汪洋静静的、不慌不忙的回荡着,肮脏的白沫有节奏的拍打在校门高高的铁荆棘上,隐约能听到悲风凄凉的呼啸。铁荆棘?原容记得清楚,那不是高出校门两三米吗?怎么会?他再定睛望去,海平面已上涨到淹没校门的高度,校门勉强用数十个沙袋挡住水势,但校园已